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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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被长裙绊了一下,高跟鞋扭了扭,幸好秦风眼疾手快抱住了她,蓝色的长裙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宛若长虹一般。秦风拢好宋渝汐耳边垂下的碎发,把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揽着她的腰一同走了进去。

    城里最豪华的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被包了下来,十桌奢华的酒席,商界政界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不少,二爷的声名更胜。

    那晚的宋渝汐无疑是美丽的,褪尽稚气之后的成熟,沧桑历尽之后的沉淀,一袭曳地露背的长裙,v字领口露出大片雪凝一般的肌肤,碎钻头箍挽了蓬松的发髻垂在头后,垂眸柔静,带着一丝月华般的光芒。

    二爷笑容满脸地看着宋渝汐“原来是个美人,之前把你当成小姑娘是二爷走眼了。”又对秦风说“原来你小子是被美色所迷呀。”

    宋渝汐递上一方古玉,晶莹剔透雕工精细,恭敬地说“二爷谬赞了,恭喜二爷。”

    二爷一挥手身旁的保镖接了过去“到二爷身边坐。”

    坐定之后宋渝汐小声说“二爷,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还是让我坐远点吧,您看那还有摄像的,多丢人呀。”

    二爷年轻的脸上光芒冷静“你这姑娘不说话就不会露馅,指不定这会儿很多人都在那猜测这是哪家的名媛呢”

    宋渝汐不好意思地捂着嘴笑了。

    开席的时候,二爷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倒也没有了电视上那种刻意收敛后的谦逊,整个人清然冷淡丰神峻凌,声音低沉“谢谢各位赏脸,先干为敬。”

    这顿饭宋渝汐吃得是小心翼翼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怠慢。二爷带着秦风挨个桌子敬酒,秦风更是兢兢业业地把白酒当白水喝。

    远远看去,那个挺拔的身影高大非常,周身逆着淡淡的灯光,气定神闲。让人也不自觉地心神安定。

    扬子对宋渝汐举起洒杯,很诚恳地说“人靠衣装。”

    “谢谢。”

    期间宋渝汐去了趟洗手间补妆,在橙黄的灯光下潜静地微笑。想来想去还是那句人生如戏,她和秦风的故事也够写本书编部电视剧了,先是年少无知的青春片,然后是琼瑶式的爱情片,到现在成了斗智斗勇的警匪片了。可惜了她宋渝汐自诩遍览侦探小说却也只是最后这部大戏里的一个小小配角,连秦风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做什么时候做都不知道。但为了他的安全,她情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宋渝汐一推开门就看到老三倚在女厕旁的墙上眉峰愁愁地思量着什么。

    推了他一把“喂,在这做什么呢”

    老三低声说“等你。”

    宋渝汐笑着看他,却发现老三一向不着调的脸上十分严肃,眼睛里浓黑的沉沉一片,不由也正色道“有事吗”

    老三沉默了半晌,烦躁地不断地挠头。让宋渝汐不由地遐想这小子是不是爱上自己了,兄弟妻不可戏呀。

    “你不说我可是要回去了。”

    老三急了拉了一把宋渝汐,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你认识刘处吗”

    刘处宋渝汐愁眉想了又想,只得摇摇头“不认识。”

    老三仔细地盯着宋渝汐捕捉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却颓唐地发现她说的似乎是实话“那就没事儿了。”

    “没事了”

    老三瞪了一眼白痴相的宋渝汐一眼,转身走了。

    留下宋渝汐在原地愣愣地呆了半晌,心里却是着实地惊颤了一回,刘处和秦风所说的刘叔是不是一个人无间道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开演了。

    然后宋渝汐觉得既然自己给人的印象已经不大精明了,不如索性一直傻下去的好。

    宋渝汐回到厅里时,秦风和二爷一圈酒已经敬完,秦风倾身向前在二爷的耳边说着什么,底下人的眼睛里都或多或少地藏着点各色的情绪,只是埋得太深不大明显。

    见宋渝汐回来,二爷抬起头对秦风说“我说她走不丢的,你瞎担心个什么劲。”

    宋渝汐靠在秦风臂弯,嘴角的笑意越扬越高“二爷在这,你倒是给我说说,是不是觉得我傻配不上你了”

