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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横生一股闷气,哟,这是对口供吗?她爸可没再多问什么了,要不是怪他……
“我今天……”她刚想开口跟张蹇说今天发生的惊险,但及时止住,“不要去太远的,江阜吧,那里空气可好了,我都好几年没去了。那里有个寺庙,我想帮我爸妈求签,特别是我哥的姻缘。”
“行呗,灵验不?我也帮我爸妈求几个。”他一口应下。
寺庙,好地方啊,佛祖保佑。他不禁想,在那地方求什么应该都顺顺利利的,要什么来什么。
“当然灵验,傻不傻啊,你还想求几个?”她想象他短刺的发摸起来是什么样的,或许像刺猬一样扎手,“头发剪这么短,你不冷吗?”
张蹇偏了偏头,底气十足:“原来又不是很长,不觉得我更帅了吗?”
她两眼弯弯地笑起来,在挂断前使坏道:“说完了吧,坏蛋脸,这个长度适合你。”
长度?张蹇脑子里来来回回演不可见人的小剧场,我的长度才适合她呢。
想什么来什么,夜晚梦里,东兑兑垫着脚,指腹略略擦过他的头发,戏谑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张蹇怔怔地看着她,既忍不住想抱住她,也想拔腿就跑。
她心知肚明似的,也不要他回答,笑脸盈盈的:“喜欢我什么呀?”
她的声音又嗲又娇,温情得像对待一只雏鸟,完全是被少年基于现实设定好的用来意淫的程序,“说啊,不说个十个八个不让你走。”
他心里酸酸涨涨的,溢得快满开,有点想哭,又有点生气。
她佯怒:“说啊。”
“....脸。”
“脸?”
“嗯,”他瞟她一眼,差点结巴,“漂亮。”
“还有呢?”
张蹇捋不直舌头,“其他的也漂亮.....”
“什么呀?”她不依不饶地追问。
他正要把什么脱口而出,激动地把腿一蹬,醒过来了,胯下湿漉漉的。明明不是春梦,他还是梦遗了。
这些年的追逐像是一个魔咒,中间有多少次乌龙,他始终没法好好地传达心意。
张蹇打定主意,一直准备就永远也准备不好,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要说清楚!
东兑兑连着两周末都回家,但总是往外跑,不是用来和父母温存撒娇,也不是用来和哥哥约会打闹。
和父母告别后,东妸看着她往张家方向走,感慨道:“两个孩子的感情真的挺好。”
“看着长大的孩子,当然好,我们也放心,不像一些乱七八糟的.....”东不嵊思及庄腾宇的汇报,有些忧虑,“心思深,太能藏事了,肯定不能让那人接近兑兑。”
他们从女儿嘴里听过很多次“谢霁安”这个名字,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不同寻常的满意和喜爱,东不嵊早早地把他调查了一番。
这段时间小魔王没闹出什么大事,这已经够让人欣慰。东妸淡笑,淑婉温柔,主动握住他的手,“她懂得是非,孩子们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武断了。”
东不嵊却是很笃定,“兑兑还小,能懂什么,肯定是有人勾引她!”
可是她现在正在兴头上,讲了她也听不进去,他打算过段时间把谢霁安从剧院里弄走。担心东妸多想,他没把兑兑和申闵独处一室的事情告诉她,那种奇怪的微妙感,他仍疑心不是一个巧合。
张家门口停了一辆小车,东兑兑打开后门,发现没有张蹇身影,望向前座,“诶,司机是你啊。”
“没喊司机,过来坐前面。”他招手。
她想起上次兜风的经历,把副驾驶座的毛毯打开盖到腿上,“不把你当危险分子了,姐姐信任你,”
张蹇不服,“真是危险份子才刺激呢,你还敢坐吗。”
说完,脚踩油门用力起步,油门轰声顿启,霎时便驶离了原地。
江阜距离东城车程不到一个半小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张蹇思索着等一下要怎么开口,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心口突突直跳,竟是比梦里的自己还无所适从。
停了车,她带他穿过一片稀疏林地,指向半山腰的一栋房屋,“我哥就是在这里出生的,早几年我们全家也爱来这里住,晚上如果在这里放烟花.....”
东兑兑说了半天,感觉他太过安静了,“喂,你怎么不说话?”
他喉中如揣了千斤顶,越发忐忑,“听你说呢,烟花怎么了?”
这块地做了旅游开发建设,寺庙在江水下游,临近年关,香火很旺。江滩上喊声和热浪一波干过一波,被风卷上来,连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