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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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力,乔非那双眼睛会说话,对自己的企图全表示得明明白白。但是跟别的一些人比起来,乔非至少还有些分寸,没有借故吃他的豆腐,所以楚柯并不排斥跟乔非来往,尤其是当他知道乔非的身分以及对自己的事业能产生的帮助之后。

    没错,楚柯一开始跟乔非来往,确实是存了利用的心思,只要乔非做得不过分,他愿意陪乔非吃几次饭,看几次电影,逛几次画展,就当是工作之余的休息了。

    乔非是个天真的人,天真到明明知道楚柯在利用他,却还是三不五时地往楚柯身边跑。其实他们两个之间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楚柯是个利益至上的生意人,而乔非却是个浪漫天真的画家。每次乔非兴奋地把自己最新作品拿给楚柯看的时候,楚柯给出的永远都是最直接的反应。

    他用金钱来评价乔非的画。

    乔非每次失望而去,隔不了几天,就会忘记之前的教训,又兴冲冲地来。久而久之,楚柯也拿他没有办法,要来就来,反正该下刀子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手软。

    借用乔非的关系,楚柯认识了不少商场上的人,有很多是他以前想尽办法也没有门路去结交的,而乔非这个二世祖,完全不懂得珍惜自己手上的人脉关系,就这么白白地全部送给了他。

    那个时候,他们甚至连手都没牵过一次。

    所以,楚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爱上这个只有利用价值的人。

    楚柯的生意越做越大,应酬也越来越多,当然,他也越来越不耐烦乔非三天两头的纠缠,可是无论他把脸色摆得有多么冷,乔非却好像一点也没有发现似的。

    那天他似乎是狠狠把乔非骂了一顿,时间隔得太久,骂了些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后来乔非足足有一个月没有来找他,显然是被骂得狠了。

    没有乔非的纠缠,楚柯连偶尔的休息都没有了,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公司和应酬之上,终于,累得病倒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乔非是第一个赶到医院探望他的,带了一罐亲手熬的鸡汤。乔非不知道他当时已经醒了,就在病床边压低声音偷偷摸摸地吩咐护士把鸡汤保温,等他醒了一定要让他喝下去。

    从那以后,楚柯一天三顿都有鸡汤喝,大概是怕他喝腻了,鸡汤里面的配料也是一天三变,楚柯住了七天的医院,竟然就没喝到过一次口味相同的鸡汤。

    人在病弱的时候,也许会分外容易变得感性。最后那一碗鸡汤,就是他让乔非亲手喂他喝掉的,当时乔非那张满足的笑脸,到现在都让他记忆犹新。

    楚柯的心里,第一次装进了一个人。也许,乔非的企图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个天真的男人追求的那些举动,回想起来,其实也是有点可爱的。

    楚柯爱上乔非,只是为那二十一碗不同口味的鸡汤,有时候楚柯也觉得自己的爱真是廉价得可以,只二十一碗不同口味的鸡汤就把他的心给收买了。

    但是爱了就是爱了,虽然他那别扭的性子让他迟迟没有说出口,但是后来他不再拒绝乔非亲近的行为应该表现得很明白了吧,只要乔非再主动一点,他们之间就可以水到渠成。可是可是为什么乔非还要

    想到这里,楚柯的脸色又开始转冷,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扎了整整十年,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纠结成团,这根刺一天不拔掉,他就没有办法给乔非好脸色看。

    方守成看他脸色不对,哪里还顾得上八卦,赶在楚柯发枫之前,一溜烟地跑了。

    凌晨二点李默然抬手看看表,然后无奈地看着乔非,这个时候你叫我出来喝酒

    睡不着乔非有气无力地瘫在对面的沙发里,眼前有点发晕,李默然来之前,他已经灌下半瓶烈酒了。

    李默然从他手里夺过酒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阿非,酒精没有催眠的作用,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不要楚柯还没有从医院里出来,你又进去了,那时候倒真是一对同命鸳鸳了。

    乔非微微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揉了揉了自己的太阳穴,才问道默然,那间木屋我还可以去吗

    嗯旅行之前你不是天天去嘛,谁不让你去了。

    李默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实在是前几天他被方守成缠得紧,好不容易终于把这个因为一顿酒而熟识的家伙给打发了,还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呢,又被乔非喊出来喝酒,精神不足,看他脸上现在还挂着黑眼圈呢。

    我是说搬过去住。乔非解释了一下。

    李默然一怔,这时才明白过来,皱着眉头道你又要跟楚柯分手我说,不管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不好吗你又不是不爱他,他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这些天他被方守成缠得紧,也大致明白了乔非和楚柯之间的一点问题,虽然不算全部搞明白,不过方守成知道的也不算少了,他口口声声说楚柯是爱着乔非的,不像是假话。后来李默然考虑了一下,觉得上一次乔非要分手,楚柯就是死拽着不放,似乎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所以他才会打电话让乔非回来。

    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乔非苦笑了一下,他硬把我留下来,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心里总还是有点幻想,但是但是这次楚柯进医院,终于让我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

    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楚柯那么无微不至了。乔非觉得眼睛里很干涩,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再流泪,楚柯是个对工作抱有很大热情的人,换句话说,他的生活自理能力实在是他的生活不能没有人照顾,而我却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照顾他生活中的每一处细节,默然,你能明白吗我只希望他能生活得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那你准备让谁照顾他李默然疑惑了,你一走,不是更没有人照顾楚柯了吗

