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9
斗来斗去,但在档口上下狠手犯大事无疑是犯蠢,他们小辈顾忌对方家族的长辈,投鼠忌器着呢,最多小打小闹。
不过陈冲出事,首当其冲的是我们。
陈何两家都雷厉风行查了一通,起初排查到我这边来的时候,巴不得算在我头上而绝不姑息我,恨不得一次性把这场联姻中的障碍都借题发挥清理干净。只不过后来何祖升维护我,加上人手一块儿查,查清了凶手是报复陈何两家的光脚不怕穿鞋的亡命徒罢了,撞了人就跑得不见踪影,不知是私下被处理了,还是真跑了,此后再无消息。
陈冲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出来后,我明面上做小的依着何祖升的关系守礼去探望了一次,并示弱表明态度,不掺和他们半点,只求避世安稳度日。说明了自己想要有立足之地,暂时不得不依附何祖升,不过寻求偏安一隅罢了。
我既往不咎同她讲和,也拿出证据向她一再澄清分析车祸绝不是我和祖升干的,不要被别有用心之人挑拨离间,两家关系不稳对他们没好处,我甚至希望他们的利益夫妻关系暂时稳定,这样就麻烦不到我头上来。我身份虽然尴尬,也知道轻重缓急,是真想好好学习,上升学历为以后寻求出路。
陈冲虚弱质疑我真的不计较她那样打我的事吗?
我承认心里有过怨气,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力,她打我的事我退步维.稳只能算了,自然已经不计较了。
为了表达诚意,我近身伺候了陈冲几日,期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虽然有点笨手笨脚的,我讲起家道中落前自己的日子过得怎样好,才笨得不大照顾得来人,满足他们俯视我的心理。我对陈家长辈的说辞且是何祖升指派我来照顾太太的,陈家见我识相降心相从,对我态度便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况且陈家的家人没有贴身照顾她,陈老先生很忙,来了至多坐会儿。现任陈太太是她的继母,也忙,只是做足了礼小坐,照顾人的活儿交给了护工,也指派陈家看着陈冲长大的老保姆过来安顿人。
我依着局势能屈能伸,最擅长的也是低头达到自己目的,说几句话讨好人换来平稳的事,我以为很值得。何祖升不太痛快,他跟陈冲一样都是何其心高气傲的公子小姐,除了锦衣玉食,更是仗着家世无往不利,没经历过什么毁灭性的大风大浪,自然都是天然珍珠般的人,哪像我已被打磨得面目全非。
不过何祖升喝了点酒告诉我,他如今的不痛快不是我们这方先低头,而是因为我,他宁肯自己被人践踏侮辱,也不希望我为他总是退步,委屈自己。他继向滨隆之后,同样在家里把我当千金相待,不肯让我做一点家务,照旧让我十指不沾阳春水,保持得细皮嫩肉,一样生活的人凭什么去服侍目中无人的陈冲。
他再次产生无力感,于是力争上游,在官场干了不少急功近利的事,八面玲珑学起从前鄙夷的拉帮结派,做了很多曾经不肯做出的改变,加上家世便利,魔怔了一样得想升职升官。从前何家让他当官他还不乐意,喜欢在前线冲锋陷阵。此后他不再是单打独斗办事的警督,亦真亦假的两袖清风已远去,他彻底成了野心勃勃的官迷。就像我如古时候的秀才为了考取功名拓展前程,无数个日夜埋头苦读。
我在进修学习的重任之下,加上陈何两家的压力,时而想着我和何祖升飘忽不定的未来,时而想着我在内心逃避的那个人,心理一沉重透不过气的时候,便常在夜晚和娇妮一起出去喝酒解压谈心。
我只有娇妮这么一个姐妹了,很珍惜,愿意保持紧密的联系。不管是她家又有什么小事需要打通关系再难以为颜向我提起,还是我叫她出来跟昔日在夜来多一样陪伴我喝酒说说心里话,互相基本都有求必应。
何祖升和陈冲的关系不算休战,也不算太闹,两人跟欢喜冤家一样斗争就没断过。陈冲也时不时对我说些离间的话,却处处戳到点子上。
我考虑和何祖升之间的结果,开始摇摆不定,一烦心便来找娇妮,这是我除学习以外难得惬意放松的事了,她如同我的排气孔,让我能松活一会儿坚持下去。
我不知道该不该离开祖升,我半生飘零,他予我婚姻,予我一个家的承诺,一生何求,是世间最蛊惑人心的果子,不断吊在前面引诱着我,可是我疲累的时候也不想再耗着了。
娇妮劝我莫要多想,思虑再多只徒增烦恼,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娇妮大多是为何祖升说话,她夸祖升家境不一般,模样好又爱我,这样政商两占的爷好难找了。他和陈冲又不真,我们之间没有别人,让我再等等吧。
不论是哪条路,我都居安思危,我内心并不想离开这座充满情怀而五光十色的海港城,这里承载着我家人朋友的记忆,向滨隆,香雪兰……都曾在此处充满了痕迹,才有落叶归根之感。我不想远走他乡过得更孤苦伶仃,不想和黑桑娇妮远别,也舍不下如今为我孤军奋战的何祖升,假若我呆在这里就得跟着他才周全,于是一切转回原点。
我如此沉重常在外喝酒上瘾的期间,身体渐渐变得有点古怪,时而难受恶心呕吐,时而产生飘然快感,我初时只以为是酗酒的反应,仍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