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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野双手撑在她的头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衣服乱了,锁骨上的红痕有些触目惊心。
他的眸色微深,抬手,扯开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
她的眼里都是水光,就那样看着他,陈在野的目光落在被她紧咬着的下唇上。
手探了过去,伸进她的嘴里,撬开她的贝齿,她眨了眨眼,乖巧地任他行动。
他终于说话了,嗓音很沉:“破了。”
他点了点阮苏的下唇,有点儿涩涩的疼。
阮苏说:“你是不是喝醉了。”
陈在野说:“没有。”
阮苏没说话,陈在野像是有些烦躁,又探身去亲她,阮苏侧头躲开了,下巴却被他迫着转回来,可他却没再吻过来,只是说:“有一点吧。”
声音有些委屈,他说:“回来找不到姐姐。”
“还以为姐姐不要我了。”
阮苏一时间想到了小时候在路边见到的小狗,被雨淋湿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她本来不想理,那时的她,寄人篱下,零花钱其实也很有限。
但走过去之后,她到底还是觉得心里难安,又拐回去,将自己作为早餐的、刚买的面包分出去一半。
她总是有着一些在别人看来很可笑的善意——明明,自身都难保了,怎么还会想要去拯救别人。
况且,这世上可怜的人千千万,哪里是你能帮得完的?
但这一刻,看到这样的陈在野,她还是觉得自己在方才过去的、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心被雨水淋得湿透了。
那天她同沈佳言聊天,沈佳言跟她讲,恋爱要博弈,要有所保留,要似是而非,要不可捉摸。
不顾一切、奋不顾身,注定会成为爱里的输家。
在爱里无限释放热忱、真挚、炽热的人,都是傻子。
“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人会这么干了。”沈佳言说,“爱是博弈。”
阮苏轻轻叹了口气,她的手指插进陈在野的发间,他的头发很软,但发量很多,她撩开他额前的头发,看见他的眼睛也红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她问。
陈在野说:“苏苏不是看到帖子了吗?我和陈曦。”
“然后呢?”
阮苏抿了抿唇,她发现,陈在野偶尔的“苏苏”,还是会令她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不是真的。”陈在野看着她,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了,目光落在她红透了的耳朵上,忍不住,又俯身过去,轻轻舔了一下。
“喜欢过姐姐,没办法再喜欢上别的任何人了啊。”
他的嗓音温软,柔和得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或者说,不像陈在野了。
阮苏故意调侃他:“听起来,你好像很遗憾。”
“嗯。”陈在野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小时候很想做一个渣男,觉得我长得这么好看,不多谈几场恋爱简直浪费。”
“谁知,刚成年不久,就被人锁在了铜雀楼里。”
他又典故乱用,阮苏作为一个教古代文学老师的老师,简直不能忍。
谁知,嘴巴刚张开,正要给他“上课”,话语就再一次被他吞入了喉咙里。
血气方刚的少年,吻里不自觉带了浓浓的情.欲,阮苏才发现,他虽然身上全是酒气,但嘴里却很干净,一丝酒意也没有。
少年深谙装可怜之道,精准那捏住她的软肋,酒根本没喝下去,却洋洋洒洒弄了自己一身。
装醉,又耍那莫须有的“酒疯”。
阮苏又好气又好笑,本想再说什么,腿间突然被硬物抵住。
她刚刚出门出得着急,穿的是一条短裤,他家居服的布料也柔软亲肤,阮苏意识到那是什么,所有的话霎时咽入了喉咙,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然后,鬼使神差地,她的手移过去,握住,像是调侃:“怎么这么……”
她本意是想缓解尴尬,毕竟自己年长几岁,要表现出自己年长几岁的“沉稳”和“见多识广”来。
未料,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他恼羞成怒地衔住了锁骨,少年发狠似地在上面啃噬,水渍湿哒哒黏在上面,阮苏吃痛地“唔”了声,亦带上了明显的情.欲。
声音刚发出来,她就羞耻地停住了,像一声鸟雀凄切的嗡鸣。
结果,陈在野再次用手指撬开了她的贝齿,嗓音低沉:“继续。”
继续……什么?
阮苏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很快,陈在野就给了答案,他挺胯在她掌心抽动了下,声音比方才又喑哑了些:“继续叫。”
……
阮苏在卫生间仔仔细细用洗手液洗了不下五遍的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还是觉得手里那股与石楠花几乎如出一辙的气味没有散去。
卫生间里潮气弥漫,她抬手,抹开镜子上的水雾,视线里很快映出自己潮红一片的脸。
其实根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两人挨挨蹭蹭,最后受罪的还是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