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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在民主投票环节能够胜出。大部分女生不会投我,我已习惯成自然,本也没抱多大希望。只不过女生部长的竞选当天,我确实发现台下绝大部分坐着的都是男生。过了很久之后,我通过在院系协助老师工作的契机才听说那天台下的男生之所以多,一方面是林渡专门找了不少男生来投我的票,另一方面是我这个所谓的“校花”参加竞选,院系里自发的来了不少男生看我演讲,给我投票。我得感谢这个世上除了同性还有异性,不然选什么我可能都选不上。
我和林渡当上院里的学生会干部之后很忙,经常要参加院系里的各项活动。但凡是我出席的活动,林渡都以学生会宣传部长的名义积极配合。他有时候就像是。。。我的助理。
我完全习惯于我做各种活动主持人的时候,他来提前为我撰写讲稿。我在主持过程中,他紧张而又随机应变的给我在后台补充各种临场台词,同时提示我哪个特殊的、多音字的姓不要读错。。。
有他在的地方能让我安心。
大学里的时光轻松而又美好,时光也流淌得很快,不知不觉就过了三年。三年里,也不乏有意追求我之士,但通通都被林渡扼杀在源头。我不是不知道,但我也没有怪他。我并不想恋爱,因为自从和蒲一程分开之后,我就丧失了爱的能力。爱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我已不敢再去轻易尝试,我也伤不起了。就像现在这样也很好,林渡也没有对我提出过任何明确的要求,只是一味的跟着我,宠着我,由着我。我已习惯了他的一味付出和不求回报,时间久了就觉得这都是理所当然的。蒲一程那没有跟我说出“分手”的分手,始终就像是没有掉落的另一只皮鞋,像一个心事,一个未解的心结。我有时候也在想,会不会这个心结一天未解,我就一天都不能开始下一段的旅程?我也不知道。
跟我在同一个大学的牛艳丽,在G大招摇的风生水起。
她这个曾经在政治考试的问答题中关于“水滴石穿”、“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都答不出“量变飞跃到质变”的人,真正在行动上践行着这一哲学道理。
她“广泛”的阅读量奠定了她“厚积薄发”的基础。她山洪爆发般的倾泻着自己蓄藏已久的精力,在G大创下了惊世骇俗的风流韵事。脚踩七条船,并且船船在互相知道的情况还能够不翻。这不仅是一种心理素质,也是一种能力。
我就做不到,只能从旁感慨。
大二以后,我们这一届的女生宿舍就搬去了新建的8号楼。我住在二楼,她住在三楼,我的正楼上。
每天站在我的窗下朝着三楼喊她名字的人多过我几十倍。我总是能听到楼上传来娇羞的应答声。有时候我上去她的宿舍玩,也只能逮到她的行色匆匆,甚至都来不及多跟我说几句,就偶尔急急忙忙的当着我的面在内裤里贴上个卫生护垫就跑了,我也只能悻悻的下楼。
只不过没有让我想到的了,她居然动了林渡。
这让我恨她,恨她的无底线,恨她连朋友的。。。也敢动。虽然我好像跟林渡也并没有明确的关系。
但是她动了,我就恨她。
那是在大四上学期“江塘老乡会”聚餐的晚饭桌上。
还有最后一学期就要毕业了,饭桌上的人不免伤感。觥筹交错之间,倍添离别的忧伤。原本说好是大家AA制聚餐的,林渡却又是一头兴的大手一挥,“大家随便吃,随便喝,单我来买。”有了林渡这么一嘴,桌上的同乡更是尽兴。菜是一个接一个的上,啤酒瓶子是一个接着一个空,包厢里满地狼藉。
喝醉酒的男生们完全不顾及面子可言,有哭的,有笑的,有脱衣服的,还有要当着我们的面在啤酒瓶里撒尿的。
我不喜嘈杂,于是从饭桌上静悄悄的溜走了。
没想到,就是在这天晚上,牛艳丽竟然趁虚而入,动了林渡。
第八十五章 坏女人的入侵
我回到宿舍之后,稍稍躺在床上小眯了一下,却因为也喝了点酒,口干舌燥、胸口闷胀的难受便醒了。看了眼宿舍里的小钟,十点半了,学校里“美食一条街上”的大排档应该都还开着,便想着下楼去喝一碗温热的赤豆酒酿暖一暖身体,解一解酒气。
我走出8号楼一楼的门口。
8号楼的构造与7号楼不同,7号楼的一楼就是在水平线上。而8号楼似乎专门为女生倚山而建,所以私密性更好。若想走到8号楼一楼的门岗处,还得爬上一条宽阔而又长长的台阶。台阶的两旁是铝合金的扶手。
学校可能本想着用这条高大的台阶道来阻隔男生的侵入,但没想到那些个紧紧依偎的恋人们提前一刻分开都不舍得。任凭一楼门岗处的阿姨再骂再赶,男生们也不管不顾的硬是要爬上这道台阶,送女友一直送到门岗处。后来索性阿姨也不管了,反正管也管不了。至此这条台阶道搞得就像银河一样,每天的任何时候都爬满了惜惜道别的恋人。特别是晚上11点关闸之前,一双双、一对对的,搞得像多久不能见面似的,明明第二天早上就又可以再见。每每到了晚上,这条道上的恋人们趁着夜色,有窃窃私语的,有拖拖小手的,还有激情拥吻的。。。。。。各干各的,互不打扰,往来经过的人也不会对此多看一眼,因为早就看麻木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