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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晚了,留阿木在这里睡一晚,你们三姐妹好说说话。”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笑声而至,一个极为脆的声音喊道:“长公主殿下,好久没见您了,特来看看您。”
折棠迫切的迎过去,“阿木姐姐。”
盛木是个长相极为英气高挑的姑娘,性格也爽朗,做事决断,曾经盛伯父说过,若是盛木姐姐是男子,盛家又多一将军。
但后来阿木姐姐不愿意嫁人,他便将这性子说的一无是处,称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木鱼脑袋一根筋。
可见就是亲爹,也有看事说话的。
云芫慢了一拍走过去,惊喜道:“阿木姐姐。”
盛木就拍拍两人的手,转头跟长公主道:“公主,我今晚就在您府中睡一晚,好不好?”
朝华长公主挑眉:“你家里知晓?”
盛木就笑起来,“知晓的,我将父亲珍藏的那一套珍珠梨白茶盏摔了后,就大喊一句:有本事就跟我去公主府——想来他也不敢追到这里来。”
话说的诙谐,但是这两父女在家定然动手了,不然盛木的性子,不会去摔盛将军的珍藏。
朝华长公主就定睛看去,果然见盛木脖子那露出了一点红印,像是被人打了。她倒吸一口气,也顾不得什么立场不立场了,道:“好孩子,你过来,我看看,盛洄打你了?”
盛洄就是盛木的阿爹。
折棠顺着长公主的目光去瞧她的脖子,然后小声的叫道:“怎么这样红。”
盛木就用安慰的眼神看了云芫和折棠一眼,道:“没事。”
然后,走过去依在长公主膝下,“我顶了他两句话,他就气急了,要来打我。虽然说,父亲要打儿女,怎么也得受着,但我又没错,便不想受,于是头一歪,他没打着,只是他手准,脸没被打着,打我颈肩上了——公主,我出来的匆忙,您这里可有伤药?”
长公主就又心疼,又愤怒,一边让人去拿伤药,一边骂:“你这孩子多听话,盛洄那个老东西竟然还敢打你?”
盛木偏头一笑,反而安慰起长公主来,“没事,公主,我是他生的,他心疼我,打了我,我只疼身子,他是心也疼,手也疼,最后我还摔了他的宝贝茶盏,那可是他省吃俭用买回来的,想来日后想起来,肉也是疼的——您看,我可不亏。”
长公主就一个劲的叹气,“你是个好姑娘。”
可惜了,老天不开眼。
第5章 、群戏
可惜不可惜的,盛木倒是不在意。她是个洒脱的人,跟长公主说了几句话,就拉着折棠跟云芫回房歇息,长公主想着三个小丫头定然是有私密话要说的,并不多留。
三人相携而去,今晚准备睡在云芫的屋子里。折棠进了门,就悄悄问盛木,“你家……现在对李家的事,是什么态度啊?”
盛木:“还是想把我嫁过去。”
她走到妆奁前头,将头饰三下两下拔下来,又将耳饰取了,还脱了一件外衫,好像这些全都是累赘似的,坠的她喘不过气。等只剩下里衣,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幸亏你们回京都了,不然我出门都没地方去。”
再叹息一声,“这事情没法子。我爹娘觉得,李家那小子,不是坏人,就是个痴性子的。李家三姑娘……傻子一个,在外说几句诋毁我的话,说的时候,被你一顿打,回去之后,就被李大人关了,受着罚呢,也没讨着好去。”
事后李大人又亲自上门赔礼道歉,她爹其实早就不在意了。
折棠和云芫就对视一眼:跟长公主猜的一样。
这是结亲的利益大于孩子们瞎胡闹的不悦。
“那你怎么办啊?”,云芫担忧道:“若是……连盛伯父都答应了,你就一定要嫁了。”
盛木叹气,“我爹目前还犹豫着,所以我的态度得坚决一点,免得他以为我随意可以说动。哎,想太多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过日子春猎,李家人也会去,我想……还是得找机会,当面跟李家那蠢蛋说清楚为好,现在就是他剃头担子一边热,还闹的欢实,满城风雨的,呵,如今我都出了名——我觉着烦。”
折棠握拳:“不行就套麻袋打一顿算了,打老实就好。”
盛木就站起来摸摸她的头,走到案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去,“傻丫头,这是京都,不是云州,可不能再想着打打杀杀了,从来,这京都的刀子,都不在明处,皆在软处。”
她今天是来避难的,已经是累极了,喝完茶水,就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然后听云芫问,“阿木姐姐,你真打算不嫁人了吗?”
盛木没睁开眼睛,只微微迷茫的道:“倒也不是不嫁人,就是吧,心里还有个人,我怎么嫁人呢?许是,等我心里这个人没了,我就能嫁了。可是母亲说,等那时候,就没人要我了,我就想啊,那我这一生,也不是非要嫁人不可的。”
折棠自从欢喜上皇叔后,很是理解盛木。但是日子也要过啊,她惆怅的道:“那你要记胡佑哥哥多久呢?”
盛木就不知道了。
她解释道:“也不是要记他多久,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很少入我的梦了,我有时候险些忘记他长什么样子——可是,真说忘记了,细细想起来,又清晰的很。”
她缓缓的道:“你们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云王府上做客,府上的总管给我们准备了风筝。阿棠的风筝挂树上了,云王爷将她放在肩头举着,让她去取风筝。我当时羡慕得不得了,转头就逼着胡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