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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盛栖池而言,这幅画的意义,胜过之前为她带来过荣誉的每一幅。
盛栖池一个人拍完还不够,又拉着倪不逾、丛眠和吴回一起拍。
“这是我们四个第一次共同合作获得的荣誉,必须得好好纪念一下!”
吴回说:“等会儿,我整理下发型。”
于是,四个人并排站在后面黑板前,让艾何平帮着拍了张合影。
盛栖池和丛眠手拉着手站在中间,吴回和倪不逾站在两边,艾何平喊了“一、二、三”,按下了快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生动的笑意。
丛眠跑去检查艾何平的作品,满意地点了点头,“挺好看的,连咱们的拽王逾神都笑了。”
画面里的少年浓眉凛目,唇角微微勾起,冷冽分明的五官褪去几分锐气,眼底漾着浅淡的笑意。
丛眠眨了眨眼,再次把盛栖池拉到了黑板前,提议道:“给你和倪不逾拍张合影吧。”
已经快要上课了,教室里安静了许多,盛栖池动了动唇,刚要开口,倪不逾已经气定神闲地站在了她的身边。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少年表情傲娇,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像是在勉为其难地配合。
丛眠提醒她看镜头,盛栖池转回了视线。
镜头对焦,在丛眠按下快门的那刻,倪不逾忽而抬起手,揽住了盛栖池的肩。
少女讶然地偏眸,看到前一刻还面无表情的少年,正抿着唇角轻笑。
他眼尾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像冰雪消融的春天。
于是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画面定格。
—
生活又回复到没日没夜地做题的常态中。
倪不逾依然每天下午去驾校练车,晚上回学校上晚自习。
相比于盛栖池,他的晚自习可就自由多了。高中的课本很少再看了,他最近每天都在看编程方面的书籍。
其实吴回说的没错,到了眼下这个阶段,他完全可以请个长假去做别的事情,比正常高三生多享受几个月的假期,但是高一高二总爱逃课的他,现在反而变得遵规守纪了。
原因无他,备考很苦,他要陪盛栖池一起度过。
倪不逾成了盛栖池的专属数学私教。
四月中旬,舒琰去医院做了一次全面体检。
检查结果显示,她体内的癌细胞已经全部消失,以后不用再吃药,只需要定期去医院体检。
当晚,盛栖池第一次动手做了一餐晚饭,虽然只是水平一般的三菜一汤,舒琰却吃得无比欣慰,感觉面前的这桌饭胜过她之前吃过的任何一家高档餐厅的味道。
四月底,高三迎来了二模考试,盛栖池终于跻身进了年级前五名。
以她目前的成绩,A市美术学院早已是囊中之物。
时间在一张张充满油墨味道的试卷中倏然而过。
又是一年五月,盛栖池即将迎来十八岁生日。
小的时候,她日日期盼着成年这天,盼着快点长大,盼着自由。
后来,父亲去世,舒琰生病,她在锋利的时间里体会到切肤之痛,又慢慢的,不再那么期盼着长大。
子女长大就意味着父母渐老,她害怕看见舒琰衰老。
而随着舒琰病愈,经历了充实又忙碌的高三,她对于成长逐渐变得平静,没有太大的期望,也没有了恐惧,变成了一种顺其自然的心态。
盛栖池觉得自己变佛了。
咬着冰棍听着窗外的蝉鸣,盛栖池对着天上的浮云感叹:“眠眠,我感觉我好像老了。”
“谁没变老?”丛眠使劲撸了把头发,看着躺在手心里的那根头发:“我都开始脱发了,再不高考我就被逼疯了。”
“不过——”她拖长了语调:“——你跟我能一样吗?你可是热恋中的人啊,被恋爱滋养的人怎么会老?难道是我们逾神不行?”
盛栖池眉头一皱,坚决拥护男朋友:“谁说他不行?他行得很!”
丛眠眼睛亮起来,表情变得鬼鬼祟祟的。
“你们……”她轻咳了声,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八卦的兴奋:“……那个了?”
盛栖池:“哪个?”
丛眠“啧”了声,趴到她耳边一阵嘀嘀咕咕。
盛栖池的耳朵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