    他有很多的地下情人乔非沉默了一下,总有一个会愿意从地下走到地上。

    方守成告诉我,楚柯没有情人,一个也没有,你是唯一的。李默然将最后五个字咬得很重。

    乔非怔了一下,然后再次苦笑你不相信我我亲眼看到过,不止一次

    那段曾经偷偷摸摸跟踪楚柯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荒谬。何苦呢终究还是要分手的。只可惜他没有早点想明白,才做出了那么多毫无尊严让人耻笑的举动。

    李默然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头疼,别人的感情事,当事人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何必跟着瞎搀和。

    木屋你随时都可以搬进去。阿非,我只给你一句忠告,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你跟楚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比较好。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后悔。

    如果他肯跟我谈就好了,我也不会拖到现在才默然,我明天就搬过去。

    乔非并不知道,他和李默然一分手,方守成就接到了李默然的电话,当他搬着行李准备去木屋住的时候,才一开门,就被堵在门前的楚柯给狠狠吓了一大跳。

    你要走

    楚柯靠着墙,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上面,他的身上穿着的还是降院的病人服,散发着沉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脸色却十分怪异,苍白中泛着异样的红色。

    你怎么过来的

    乔非惊叫一声,正想把楚柯扶进去,却被楚柯用力挥开,不料这一用力,竟然迸裂了伤口,白色的病人服上,染出了丝丝血色。

    你要走他又一次问道,目光死死地盯在乔非的脸上。

    乔非没有发现楚柯腹部渗出的血色,只是直直地回视着楚柯的目光,然后坚定的吐出个字是。

    楚柯脸上的红色瞬间退得精光,比之前更加苍白。

    乔非转开了目光,不忍再看,只是低声道我送你回医院,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学着照顾自己。

    不用了楚柯的声音又沉又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乔非伸出的手顿了顿,终于缩丁回去。他没再说什么,提起行李,慢慢向前走,与楚交肩而过。

    他没有回头,只觉得背后火辣辣的,有种灼伤的痛感,他知道,这是楚柯在看他。也许,楚柯对他真的是有一点感情的,可是,太迟了,现在他已经不愿意再回头了。

    大门外,方守成狠狠抽了一口烟,然后扔下烟头,用力一踩,三步并作两步的挡在乔非的面前。

    你以为,楚柯为什么要从医院里跑出来

    看不过去了,再也看不过去,乔非和楚柯之间,弄到现在这个结局,谁对谁错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是楚柯拉下脸拖着病体来留乔非。

    方守成乔非定定的看着他,奸奸照顾楚柯。

    我又不是他妈,也没有卖给他当保姆,凭什么呀方守成破口大骂,我这是倒了八辈子楣,夹在你们两个中间,就没过什么好日子

    乔非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间他有些同情起方守成来,这此一年来,每次他和楚柯之间一有矛盾,楚柯就夜不归宿,十次中至少有五次,都是跑到方守成那里去。

    这些年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他弯了弯腰,对方守成致以最真诚的道歉。

    第一次,他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个男人,不再怀疑他和楚柯之间有什么私情。

    呸,你对不起我什么了,你又没拿钱往我脑袋上砸,让我爬到床上卖屁股,这句对不起,是你欠楚柯的

    方守成这话极其难听,别说乔非听得脸色一变,就连楚柯的脸色也变了,苍白之中再次泛起一抹红色,却是非常难看的暗红色。

    你说得对

    乔非白着一张脸,嘴唇颤抖了好几次,才终于承认。他放下行李,缓缓转身,走回到楚柯的身前。

    对不起这十年来,我一直心存愧疚,却从没有为当初的行为而正式向你道歉,我不想再说什么爱不爱的话,错了就是错了,你原谅我也好,不原谅我也好,等你病好了,打我一顿出气也好

    乔非的道歉才说到一半,就被迫中止了。楚柯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非常用力,打得乔非一个踉跄,人跌倒在一旁,脸也肿了半边,还没有爬起来,就听到方守成惊呼一声。

    楚柯,血

    因为用力,楚柯已经迸裂的伤口,又裂开了几分,白色的病人服上,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出殷红的血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扩大。

    乔非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楚柯一头栽倒在自己面前,一动也不动。

    楚柯

    他喊了一声,撕心裂肺。

    把楚柯送回医院以后,乔非就一直坐在长椅上发呆,有护士来问他脸上的瘀肿要不要处理一下,他也没有搭理。

    方守成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你现在做这个死样子给谁看,楚柯在手术室里躺着呢。

    他因为私自带楚柯出去,弄得伤口迸裂回来,被主治医生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会儿正在气头上。

    乔非依旧发呆,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

    方守成瞥了他两眼,看他魂不守舍的,两只眼睛只是盯着手术室门口,知道这会儿说了也白说,只好省了口水,却仍有些不甘心,还是补了一句楚柯等你这句对不起,等了十年,然后也不管乔非,掏了根烟,跑到医院外头去抽了。

    手术完成后,楚柯被从里面推了出来,乔非眼睛一亮,跟在楚柯身边不肯再离开。医生也没再责备什么,只是叮嘱伤口没有愈合,不许再带病人到处乱跑,这一次好在没有感染,否则麻烦可就大了。

    乔非头点得跟捣蒜似的,却是再也不敢离开楚柯半步。方守成过来陪他了一会儿,就因为公司有事走了。

    楚柯昏睡了整整六个小时,到了晚上十点左右终于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乔非坐在病床边上,怔怔的,四目相对。

    你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叫做非吗乔非先开了口,声音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楚柯眉头皱了皱,不知道是因为麻醉药效过了疼的,还是为了乔非脸上那明显的巴掌印。

    因为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楚柯,你遇上我,就是个错。乔非的眼眶泛着红,声音也透着哽咽,对不起,我知道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楚柯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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