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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喝了口水:“你问。”
他说:“看着我的脸,你会想起我哥吗?”
他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看了他一眼,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如果不是因为和他们太熟悉,我想我是很难才能将他们分辨出来的。
我诚实地点点头:“你们太像了。”
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以后,他便没有继续问下去了,而是点点头,淡淡一笑。
直到几个月后,我才有所醒悟,因为他问的是会不会想起他哥哥,而不是他们究竟有多像。
姨婆就住在高铁站不远处,地质队的宿舍。这算起来是我第一次见到姨公,比妈妈描述的还要消瘦,比姨婆矮一点点,面容格外慈祥,见了我,笑眯眯的喊我侄外孙,两个苹果肌红嘟嘟的,特别惹人爱。
姨公说,家里有本相册,全是我小时候的照片,那胖嘟嘟的模样,跟妈妈小时候简直是如出一辙。一谈到妈妈的小时候,向来偏爱妈妈的姨公自然是停不下来的,表姨做好饭喊了好几轮,姨公愣是没听见,拉着我翻相册,道从前。最后还是被姨婆连拖带拽地拉去了餐厅,一个劲的埋怨他:“欢欢这坐了一路车,累了也饿了,你说你怎么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被骂的姨公笑着跟姨婆道了个不是,依然一脸温和,脾气那个好。
饭席间,可能因为有医生的存在,姨婆自然而然的将话题引入了姨公前两年刚做的手术,把整个胆都切了,问了陈医生一些专业的问题,陈医生一一为其解答。
每当旁人无意的一个话题勾起了陈医生的职业,我总是思虑,总是焦灼。因为他的职业,成为了我心中一道无法逾越的坎。但又因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会强迫自己放下那道坎,让它慢慢的在时间里愈合,然后藏进衣内,成为一条只要我不去掀开就不会重见天日的伤疤。
我想,我可以做到。
姨婆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她很快察觉到我微妙的情绪,不漏痕迹的转移了话题,谈起了妈妈的工作,又聊了几句关于小姨和姜庆的事,说起姜庆,我倒是有了几分情绪。
“那家伙,现在成绩上去了,傲娇的可以翻天。”
姨婆笑了,她说可以想象姜庆得意洋洋的模样,姨婆说:“他聪明劲多着呢,就是小时候那个调皮的,哎哟,真的顶不住……”
就这样,我们所有人转向谈论姜庆。
姨婆家两房一厅,主卧是姨公和姨婆的,很大,放两张床,拉一条帘子,其中一张床是表舅的。另一间房是表姨和表妹的。表妹在西安工作,不住这边,所以表姨安排我跟她住一个屋。剩下一个陈医生,本来他是打算住酒店的,可硬是被姨婆留了下来,说很久没见他,想要多看看。
客厅的沙发是个沙发床,两边打开是一张一米八多的床,看上去好像还不错,很荣幸,陈医生做了厅长。
晚上洗过澡,我没有睡意,在客厅和陈医生说起了悄悄话,至于说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他怕我冷,将被子裹在了我的身上,跟我说:“如果下雪了多好。”
我笑他:“现在才秋天,怎么会下雪。”
他跟着笑了,下巴放到我的肩上,脸颊贴住我的耳朵,抱着我,没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喊了他两声,没应,后来我发现他睡着了,呼吸清浅。
我愿这黑夜,秋风高爽。
我愿这场梦,安宁和祥。
我是被吵杂声吵醒的,旁侧的表姨早已起床,屋内极暗,我按亮了床头灯,听见外面笑哄哄的声音,爽朗干净,陈医生的也掺杂其中。我很快的换了衣服去洗手间洗漱,步入客厅,齐刷刷的五双眼睛盯着我,我尴尬的摸了摸头,小声问:“几点了。”
姨婆笑着:“不急不急,正是吃早餐的时候。”
我以为也就是十来点的样子,可后来陈医生补了一句:“现在都流行早午餐。”
我:“……”
吃过所谓的早午餐,表姨要带我们出去玩,要去麦积山。我听了有些兴奋,直问道:“是电视上的那个麦积山吗?”
表姨笑着点头。
“听说很好玩。”我说。
表姨思考了半秒,说:“没去过可以去玩一下,毕竟是风景名胜。”
姨婆倒不是很赞同:“说什么全中国最美丽的地方,我看它还不如我的乡下美丽。”
那语气,像是有些吃醋了。陈医生和我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
最后表姨开车带着我和陈医生还有姨婆一起去,姨公和表舅没有去,因为他们是两个病人,姨公呢因为切了胆,所以尿频,不能长时间在外面待着,而表舅呢,是为了陪姨公。
四人直奔麦积山,表姨去买票,我和姨婆要拍景点照,陈医生充当了摄影师,在麦积山门口拍了几张照片。表姨买票回来,看见我们在拍照,连忙加入。三人拍了几张,表姨说:“我帮你俩拍一张。”
姨婆也跟着起哄,我笑着朝陈医生招手,他无奈的将手机给了表姨,然后站到了我的身旁,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