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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她刚刚哭得狠了,又强行止住,此时在被子里,不自觉便抽噎了一下。
韩应一秒睁开眼睛,声音很低,不确定地问她:“青青,你在哭?”
“没有……”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
韩应哪可能就这么被她糊弄住,他撑起上身,去掰她的肩膀:“乖,我看看,怎么了?”
听见“乖”这个字的一瞬间,孔见青已经溃不成军,泪水不要钱似的顺着眼角往下淌,韩应把她掰过来,往她脸上一摸,是大片的水泽。
他吓坏了,连忙将灯打开:“好好的哭什么啊?”
孔见青一个劲地往被子里缩,摇着头:“没什么……就是,有点难受。”
她还怨他,她还怨他!她才知道,这条路,从黑暗走向光明,从大洋彼岸走到她身边的这条路,走了足足四年的这条路,他是怎么过来的。
但韩应显然对她的“难受”有不同的理解。
韩应愣了两秒钟,重新在她身边躺下,大手伸向她两腿之间:“是不是弄疼你了?”他语气中有些懊恼:“今天是有点过火了。我给你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
孔见青本来正陷在巨大的悲伤中不能自拔,此时听见韩应的话、感受到他的动作,她都惊呆了,眼泪都忘了往下掉:“啊?”
韩应凑过去轻轻地亲她的眼睛:“以后我控制自己。”
孔见青鼻头又是一酸。
她搂住韩应的背,一边流眼泪一边说:“不用。”
她愿意为他而疼。她想,有一个词叫“抵死缠绵”,从前她觉得这该是多么变态的爱好,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了领悟。
一如曾经两不相见的四年——不经历刻骨的痛,又怎知她对他的爱早已深入骨髓。
思及此,她又往韩应怀里钻了钻,闷闷地说:“想抱着睡。”
韩应顺势将她搂住,嗓音又低又温柔。
“好。”
孔见青在美国的假期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归国的日期。
在美国的这几天,竟然真的被韩应说中了,他们俩连续好几天都没出门,每天就窝在家里做做饭、看看电影,韩应跟同门和伙伴开会的时候,她就坐在一边旁听,结束以后还会跟他探讨一些科研上的难题。
他们几乎一刻也不分开,仿佛怎么待也待不够似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她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哭的缘故,韩应以为她身体吃不消,后面的几天,便强忍着没怎么折腾她。可是两人厮磨在一处的时候,又不可避免动情,孔见青每每闭着眼睛正要进入状态,韩应便自制力极强地刹住车然后抽身离开,搞得孔见青又是憋屈又是抓狂。
这天夜里,韩应洗了澡,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照例在床上半躺下,正要把孔见青拉进怀里,她却一转身,整个缩进被子里:“我困了,晚安。”
韩应扭头看了眼闹钟,才十点,困什么困?一点当代年轻人的精气神都没有。
他把毛巾丢到一边,手探进被子里,嘴唇也凑到她耳边:“还早呢。”
还早又怎样,反正你又不做。孔见青闭着眼睛不理他,攥着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把耳朵捂住。
旁边静了片刻,孔见青以为韩应就此放弃了,赌气之余又伤心起来。结果才伤心两秒钟,她便突然被人整个搂进怀里,他分外轻车熟路,一边亲吻她,一边含糊不清道:“乖,别睡了,春宵苦短……”
于是孔见青切实扮演了一回“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她对韩应着实没有抵抗力。不一会儿,贴着身体的只剩下被子和爱人。到了紧要关头,韩应忍耐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豁然起身,捞起旁边的衣服披上,打算去浴室。
孔见青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在韩应要下床的时候,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水波妩媚的眼眸此时含着怒火,她恼怒道:“韩应,你要是再不做,以后就再也不要做了。”
韩应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搞得愣了半天。
好一会儿,他终于回过味来,又是恍然,又是玩味,又是好笑,就这么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
孔见青被他看得毛毛的,她撇过眼睛,重新钻进被子里:“算了算了,你去吧,我要睡觉了。”
韩应已经欺身上来:“睡觉?你还想睡觉?今天晚上你都别想睡了。”
本以为不碰是体贴她,没想到她竟对他积怨已久。韩应挑了挑眉,那他还忍什么忍?
有些东西一触即燃。
这种场合下,不管是疼痛还是愉悦,孔见青总是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真受不住了才闷哼几声。
但韩应不同,他永远坦坦荡荡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偏偏这个时候,他因为动情,嗓音总是低沉又性感的,这对孔见青而言,无异于催.情剂。
某一刻,灵魂都似不属于自己了,恍恍惚惚的,孔见青用仅存的一点思维想着,她跟韩应,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