    秦风无奈地保证“没有,你又瞎说什么。”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这个眼神,明明就是在说看你都傻成什么样了。”

    一桌子人顿时哄笑一团。想秦风平时是什么样的人,连唇角笑起来都是冷锋凌厉,哪里见过他费力地向别人解释什么,又哪里见得到如此柔情的一面,倒也真是新鲜。

    二爷也是满脸的笑“阿风,还当你对渝汐多么好呢。”

    宋渝汐立刻撅着嘴附和“可不是吗,你看看,二爷都看出来你对我不好了。”

    秦风薄唇微抿,脸色收得越发的紧,眼里带出犀利的寒光,就在大家为宋渝汐不知分寸担心的时候,秦风很正经地说“二爷你别信她,她昨个今早还非说咱俩是同性恋呢。”

    二爷连带着一桌子的人愣了一下,立刻爆发出更为欢畅的笑声。

    宋渝汐愤愤然地在底下掐了一下秦风的大腿,疼得他龇牙咧嘴。

    坐在二爷左手边的人指着秦风对二爷说“二爷,这人真的是秦风吗”

    二爷也是正在兴头上,一本正经地说“别说你怀疑,我有时候都觉得这小子性格分裂。分为有宋渝汐在的时候和没有宋渝汐在的时候。”

    又有一个好事者蹦出来说“早就听说风哥一片深情只为一个人,原来这世间还真有这么个女人能把风哥这座万年冰山融成了水呀,真是太长见识了。”

    老三总算没有辜负这样热闹的场面,总结性地陈辞“傻人有傻福。”

    扬子推了他一把“哟,你小子越来越精辟了,给哥几个说说怎么历练的。”

    宋渝汐插嘴“自然是被宁榕训导过的,强将手下无弱兵嘛。”

    老三大叫“宋渝汐,你傻的是不是”

    秦风笑嘻嘻地幸灾乐祸“看吧,不止我说你傻吧。”

    宋渝汐和秦风在桌子下面十指紧扣,彼此温暖。他们都知道,宋渝汐越傻就越安全。

    酒席吃到深夜才结束,宋渝汐在一楼大厅里奢华的水晶吊灯下摆弄着桌上的火柴,一根一根地点燃再默默地看着它们熄灭,那蓝光一闪的瞬间竟是整个过程中最最炫目美艳的时刻。

    二爷和秦风谈了约莫半小时才前后脚地出现。宋渝汐也恰好折腾完一盒火柴,迎了过去。

    二爷微微昂首,神态间颇有睥睨天下的气势“阿风,和渝汐回家吧。”

    秦风揽着宋渝汐恭敬地说“那我们走了,二爷。”

    坐进车里隔离了外间干冷的冬日天气,宋渝汐总算松了口气,转过脸正好看到秦风浓黑的双眸也在看着自己,仿若世间繁华三千,他却只看到了眼前这一方潋滟,缱绻心田,穿过了漫漫人生,长河岁月,自此永生不忘。

    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没有说一句话,却也恰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最后还是宋渝汐伸手把秦风的脸扳了过去“好了,回家再看吧。”

    秦风笑了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饿不饿,要不要顺道吃个饭。”

    “得了,我穿成这样还是回家吧。回家给你做西红柿汤。”

    “好。”

    这一夜宋渝汐睡得极为安稳,因为身旁的人令她无比心安,这世间坎坷磨难不断,但宋渝汐相信她和秦风可以走下去,也走得下去。

    她转过头看着睡熟中的秦风,轮廓分明的脸庞线条竟有些柔和的暖意。他的睫毛好长像一把小扇子一样垂在那里,宋渝汐忍不住吹了口气,竟然真的有几根迎风动了动。

    秦风突然睁开眼睛,睡眼朦胧地不满地看着宋渝汐“把我吹感冒怎么办”

    宋渝汐笑了,捏了下秦风的脸“你真是越来越幽默了。”

    “谢谢。”

    宋渝汐窝在秦风怀里小声说“风,昨天老二问我认不认识刘处。”

