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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他还没有何秋顶用。
从营地到知青点其实不远,何秋远远看见有人影徘徊,随手捡了木棍,冲林文东使眼色。
两个人慢慢包抄过去,凑近一看。
何秋把木棍扔地上:“你怎么在这?”
谢金花搓着手:“没……没什么,你……你回来了啊。”
何秋看不懂,说关心林飞吧,好像就那样。说不关心吧,又……
可能她还没为人父母,体会不到。
何秋:“教练收下他了,学校放假就会回来。管吃管住,被褥、脸盆我都给添了。”
她说完,谢金花生怕有人跟她要钱似的,一句话也不问,连谢谢也没有转身就跑。
这架势……
这架势!
真是要不是看在孩子可怜,何秋当场就要打她。
林文东好笑:“跟她计较做什么。”
本来就是这种人,只是气坏了自己。
何秋被这么一打岔,自然地遗忘了要说结婚的事,反正她也张不开嘴,把问题丢给大人好了。
没错,这会何秋又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是孩子了。
她半心安理得洗漱睡觉。
这一夜睡得极不好,还梦见自己穿大红嫁衣,结果掀开盖头,新郎官长得青面獠牙。
何秋萎靡地睁开眼,叠好被子,烧上火,洗漱完毕,打开门要通风。
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她今天起得早晚,照理林文东该去上班了。
林文东一脸兴奋:“小叔跟你说了吗?”
何秋蚊子音:“说了。”
林文东毫不在乎,发表自己的计划:“我看了,初八就是个好日子,胡哥那应该能搞头猪,我都跟王大厨说好了,到时候他带徒弟来做饭……”
这才一个晚上,难为他把事办得差不多了。
何秋豁然开朗:“都听你的。”
是鬼他也都认了。
林文东一向爱耍赖,没什么要紧事都蹭在何秋跟前。
今天一反常态,跑得没影。
何秋知道他干嘛,照常上工。
今天是初一,离初八已经没几天了。
初三晒嫁妆,按本地规矩,何秋的陪嫁家具一路从知青点大张旗鼓抬到新房子里摆好。
床头柜、衣柜、架子床、梳妆台、五斗柜、餐桌椅。
刘东庭动员了轮休的工兵连的人,各个穿军装,走路步调统一。
何秋无缘得见,只能听钱玲叽叽喳喳地描述。
说来新娘子好像只要躲在房间里羞羞答答笑就行,对她来说还算简单,又因为在本地没什么娘家亲戚,特别清净。
只有几个亲近的人说着话,顺带一提,她和刘秀最近已经不来往了。
石头嫂照例不出现,只有张惠婷和两个女知青,还有钱玲和铁头带着孩子们跑来跑去。
别人会觉得冷清,何秋觉得正正好。
如果张惠婷不那么勉强地说恭喜就好了。
她那点心思摆在明面上,连来往不多的王素梅和陈婷都看得出来,颇有些尴尬。
何秋又不高兴了,她有时候觉得这位邻家姐姐人不差,有时候又觉得实在难以相处。
反正天大地大,谁都别想在好日子给她添堵。
何秋给钱玲拿出一大包糖:“吃吧,想吃多少拿多少。”
她在队里虽然和人都没什么交情,但孩子们大多喜欢这位何知青,十次有五次路上遇见,人家都会给糖吃。
更何况今天是大好日子。
王素梅看了都替她心疼。
但也知道轮不到自己说什么,一言不发。
何秋摸摸钱玲的脸:“在县城高兴吗?”
钱玲是三个哥哥,只有她一个妹妹,队里人都说难得的娇惯姑娘,这会特别实在撇撇嘴:“大嫂不想让我住家里呢。”
县城住房紧张,她大哥一家六口,只有三间房。
何秋:“那她欺负你了吗?”
钱玲昂下巴:“她敢?”
何秋有些好笑摇摇头:“她也有她的难处。”
钱玲左看右看,凑在何秋耳边:“她才不难呢,三哥给了她一百块钱。”
钱三跟着林文东,很是攒了一点钱,历来对妹妹大方。
一百块钱。
城里双职工的人家,两口子加起来七八十块钱,养活四个孩子,一年也就攒个两三百。
不是小数目了。
拿钱办事,还给孩子脸色看,太不应该了吧。
何秋问:“你大哥怎么说?”
钱玲又靠在她耳朵边:“大哥给了我十块钱,叫我乖乖住着。”
这一家子,真是各有各的法子。
何秋看了一下:“好像没看到月月。”
这孩子打没了二哥,天天黏在她屁股后面跑。
钱玲大剌剌剥开糖:“她不能来。”
传统很看重这些的,林月生有残疾,来参加喜事意味着不详,还有的主人家会害怕自己也生出不健康的孩子。
即使是谢金花也会格外避讳。
何秋放了一把糖在钱玲口袋:“那你拿去给妹妹吧。”
她是不缺糖吃的孩子,蹦蹦跳跳就出去了。
撞了刘东庭一下道歉:“叔叔对不起。”
刘东庭摸一下她的头:“没事,玩去吧。”
这一下本没什么大问题,偏张惠婷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好端端的,摸肚子做什么!
何秋眼睛瞪大,盯着她小叔看。
刘东庭站在门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