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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浦泽勉强笑道:“一首诗,4张纸条,夹带纸条那个人就是凶手,这是我们之前说的吧,那我们这是破案了吗?李维多就是凶手?”
曹品不敢看陈利亚的脸色,道:“其实还有一个可能性。你们还记得何壬羡死前说的最后那句话吗?”
朴浦泽当然记得 ——“她这么漂亮,想必在床上也很漂亮吧?什么喜欢成熟的,你是喜欢她妈妈!”
“我一直觉得李维多还不足以让郑阿二为她自杀。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一个人能让郑阿二做到这种地步,那就是李维多的母亲张秋——他从小暗恋好友的母亲,这种畸形的爱,让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协助谋杀了李鹤年。既然有心中有爱,就能为人所用。他在为谁所用?是张秋。”
曹品抿了抿唇,转了个身背对着陈利亚,继续说:“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李维多一个人,对李鹤年有感情,也不是只有一个人,能这样不计代价为李鹤年复仇。张秋是李维多的母亲,李鹤年的妻子,当年在一切发生之前,她就甘愿为李鹤年抛弃家族、抛弃自我……这种女人,是凶手的可能性不是更大吗?
“不可能。”
朴浦泽断然道:“我调查过张秋,她从摔断腿开始,就没有站起来过,不存在行动能力。她除了李维多和她的朋友,几乎不和任何人打交道,她没有手机,不打电话,不用社交网络,你说人是她杀的?可她连站都站不起来,她怎么杀的人,用眼神杀吗?你说那些装着诗句的快递是她寄的?可是她连公寓楼都没出过,她怎么把东西交给快递员?”
朴浦泽说:“指示他人杀人的证据链是最难找的,甚至根本不可能形成完整证据链。非要说嫌疑就是一个郑阿二,可你说她pua一个比她小二十多岁的郑阿二,让一个前程似锦的年轻人甘愿为一个五十岁老女人把自己炸飞,你有证据吗?”
“够了。”
陈利亚站起来,神情淡漠,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慢慢写完那首藏了四条人命的诗句。
他侧脸藏在钨丝灯光的阴影里,一片晦暗,看不清表情:
“你们知道鬼牌游戏吗?”
什么?
“在鬼牌游戏里,从头到尾最干净的那个人,往往就是那只鬼。”
陈利亚轻声说:“你们还没发现吗?死了这么多人,李维多一滴血都没有溅到身上,就连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也不过都是猜测,哪怕这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但我们其实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能证明她是凶手……她从头到尾,干干净净。”
——是了,从头到尾,他们就没有发现任何能指认李维多是凶手的直接证据。
没有指纹,没有血迹,诗句笔记都是十年前的,无法作为呈堂证供。唯一一个证明她谋杀了何双平的监控……拜托,何双平还刚刚坐车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跑了呢,这人分明没死,你说她杀了谁?
张纯,是何双平整容成的货车司机陶成银杀死的。
何双平的弟弟,至少表面上是车祸致死的。尸体无人认领才被殡仪馆暗中送到李维多手里。
何壬羡,是郑阿二杀的。
而郑阿二,是自杀的。
每个死者都有对应的凶手,这样一想,李维多……居然真的没有杀过一个人。
可是可能吗?
所有被害死的人,都是她身边的人做的,所有人手上都沾了罪孽,只有她干干净净……就像站在喷泉中间的人,却没有被溅到一滴水一样,干净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么庞大的谋杀案,一环扣一环,这个女孩站在旋涡最中心,从头到尾,居然没有一滴血,沾在她手上。
从头到尾都没有。
这真的……可能吗?
“你的意思是,从头到尾所有的谋杀案,都是李维多策划的?”
不同于之前说怀疑李维多,陈利亚这次锤得太狠了,连朴浦泽都有点搞不清状况,拍拍陈利亚手臂,试探问道:“不是,兄弟,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之前你不是拼命保护李维多吗?’……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今天忽然就改变想法了?”
陈利亚:“罪名难道可以无据无凭断定,谋杀难道可以空口白牙捏造,如果她是凶手,那我保不保她,她依然还是凶手。”
“……也是。”朴浦泽觉得这情形诡异极了,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你这是受到社会主义的感召了啊,挺好的……挺好的……哈哈哈哈哈。”
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正尴尬得不行,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收到救命符似的,接着电话就往门外走了。
房间里就剩下陈利亚和曹品两人。
曹品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您为什么忽然改变计划?您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把李维多小姐弄成凶手呢?她是——”
陈利亚打断他:“二十年前李鹤年研究院病毒泄露当天的监控视频找到了吗?”
曹品又沉默了一会儿:“找到了……是李鹤年自己保留下来的,但是李鹤年在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