    秦风的身子一僵,神情霎然峻肃,眼峰骤然凌厉,黝黑的眼底冷冷的寂静。

    他把老三最近的表现想了个仔细,终于寻到了一处间隙,怕是上次同刘叔的见面被他发现了。那时候他眼睛还看不见可是手里确实有急事需要汇报,这才冒险见了刘叔,却不想到底还是出了纰漏。只是不知道老三把事情想到了什么地步了。

    宋渝汐见秦风这副样子才觉得事情不大简单,心里也跟着担忧起来。

    沉默了半晌,秦风才柔声问“你和他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呀,我本来也就不认识。”

    秦风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低声说“渝汐,你怪不怪我什么都没告诉你”

    宋渝汐摇了摇头“不怪。风,你只要知道一点,我相信你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嗯,我知道。渝汐,其实老三说的人是刘处长。”

    宋渝汐一愣,反应了一下随即咬牙切撕地压低声音说,“就是他让你去做卧底的”

    秦风揉了揉她的头发“是我自愿的,你可别怨刘叔呀”

    “你怎么那么傻呀”

    “我不傻能看上你吗”

    那天之后一连一个月秦风都没有出现,起先还打过几个电话,电话里隐约说起有一段时间不能与她见面,后来便是音信全无。宋渝汐心里大致猜到是为了什么,一定是与他卧底的那件事有关,只是她却不好问,更帮不上忙,只能更加地为他担心。

    每天早早地就睡下,因为心神不宁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频频出错。烧水能烫到手,喝水能摔碎杯子,煮饭能忘记插电两眼无神地对着电脑半天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往日里五彩缤纷的cad图此刻都失了色彩,只是一根根没有任何意义不再重要的线条。她几分钟看一眼电话已经变成了习惯,听到任何一点响动都以为是电话在响,满怀希望地拿起来看可是却屡屡失望。躺在床上却又夜不能眠,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橙黄的微光柔和宁静,和宋渝汐如今的心境千差万别。

    她不敢闭上眼睛,生怕白日里不敢想的,逼着自己不去想的那些可怕的血腥结局会在黑夜里趁自己一个不留神钻进梦里,将狰狞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那一个个被鲜血和暴力渲染过的场景在梦境中愈加的真实,险些连她自己也相信了。宋渝汐如此惴惴不安,实在经不起噩梦的惊吓了。

    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告诉自己,生死难关秦风都闯了过来,他舍不得这段感情的,更加舍不得她。一路走来他们经历太多太多,流过的泪伤过的心比寻常恋人多上许多,这段满身伤疤得来不易的感情是值得任何人的成全。何况,秦风潜伏在二爷身边这么多年,如今地位巩固,深得众人信任,他口中敬重万分的刘处又谋划了这么多年,一举拿下二爷似乎也算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然而,虽然反复地这样自我安慰,宋渝汐的心却一刻也没有安宁过。

    毕竟秦风走的这条成王败寇之路除了生便是死,没有其他。

    盈子递了杯可乐给宋渝汐,言语中也含着一份担忧“渝汐,到底怎么了”

    “盈子,没事。”

    “得了,救你这点道行哪里藏得住事儿。”

    宋渝汐勉强地笑了笑“盈子,事情没有解决前就是烂在我心里也绝对不能说出来。”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宋渝汐看着眼前的大红喜帖,心底的喜悦一丝一丝地涌了上来,甜甜蜜蜜地漾成了嘴角的一份微笑。拉着盈子的胳膊晃来晃去“盈子,你总算把自己嫁出去了,这么多年了,真是不容易呀。”

    盈子哼了一声“瞧瞧,这话让你说的。”

    “我要当伴娘。”

    “小榕也是这么说的。”

    “盈子,你胆子够大的,敢让小榕当伴娘,你不怕丢人吗结婚多大的事儿不能儿戏呀。”

    “说得十分有理。那顺道让秦风给单北当伴郎吧,这么好的资源不能总让你藏着掖着,也拿出来给广大的色女们鉴赏一下。”

    宋渝汐的微笑突地凝固在嘴角,秦风刀削一般的俊朗轮廓浮现在眼前。曾几何时,他曾用那总是暗含冷锋的眼神漾满柔情地看着她,说“不是都说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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