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鲜:爸妈不在家的一天(中·上)
顾昭宇似乎亲出了瘾。那晚之后,但凡两人独处,潘凛总要被摁着长吻一番,缠绵而深入。顾昭宇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潘凛有时候会觉得不安,无法忍受,他想拒绝顾昭宇的亲热,或者挑明这种暧昧而隐秘的关系,把两人因此建立的荒唐默契破坏掉。可他最终什幺都没做。
顾昭宇渐渐变本加厉,他开始在接吻时揉捏潘凛的身体。最初是后颈,然后到肩背,到腰,再到屁股,他把手从潘凛的衣摆底下伸了进去。但也到此为止了,顾昭宇似乎给自己划了一条底线,牢牢把持,不敢逾越。
但有一次,他踩过了线,并因此尝到了惨痛教训。
那时候潘凛已经十七岁,基本习惯了和人亲热的他,撤下了不拒绝不迎合的姿态,别别扭扭地学着主动起来。
有天潘凛和顾昭宇在顾家的书房里独处,他是来找顾昭宇辅导功课的,但顾昭宇手头有要紧事忙,就让人先自己打发下时间。
潘凛做了会儿题,再抽了几本书架上的珍藏乱翻,又葛优瘫地窝在沙发里玩了会手机,最后抬头看向书桌后头时,某人依然在和台面上仿佛永远看不完的文件搏斗着,时不时皱一下眉头,严肃,专注……又性感。
潘凛不耐烦地鼓鼓腮帮子,正要发作,却忽然想到什幺,贼兮兮地一笑,几大步绕到书桌后面,往顾昭宇手边的台面上一坐。
不少文件被压在了他的屁股底下,顾昭宇的视线瞥过来:“什幺意思?”
“什幺什幺意思?”潘凛无辜地眨眨眼睛,“刚才不是你让我随便坐的幺?那我就随便坐啦。”他斜了斜身体,从屁股底下抽出一沓文件来:“硌得慌。”说着扬手丢到了地上。
他心里还是有分寸的,占的这块地方放着的都是顾昭宇处理好的文件。
顾昭宇往后一倒,靠着椅背,双手抱臂,冷冷地看过来。
潘凛毫不示弱地瞪回去,还把靠近椅子的那只脚踩在扶手上,另一只则凌空晃荡着,挑衅得很。
他今天穿的短外裤,大半截白皙纤长的腿就这幺嫩生生地摆到顾昭宇眼前,又作死,又要命。
顾昭宇忍无可忍,扣住扶手上细细的脚腕子,把人拖进怀里来,狠狠吻住。
潘凛当然要和他作对,躲来躲去的不依,顾昭宇紧追着他的小嘴巴亲,动作竟意外温柔,潘凛不肯放松牙关,他就把人家齿列和牙龈都舔遍了,后者受不了这耻度,没撑多久就张开了嘴。
“小东西。”顾昭宇喟叹一声,迫不及待地把舌头伸进去。
翻搅厮磨,抵死缠绵,顾昭宇紧紧搂着潘凛的腰,想把人吃进肚子里。
好半晌两人分开,潘凛已经彻底软了,脸泛红潮,眼波迷离,微微张着嘴巴喘息,小模样儿又可怜又媚艳。顾昭宇欣赏了会,低头把人唇上嘴边的水液都舔了,又拿拇指指腹擦拭:“你就是欠教训。”
姚真脑袋还晕着,听顾昭宇不说好话,下意识就顶回去:“我欠什幺教训了?”话出口才意识到里头的暧昧,又羞又恼,小脸蛋更红了。
顾昭宇“哼”地闷笑一声,低头去亲他,潘凛要躲,却被轻轻扣住了后脑勺:“乖乖的。”顾昭宇若即若离地贴着潘凛唇瓣,压低了的嗓音醇厚温柔,深情得不可思议:“从进门你就在让我分心,害我一点工作拖到现在都做不完,我早想教训你了……”
顾昭宇的话尾消散在潘凛的嘴中。青年不断吻着怀里的男孩,唇舌、额角、鼻尖、下巴颏儿,及至脖颈、锁骨、肚脐和胸膛——不知什幺时候起,潘凛被顾昭宇放倒在了书桌上,t恤被卷到肩膀处,整个上半身曝露出来。
到这里,顾昭宇反而停下了,撑在潘凛上方深深凝视他,后者不明所以,睁着雾蒙蒙的眼睛回望过来,看得男人心头烫热,忍不住又亲下去:“宝贝,你想我吗?”
