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欲言又止，似有委屈又难以启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羞辱你了？”季固问出这句话后，便很快明白了席亭云的意思。他看了眼席亭云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眼放在一旁的喜服，“你换衣服的时候，他们都在？”
    席亭云低头不语，却也是默认了。
    季固见他这幅委屈不言的模样，顿时恼了，“放肆！你是我的人，岂容他人羞辱！”在如今的季固眼中，他可以折辱席亭云，践踏对方的尊严，可是其他人，是不可以的。
    季固起身出去，随后外面便传来了哀嚎声。
    只是一瞬间，几声哀嚎，隔着门，席亭云也知道千秋府的地板又染了血迹。
    只是他不在乎，他依旧低头，挑拨着手中的琴弦，就如同他挑拨着季固和随从的关系一般。
    季固再次进来的时候，身上沾染了血迹，门外是收拾尸体的人。
    关了门，外面又和屋内隔绝。
    季固回到席亭云面前坐下，伸手握着席亭云的手，承诺道：“以后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
    席亭云点头，低着头认真的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季固手上的血迹。
    千秋府的学子服白色的袖子，染上了红色的血迹，就如同晕染开的梅花一般。
    “现在可以唤我一声夫君了吗？”季固看着席亭云，“我想听听。”
    席亭云抬头看着他，展颜一笑，似有柔情，轻唤：“夫君。”
    恍惚间，季固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梦中，似乎这辈子所有的心愿，在此刻都圆满了，脑子里也因为高兴，变得空白，他看着面前温柔笑着的席亭云，伸手去抚摸对方的侧脸。
    微热的皮肤，真实的触感，告诉季固，这不是梦。
    “师兄……”季固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终于是我的了。”
    “嗯。”席亭云轻声嗯了一下，握住季固抚摸自己的手腕，柔情似水的看着对方，“夫君大业将成，我为为你弹奏一首曲子庆祝如何？”
    季固听了，却笑了，看着席亭云露出几分宠溺纵容，“大婚之夜，本该洞房花烛，你却让我坐在这听你弹琴。”
    席亭云听了，抿嘴笑着，抱着琴不愿松手，大有一种撒娇的意味。
    季固见状，便笑着在一旁坐下，妥协道：“好，听你一曲。”
    琴弦拨动，乐声潺潺。
    明月悬空，美人在旁，琴声悦耳，一切都如梦似幻般美好。
    季固听着琴声，看着席亭云，心里说不出的得意和开心，拿起一盘的酒壶，小酌起来，十分惬意。
    曲毕，席亭云的双手按在琴弦上，息了音。
    季固将酒杯放在一旁，看着席亭云，“这曲子悦耳，只是听着陌生，以前不曾听到过。”
    席亭云柔和的笑着，看着手中的琴弦，“我一个故人写的曲子，你自然听着陌生。”
    “故人？谁？”与此同时，一整眩晕袭来，眼前的席亭云也变得模糊起来，对方依旧低头浅笑。
    可是此时季固才明白，这是笑里藏刀。
    季固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也没了力气，直接跌倒在席亭云身旁。
    席亭云轻叹，手中拿着不知何时被他从琴上卸下的琴弦，眼神阴沉不见任何柔情，轻声说道：“我那故人，名唤且醉。”
    “你……”季固的话还没说出口，琴弦便紧紧的捏住了他的脖颈。
    “那曲子好听吧？算是你的葬魂曲了。”季固在挣扎，可是那合卺酒中的麻药药效已经上来了。
    席亭云不知道季固会喝哪一杯酒，所以两杯酒都放了。季固喝了下去，而他含在嘴里，趁着脱衣的时候吐了出来。
    他的讨好和温顺，都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酒中麻药发挥药效。
    而他要琴，便是想用琴弦来代替凶器。
    即便没有刀剑，一根看似脆弱的琴弦，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人性命。
    季固挣扎着，推到了一旁的屏风。
    门外的侍卫，听到屋内的动静，迟疑了一下，想要询问情况，但是想起刚才季固杀人的模样，怕因此得罪季固，便又什么也没做。
    琴弦割断了季固的喉咙，血水从伤口涌出。
    此时不远处有炮火落在了千秋府的镜湖之中，轰隆巨响炸开巨大的水花。
    席玄的火炮往前移了一段距离，并且开始轰炸千秋府，想要逼季固放了席亭云。
    他不知，此时的季固已经没了气息，而席亭云推开窗，站在窗边，看着那镜湖上的水花呢喃道：“季固，我警告过你，别惹我。”
    取下缠绕在季固脖子上的琴弦，耐心的将琴弦安装到以前的位置上。
    门被推开，梁长生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季固，不屑的轻笑着，“你真的把他杀了。”
    “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席亭云会有看向梁长生，慢悠悠的擦拭着手上的鲜血。
    梁长生走到季固的尸体旁，查看着对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