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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意思吗?”关键是“购票须知”这四个字还放在如此隐晦的位置。
客服被我问的哑然无声。
我没再刁难她,只是说:“航空公司联系我了,我这边有一个人无法乘机,所以我这边要统一退票,可以吗?”
客服很是为难,说要联系航空公司以后再给我答案。约二十分钟的样子,携程的客服给我回电了,提出来的退票方案和航空公司的一样。
因为当时开着扩音,而陈医生也在我的房间陪我处理这些事情,当我听见一模一样的退票方案以后差点原地爆炸,是陈医生将手机拿起的这个动作阻止了我的怒气。
他用平和的语气对客服说:“麻烦你将我们的情况上报一下,让经理解决这件事情吧。”
客服只能应好,说二十分钟后给我们回电。
挂了电话以后,陈医生揉了揉我快要爆掉的脑袋,他说:“我来处理就好,你先睡吧。”
睡?
我一张丧家犬的脸:“怎么睡得着。”
他在我面前蹲下,一双古波如墨的眼睛看着我,说出来的话让人异常安稳。
他说:“我买了高铁票,七点多出发的,所以你现在睡觉的话……”他看了眼腕上的表,继续说,“大概还能睡七个小时的样子。”
“高铁票?”我很意外,“你什么时候买高铁票了?”
他笑了笑,说:“就在航空公司打电话告诉你表舅无法乘机的时候。”
看着他,一瞬间的失神,最后我张开手将他紧紧抱住,闭着眼,没有说话。
我想,他可以感受到我的温度和我的心脉,以及我想说却无法说出口的话。
到了最后,我依然失眠,闭上眼睛假装入睡,事实上我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我该如何向表舅解释一切?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应该是半个多小时以后,陈医生小心翼翼的去洗手间接,尽管他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我不知道对方跟他说了什么,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他说:“既然我们都处理不了,就把它交给能够处理的人吧,我会让我的律师联系贵司法务的。”
顿了下,他又说:“但我仍然强烈建议你们修改一下购票页面,把购票须知设为必读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一清二楚的知道无法乘机的人究竟有哪些……”
挂了电话,他大概是洗了把脸,才从洗手间出来,我背对着他,假装睡觉。我听见他缓慢的走到我的床沿,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手机充上电,转身离开,在他拉开房门的那瞬,我喊住了他。
他停下所有动作,目光朝我看来。
我说:“晚安。”
他笑了,然后,我也笑了。
生活给每个人的考验都会出其不意,但如何应对,用怎样的态度应对是每个人的选择。
我想,如果那晚没有陈医生,我将愁眉不展。
因为他,事情变得特别简单。
那个困扰我一夜的问题,也在晨初被陈医生迎刃而解,他跟表舅说因为我预订班机临时故障,所以改乘高铁,表舅没有怀疑,只是有些失落,他说:“我以为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
听了这话,我有些不敢看表舅。
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搁浅了一场筹谋已久的旅行。
我并不浮躁,我只是有些悲伤。
那些另类存在的你们啊,我该怎么用力,这个拥抱才会更加温暖。
单纯的没有任何心机,却被黑暗的世界给抛弃,无穷无尽的出口如此遥远,你一个人真的能撑到最后吗?会不会在半途孤独的死去?
悲伤,悲伤,还是悲伤,悲伤的没有一滴眼泪。
时间原因,西安我们并没有去,而是去广州换乘高铁,直奔天水。
用陈医生的话来说:“这是我们另类的旅行。”
曾记得,有过那么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没有任何的计划,没有任何的目的,去火车站买了即将出发的列车,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打开手机地图,随意定了个点,叫了出租,玩累了,就在附近找了一个有房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依然继续着这样疯狂的旅行,整整一周,等我回来的时候,车站还在那里,县城的脚步依然如蜗牛一般缓慢,眺望到江的对面,那座高山下,那个房子,里面住着的那个人,她不在了。
那一年,外婆去世了。
漫长的高铁,我反反复复的醒来,又反反复复的入睡,而记忆就在梦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上映。
再醒来时,窗外已经飘起了小雨,广播提醒着武汉到了,我看了眼表,中午十二点半过了几分钟,还要再坐近六个小时才抵达天水。扭着几乎要断的腰,问陈医生:“有吃的吗?”
他拿出一袋吐司和一瓶牛奶给我,那是在广州转乘的时候在高铁站里面买的。我拆开包装袋,一片接着一片往嘴里塞,连塞了好几片,再灌瓶牛奶进肚,立刻将胃填满了。
随即,我翻开我做的西安攻略,连连叹气:“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