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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诗的意思很简单,大概就是“你看这黄鼠还有皮,人咋会不要脸面。人若不要脸面,还不如死了算了。”
讽刺荣淑公主厚颜无耻,没有文化还那么理直气壮。
但是这一句诗确实是把荣淑公主搞懵了,她连唐诗都没背过几首,像《诗经》更是连摸都摸过,这种出自《诗经》的句子,她哪里能理解?
随手拉过一个贵女,荣淑公主问:“方才舒宁郡主的那句话,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被拉住的贵女大抵也是个半吊子,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好像是说老鼠的?”
“好啊,舒宁!”一听见“老鼠”两个字,荣淑公主顿时炸毛了:“你竟然敢把我比做老鼠?!”
唐初晓也是理解这首意思的,听见荣淑公主的话,忍不住噗呲一笑:“既然公主这么认为……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一听到唐初晓肯定,荣淑公主更加火冒三丈,向前一步就要朝舒如绰动手。
而舒如绰身后,就是几丈深的荷花池。
第90章 前路漫长(大结局)
荣淑公主扑过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纵然舒如绰会些三脚猫功夫,却也抵不过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荣淑,眼瞧着就要被荣淑公主推进去。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人影迅速闪了过来,一把揽住了舒如绰,手的略一用力,一个转身,舒如绰幸免于难。
但是荣淑公主就比较惨,在这样的惯性推力之下,她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便掉入了荷花池之中。
“阿宁,你没事吧。”
从自己被揽住的那一刻,舒如绰便知道揽住自己的人是谁,如今一听这话,便更确定。
扭头朝萧承微微一笑,舒如绰温声道:“多亏你出手及时,我没有事,倒是荣淑表姐她……”
萧承垂眸看着在荷花池里胡乱挣扎的荣淑公主,淡声道:“敢欺负你,这是她咎由自取。稍后自会有人来救她。”
唐初晓站在不远处,瞧着这一幕,略有些惊讶。
她虽然知道萧承和舒如绰的关系极好,但是也没有万万没有想到,疏离高贵的翊太子,竟然可以在乎一个人到完全没了太子的架子。
缓了缓神,唐初晓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萧承这才瞧了唐初晓一眼,和气笑道:“唐小姐不必多礼。”
一来一往之间,荣淑公主已经被身强力壮的婆子捞了上来,见这边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恨恨咬了牙:
“皇兄!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妹妹!你竟然帮舒宁都不帮我?”
“荣淑,你落了水,还是快些去换身衣服。”萧承和气的笑容没有变,但是眼底却没有什么温度:“正因为我是你皇兄,才不能包庇你做这等不符身份的事情。”
“本公主做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情了?”荣淑公主梗着脖子要和萧承吵。
萧承笑意更淡了几分:“真的需要我说出来?”
敏锐地察觉到萧承情绪不对,荣淑公主缩了缩脖子,她虽然受宠,但是比起是皇太子的萧承还是差远了,要是真杠起来,吃亏的绝对是她,所以便暴躁地拧了正在抱着婆子一把:
“等什么等?还不让本公主去更衣?你想冻死本公主不成?”
荣淑公主一走,四下立刻宁静了很多。
许多贵女三三两两散在四周,窃窃私语着翊太子萧承的俊逸模样。
舒如绰瞧着萧承清润又不失锋芒的模样,笑弯了眼眸。
真好。
此时此刻的萧承,是不被毒物所害,脑子没有受损,最风光霁月,风华无限的样子。
瞧着萧承这样,舒如绰本来留在诗会的心思也淡了。她来参加这个诗会,本来就是找事的,也没什么附庸风雅的心思,如今看来,这一个诗会的吸引力,着实不如萧承这个人。
唐初晓何等敏锐的心思,瞬间就察觉到舒如绰那点小算盘,连忙笑道:
“太子殿下是来寻我们家如绰的吧?如绰,反正这边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快去吧。”
乖巧跟着萧承走出了诗会游园,舒如绰笑问:“阿甜,今日怎么有闲心出宫?”
萧承身为储君,加上监国的重任,在宫中忙忙碌碌,像这种游园诗会,很少会见到萧承的身影,也难怪舒如绰会有此一问。
“宫中太闷,出来透透气。陪我走走吧。”
闻得此言,舒如绰低笑出声:“倒是难得见你这么坦诚的时候,既然觉得宫中太闷,那么咱们就去闹市看看吧。”
不由分说,拖着萧承去了坊市。
已近傍晚时分,坊市逐渐喧嚣了起来,舒如绰思量着萧承很少来坊市这类地方,所以刻意放慢了脚步,想要带着他多看看。萧承明白,却只浅笑着应和,并不点破,眼底更多了几分融融暖色。
坊市一酒楼之上。
“寻我何事?”
谢迟如约而至,但是像这样喧闹的地方他并不常来,所以看向邀约人——蔚行止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淡色。
“瞧你冷淡的,以后想找姑娘都不一定能找到。”蔚行止颇为嫌弃地撇了撇嘴:“你应该多来这些喧嚣之地体味一下红尘万丈的趣味,整日里活的像个谪仙似的,有什么意思。”
等到蔚行止噼里啪啦说完一大串话,谢迟平静抬眸:“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