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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来他妈对他说过的,不管赵景心到底怎么样,他都不要在程越溪跟前提。
曾琦有些尴尬有些忐忑,程越溪揉了他的额头一下,说:“要不,我俩去找个设计师帮做一对,就是特别的了,你看呢?”
曾琦知道程越溪比自己难过,但自己还要去难为他,他赶紧点了头,说:“好。你认识设计师吗?”
程越溪道:“找朋友介绍一个就行。”
曾琦说:“那肯定来不及做生日礼物了。”
程越溪目光柔和落在他脸上:“你来陪我,就是礼物。”
曾琦虽然知道他一向能说会道,还是被他这话甜到了。
曾琦给程越溪准备了其他生日礼物,去商场买了一瓶香水。
程越溪生日当天,他把香水送给了他。
程越溪香水很多,至少曾琦就没数过来具体有多少,而且他之前就给程越溪买过至少十几瓶,他有时候上网,看到有人推荐,就会去下单。
程越溪不拒绝他送的这类礼物,每次收到都对曾琦道谢。
曾琦知道他喜欢后,于是就一直送这个了。
要是是女生,一直收到同一种礼物,怕是会提醒自己男朋友别这样做了,但程越溪又从没有拒绝过,所以曾琦也没意识到可以换个东西。
两人去吃了莫斯科餐厅,餐厅里很是热闹,曾琦说:“记得我们刚到北京上学那会儿,我们也来这里吃过。这么多年了,也没大变化。”
程越溪说:“记得是你请我来吃的,当时感觉挺贵的。”
曾琦说:“那时候在学校,无论吃多少,不等下课就会饿,每天都想吃肉。”
程越溪也深以为然,还说:“当时又没钱,想吃也没得吃。”
曾琦顿时吃惊又心疼起他来,他那时候当然知道程越溪生活费很有限,但他没想到程越溪会穷到连吃都不敢吃。
程越溪不知道曾琦在想这些,又说:“不过你倒是带我吃了不少好吃的。记得你爸来一次北京,你就叫我出来吃一顿大餐。我当时就盼着你爸来看你。”
曾琦不知道他这是真心话还是说着活跃气氛的,回他说:“你当时要是告诉我这些,我可以每天请你吃肉。”
程越溪笑说:“当时你请我吃得够多了。”
饭还没吃完,程越溪的电话就响了,因为程越溪的电话总很多,曾琦便也没在意。
程越溪找了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接电话,曾琦也看了看手机。
这才一会儿没看手机,微信里就有了很多信息。
有个朋友一连给他发了二十多条信息。
这是一位以前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朋友,对方如今在上海工作,有妻有子,平常很少联系,曾琦不知道他找自己是什么事,心下疑惑地点进去看了。
一看就是一惊。
里面是对方截图的网上的信息,都是描述武汉SARS疫情流言的。
除此,就是描述他打听到的情况,大意是他听说武汉现在情况很不好,说是有SARS,但是他也不知道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都是道听途说,他老婆家是武汉的,他岳父岳母都还在武汉,问曾琦,他是否应该把岳父母接去上海。
武汉的流言闹得人心惶惶,但官方又说没问题,他和他老婆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想到曾琦是做这个方向的,所以就问问曾琦。
他老婆在上海心绪不宁,好像武汉要发生生化危机似的,而他岳父岳母又心大得很,说武汉没事,他夹在中间,日子都要没法过了。
曾琦最近也一直在关注武汉的事,到这时候,武汉的这起不明原因肺炎已经被确定是由冠状病毒引起的了,甚至全基因组测序和分析已经早就完成了,曾琦不仅知道测序完成了,还知道很多细节,有好几个团队在差不多的时间点完成了这些工作,但有一个团队提前上传了病毒基因组序列到公共数据库。
因为这些事牵扯不少,所以曾琦没参与讨论。
只是可以完全确定的是,这次武汉的事,不是由SARS病毒引起的,而是一种新型的冠状病毒。
因为是一种新型的冠状病毒,那对它的一切都还不清楚。
浴盐读加
曾琦知道的信息,第一是来自于官方报道,第二也只是圈子里的人的一些说法,在这种情况下,曾琦也是相信官方调查结果的,因为他们才掌握着第一手的资料。
当然,曾琦也知道政府可能会出于其他考虑而影响专家的调查,但在这种情况下,相信有第一手资料的专家团队的判断,肯定还是最优选择。
曾琦回他说:“武汉这次的事,不是SARS,是一种新型的冠状病毒,现在官方的判断是有限人传人,有限人传人,就不是很严重。不过,要是你们确实很担心,甚至影响生活了,还是把老人接到上海去吧。”
对方听了他这话倒是安了些心,又说马上去安排接老人去上海。
曾琦因他这个提醒,又专门上网去看了,发现武汉的情况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其实他也对这个新型的冠状病毒很感兴趣,不过这个病毒已经有很多团队在研究了,曾琦就没非要去凑这个热闹。
曾琦用他那个几个月登录一次的微博账号刷了一阵微博后,心说,这个舆情比疫情恐怕还要厉害一些。
此时正是冬季,本来就是呼吸道疾病的高发期,网上传得那么严重,但大概更多人只是流行性感冒。虽是这样想,曾琦还是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