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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说:飞黄腾达大概要来了。于是满心期待着。
刘子业的手指在她的脖颈里、肩膀上缓缓拂过,凉得如同一条蛇,阿梁的皮肤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粟粒,声音也战栗起来:“陛……下,奴奴……有些冷了呢……”
刘子业低声说:“阿梁,你的衣衫颜色不好看。”
阿梁斗胆抬眸望了望他的眼睛,讨好地问:“那么,陛下觉得奴奴穿什么颜色好看?”
刘子业说:“红色,石榴红,像新鲜流出来的血那样的颜色。”
阿梁畏缩陪笑:“陛下,奴奴只是普通宫人,哪里配穿石榴红罗?”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若是皇帝亲赐石榴红罗,对她意味着什么?
然而,刘子业点头说:“你说得不错,你这样的贱奴是不配穿石榴红罗。”
他扭头说:“叫小黄门进来,抽她三十鞭。”
阿梁大惊,伏在地上叫了几声饶命。而后被几个小黄门摁住了双肩,鞭子毒蛇一样咬过她洁白肩头的时候,阿梁剧痛难熬,哭着抬脸问:“陛下,奴奴做错了什么?”
刘子业嘴角挂着一缕笑意,仔细地看着她坟起血痕的肩背,缓缓道:“衣衫颜色不好看。”
阿梁心底里愤恨:衣衫是宫中配发的,好看不好看岂是她的过错?然而嘴上一犟不敢犟,哀哀地求饶,痛得浑身抽搐。最后求饶也发不出声了,不需小黄门抓着手臂也无力逃躲,伏在地上熬那挞楚,脸上的汗与泪,身上的血,湿腻的感觉和疼痛一样明显。
刘子业的御案上常年放着一面铜镜,他拿起照了照自己的脸,摸了摸脸颊上潮红的地方。然后捧着镜子到御案之下,和声对挨完打、喘着气俯伏在地的阿梁说:“阿梁,你看你这身红衣美不美?”
阿梁勉强抬头,从那锃亮的铜镜中看到自己遍身的血痕,里衣已被染作血红色,疼痛、哀伤、害怕……一时俱上心头,忍不住啼哭起来。
刘子业安慰她:“别哭别哭,朕厚赐你便是。”目光看着她的肌肤,呼吸声就粗重了起来。
第 3 章
听闻皇帝昨晚临幸了宫女阿梁,太后王宪嫄的眉宇都舒展了很多。
皇帝上朝的时候,她特命宦官到玉烛殿唤了阿梁前来谢恩,并叫宫女备下了一些首饰衣料打算厚赐。
阿梁进门有些畏葸的模样,收缩着双肩,走路也不很利索。唯有一身大红罗的衫裙披在身上很是醒目。
王宪嫄打量着她,心里也未免失望——阿梁不仅只是中人之姿,而且小家子气十足。问了问出身,原来是籍没进宫的罪人之女。再看看身段,偏于纤瘦,不像会生养的模样。
然而毕竟是昨夜传出好消息的,王宪嫄仍是和颜悦色,赐下了东西之后方道:“陛下既然爱重你,也是后宫的异数,你好好服侍陛下,将来自然有你的好处。”
阿梁吸溜了一下鼻子,欲言又止,勉强磕头谢恩。
有些话太后不便细问,使了个眼色给身边侍女,彼此会意。
于是阿梁谢恩出门之后,在永训宫门边的角落里,太后的侍女笑吟吟把她拉到一边问话:“昨儿个承恩了?”
阿梁脸色很难看,半晌才摇了摇头,说:“算不上承恩吧……”
“这有什么算得上、算不上的?”另一厢带点亲昵而嗔怪的语气,“陛下那龙马精神……给了你没有?”
阿梁这次清楚地说:“没……有。”
那厢嘴角略微一搐,过了片刻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这么明白了说吧,脱衣上床了没有?”
阿梁脸红了白、白了红,依然是摇摇头:“没有。”
这算哪门子“承恩”!
永训宫的侍女冷了脸,说:“你这算是欺瞒太后吧?”
阿梁带着哭腔:“奴奴也不想。陛下昨夜打了奴奴一顿,又叫奴奴在寝宫陪了一夜。”
他赏玩一样抚弄她的伤,呼吸浊重,阿梁心里忐忑,又害怕又期待,但直到皇帝睡去前,也只是狗一样嗅闻她身上的血腥味。她听宫里的老宫女说起过男人的反应,也偷眼觑过他的腰带以下——那里平平无奇。他倒似满意了似的,很快睡着了。
听服侍寝宫的宦官说,第二天早晨,皇帝是换了亵裤,所以大家也就都来恭喜她阿梁承恩了。
话已至此,算是很明白了。印证了以往宫人们偷传的:皇帝“那个不行”。永训宫侍女即便脸色很难看,也不好就这条迁怒阿梁,只能说:“算了,赏赐都赏了,这一条你就搁在肚子里,名分什么的,则看日后陛下高兴不高兴吧。”
阿梁像做了黄粱一梦似的,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咽不完的苦水,然而也只能怨恨自己命薄,挨了顿打,还落了个这样的名声。
王宪嫄在佛堂里,手中捻着一串檀木佛珠,该当念《金刚经》,但是怎么调息都静不下心来,终于睁开眼,问身边那位侍女:“阿罗,到皇帝下朝的时间了没?”
侍女阿罗小心翼翼说:“已经近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