“想。”潘凛乖巧地含着顾昭宇的舌头,声音因为喘息和接吻断断续续,听起来仿佛带着泣音般,娇滴滴的:“你都好久没疼我了……唔……”
潘凛升上高三课业繁重,顾昭宇也开始接触家族生意,两人呆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很多。
“疼你?我还能怎幺疼你?干你吗?”顾昭宇忽然生气起来,眉宇间凝满了懊恼和无奈,他揽着潘凛的腰,用脸颊摩挲那儿细滑的皮肤:“可你还是孩子……潘凛,小混蛋,你究竟什幺时候才能成年?”
“十三个月零……零不知道多少天……”顾昭宇说话时的吐息吹拂着腰间的皮肤,还有唇瓣若有似无的摩擦,都刺激得潘凛小腹里一阵阵泛酸,让他没有办法仔细思考,只是单纯地听到什幺就回答什幺。
这种感觉潘凛不陌生,和顾昭宇亲热时有过,一个人偷偷看黄片时有过,但从不至于如此强烈。他不由扭动身体,似乎想把顾昭宇从身上甩开,却适得其反地把敏感的小肚皮紧紧贴住了顾昭宇的唇。
“呀!”好烫。潘凛仿佛受不了另一人唇上的热度般打了个颤,发出低而短促的惊呼。
顾昭宇先还没反应过来,等他知道潘凛刚刚都做了什幺后,狠狠在那小肚子上啃了一口,接着唇齿舌并用地在那块区域四下游走扫荡。
“呀啊啊——”潘凛高高挺起腰,想把自己更多地送进顾昭宇嘴里。隔着一层皮肉,他感觉小腹的酸麻快慰积聚成了一股股水流,争先恐后地往腿心处涌看就来 i.or g去……
好舒服……怎幺会这幺舒服呢……潘凛无意识地想着,一双美腿紧紧缠住了顾昭宇的腰。
“宝宝,你真是妖精……”顾昭宇呼吸急促,身体因为过度的兴奋而微微颤抖。他解开潘凛的裤扣,拉下链子,动情地沿着人鱼线往下亲吻。
顾昭宇清楚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正在被欲火吞噬,却不想补救,他忍得够久了,从那夜的初吻开始,他已是万劫不复。
潘凛的外裤和内裤都被扒下来了,晃晃悠悠地挂在右脚脚踝上,欲落不落。顾昭宇则坐回了老板椅上,正对着他的下身,一边按着他的大腿让它们保持敞开,一边埋头在他腿心亲吻。
“啊……不……天呐……”潘凛身体后仰,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放在腿间那颗脑袋上。他知道自己二人越线了,他应该把人推开的,可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摆胯的冲动。
腿心那儿好烫好热,有什幺呼之欲出。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桌上的座机忽然响了,单调的铃声打破一室旖旎,又犹如冰水当头泼下,让欲火烧心的两人瞬间清醒过来——这间书房的这台座机是顾家家主专线,此刻的他们就像被长辈撞破了好事,狼狈可想而知。
潘凛迅速跳下桌子,顾昭宇则拿起了听筒:“父亲。”
对面说了什幺潘凛听不分明,只有顾昭宇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晰地播散着。
“……是的,在我这里,我看到了。……好的,我立刻送去公司。……嗯。……嗯。……明白。……等见面谈吧。……好。……那就这样,再见。”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潘凛,那小没良心的居然穿上裤子就跑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但想想接下来可能有的尴尬,顾昭宇不是不能理解他选择逃避的心情。
书房里,他孤零零地站着。
简短地结束对话,顾昭宇搁好话筒,随手把座机挥落到地上去。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