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陈府(微H)
马车晃晃悠悠,一路从湖州回了桐湖。也就两天半的路程,硬是把赵杏儿折腾得腰酸背痛,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车子都开进桐湖县城了,那食髓知味的九王爷还硬在她嘴里射了一回,这才肯放过她。
陈汝耕并不知九王爷来访,只当是送儿子去读书的儿媳妇终于回来了,忧心那独生子在先生门下可过得适应,早早离了官府,带着夫人等在门口。
却只见,两架马车一前一后在门前停下来,后一辆上下来些随从丫鬟样的人物,立在前一辆马车两旁,车上下来个玉带蟒袍的年轻男子来,手里搀扶的,正是远去多日的赵杏儿。
方渐也跟着从那车里下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搀扶着赵杏儿上前,被陈府的丫鬟接替下来。
陈汝耕愣住了,捋着胡子的手僵在脸上。
“还不快见过九王爷!”
那谢析的随身小厮,不满这陈知县一家屹立原地、无动于衷的模样,代自家王爷出生斥责。陈汝耕这才恍然大悟,带着自家夫人便要下跪见礼——却被谢析一把拦住。
“陈大人不必多礼。”谢析扶起陈汝耕,身后的丫鬟也忙把陈夫人也扶起来。谢析笑笑,对陈汝耕道,“方公子和赵大夫都提起过你许多次,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如今这一心为民的好官已是不多见了,今日得见陈大人,当真是幸会,幸会……”
“王爷哪里的话!”
陈汝耕被谢析这么一夸,是又惊又喜,若不是一股子书生的傲气在,怕是要当场老泪纵横了——九王爷那可是皇上的亲兄弟,九五之尊的手足!九王爷这样看中自己,哪怕是他进宫时随口提那么一句,对于陈汝耕来说,结果可能便是谕旨亲提、官阶连升,这为官之路怕是从此轻省很多……
石头来信时提过一句,赵杏儿一进湖州便被请去替九王爷诊病,两人也借此机会客住王府。陈汝耕虽然惊讶了一下,却也并未多想——毕竟只是明面上的儿媳妇,她赵杏儿结交些达官贵人,与自己也并无甚干系。
却没想,这九王爷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
“陈大人莫要客气,本王这次前来,也是有正事相商。”似是看出陈汝耕的疑惑,谢析微微颔首,道,“赵大夫一路舟车劳顿,怕是累坏了。也怪本王临时起意,跑到陈大人地盘上叨扰,陈大人不会嫌弃本王吧?”
“怎么会怎么会!”陈汝耕连忙作礼,请谢析和方渐进去,“是下官怠慢了,王爷快请进!还有方公子,若是不嫌弃,也请进来喝碗糙茶……九王爷您能光临寒舍,寒舍是蓬荜生辉啊!”
两人一路客气,往待客的前厅走去。赵杏儿腰疼腿软,冲着谢析后脖颈子狠狠剜了一眼——奶奶的,刚才还是衣冠禽兽,穿上衣服又人模狗样的了!
陈大人,你这是引狼入室啊!!
方渐虽说身家富贵非常,比起这王族贵胄却是差着不止一个身份,谢析和陈大人谈话自然不必他上前多事。也正好,方渐趁机便不远不近地走在赵杏儿身边,趁人不注意,低声问:“杏儿妹妹身体可还受得住?”
赵杏儿白他一眼:“知道我受不住,你们不能轻省着点?这一路又是车颠,又是你们……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小女子,算什么好汉!”
听到她一张小嘴又恢复往日的犀利,方渐便知道她大约是无事了。走到前厅与内院的岔路口,方渐凑到赵杏儿耳边嘴唇若有若无地碰了碰她耳垂,轻声道:“杏儿妹妹这样美,方某好生疼爱还来不及呢……今夜方某定当好好为杏儿妹妹好好消解消解疲劳,妹妹等着我……”
说完,便嘴角含笑,带着小厮跟随着那陈府的主人翩翩离去,留下赵杏儿一人在原地气闷。
这方渐,偷人偷到别人家里来了??谁给你的脸!
赵杏儿气哼哼一拂袖,对丫鬟道:“我们回房!小红,今夜你找两个丫鬟在门口给我守夜!一步不准离开!”
“是,少奶奶……”唤作小红的丫鬟,一脸莫名地应承。这少夫人一向最不喜下人伺候,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怎么今日忽然转了性?
也罢也罢,找两个倒霉的丫头去守着吧。
是夜。
赵杏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王府里住这些日,睡惯了那皇宫御供的锦被软床,乍一回陈府,这满床厚厚的棉被,似乎也变得单薄硌人起来。要知道,自己之前可是街边躺着都能睡着,想不到如今也成了那身娇肉贵的大小姐身子了。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迷迷糊糊躺到亥正,忽然,窗户吱呀一声开了,桌上的蜡烛应声晃了一晃。赵杏儿腾地一下坐起来:有小偷??
“杏儿妹妹果然在等我。”
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一个身影灵活地从窗户外翻进来,关上窗,摸上赵杏儿的床,熟门熟路地从背后一把搂住她,一双沾着夜露的冰凉的手,不老实地直往她亵衣里钻,吻胡乱地落在她的脖颈上。
是方渐。
“妹妹果然一心为方某着想,怕方某从门口进来叫人看见生疑,特地令丫鬟把守着,暗示方某翻窗而入……杏儿妹妹真是费心了。”
“呸!谁要你来了!”
赵杏儿怕门口那守夜的丫鬟听见,只得压低声音,暗啐身后这自作多情的男人。方渐大约已是熟悉了她这套路,自当她是口是心非,不顾赵杏儿挣扎,一双大手自顾自地不住在她全身点火。也就一炷香的功夫,赵杏儿便衣衫散落,领口半开,眼含春水,软软地倚在了他怀里。
“杏儿妹妹真好看……”方渐吻着那娇艳的红唇,一往情深地道。
赵杏儿瞪了他一眼,眼神软软的,撒娇一般:“你跑来做什么呀?毛手毛脚的,叫那门口守夜的丫鬟听了去,大半夜带人来捉贼,你可就自此身败名裂、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杏儿妹妹还不快遣散了那守门的丫鬟?”方渐一边吻着她,一边把她压倒在床上,隔着肚兜揉捏那两团软乎乎的白肉,“哥哥的清誉,可就掌握在妹妹手里了。”
“我呸!你清誉早就扔水沟里,叫那野狗叼去了!”还清誉呢,也不知道这些天,非玩那二龙一凤、占着她这有夫之妇不撒手的人是谁!
“妹妹又胡说,方某的清誉,分明是在这陈府里,叫妹妹取了去……杏儿妹妹莫非不记得了?”
方某小鸡啄米一般轻吻着赵杏儿的鼻尖,眼中含笑,手轻轻挑开那亵裤,抚摸上那带着稀疏耻毛的花户,不轻不重地磨蹭着,似意有所指地道:“今日‘故地’重游,方某可是‘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