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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三层没有光,看不清前路不小心撞了几次木箱子吧,都没有注意到。
“没事,小伤。”傅昔玦仍旧坐着。
纪时淮叹了口气,懒得管他,往前走了几步,顿住回头,眼神饱含深意:“昔玦,我妹妹不适合,她不懂事,你不会不懂。”
悠长的走廊里,只剩下傅昔玦一个人,只是坐着,再次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任由它自己燃尽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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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纯白的窗帘和风舞蹈,难得好天气,阳光毫不吝啬洒落在病房的地上光斑跳跃。
姜辞卿迷迷糊糊醒过来,就看到两脸紧张的放大的脸。
“哎哟卿卿你真的要吓死爸妈啊!”
姜孟川神色凝重,“要不还是回家来吧。”
看到女儿这样子虚弱,哪个做父亲的心不疼,现在就是一万个后悔之前同意她搬出去。
刘茹显然也和姜孟川统一战线。
姜辞卿觉得头疼,“我真的没事,医生都说了没有复发,真的是意外之外的意外,只是惊吓,真的你看我现在能蹦能跳都能出院的。”
刘茹看她急切地要下床证明,立马安抚住她。
“乖乖你赶紧躺好,这个以后再说好吗?我们也是太紧张你了,爸妈就你一个,你懂吗?”
姜辞卿知道,自己从小都是被捧在手掌心里长大的,父母给自己营造最优越的生活条件,没让她吃过一点苦头。
“我知道了,我真的没事,一会儿肖菀会来照顾我的,而且这都已经是VIP病房了,你们就不要担心啦!”
送走爸妈之后,房间里浸入安静,有护士进来抽血。
“你血管细,稍微忍一下哦。”护士小姐姐很温柔,止血带都系的很缓。
姜辞卿昨天在酒庄有点隐约的感觉,有人叫她“卿卿”。
她能笃定不是肖菀,也不是纪时淮。
因为那厚重笃实的声音,只有一个人有。
——傅昔玦
所以他人呢?她一早上醒过来寻遍了房间都没有找到一丝一毫他的痕迹。
“抽好啦。”
护士离开之前,姜辞卿拉住她衣袖。
“姐姐,请问昨天晚上是谁送我过来的啊?”
护士失笑:“救护车啊。”
“不是,”姜辞卿眉毛蹙起,有点急,“我是说什么人,我当时身边是什么人?”
“有两个人,一个是你哥哥吧,另一个说是你男朋友吧。”
护士想起昨晚上那两个人,咂叹:“长得很帅哦。”
姜辞卿有些激动,“那他人呢?”
护士疑惑,端好东西,“他昨天在外面坐了一晚上呢,难道没进来吗?早上还看到他的呀。”
姜辞卿手指滑落,坐了……一晚上么……
那他为什么又走了呢?为什么不等她醒过来再走……
十分钟后,看着打出去的五个电话,没有一个接通,姜辞卿左手无力垂落,耷拉在白色被子上。
铃声响起来,姜辞卿瞬间回血,眼睛炯炯有神,在看到“哥哥”两个大字的时候,瞬间陨灭。
“喂。”
“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活着。”
纪时淮轻啧,舌尖抵了抵:“能不能正常说话,魂不守舍的,干什么,没男朋友要你命了?”
不提还好,一提姜辞卿就坐起来。
“你是不是把他赶走了?”
纪时淮坦荡承认:“嗯哼,他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我自己知道!你不能这么做!”姜辞卿虽然料到纪时淮会抵触自己恋爱,但是没想他下手这么不留情面,居然把人赶走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在姜辞卿停下来之际,纪时淮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卿卿啊,你还是,和他分手吧。”
第22章 二十二个饼干 “过来,跟我。”
………
赌气挂掉电话, 姜辞卿冷静下来,刚才她好像说话太重了。
看着手机,抬头凝视着头顶的吊瓶, 一点一滴的输液,她觉得眼睛酸,慢慢靠在枕头上。
再醒过来已经是大中午了,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全部拉上,很少有光能溜进来。
手臂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动作而酸麻,她提起肘部想要甩一甩,加快麻劲儿的消散。
转头看到桌上多了几个便当盒, 深沉的灰色和白色的搭配,简约干净。
床头柜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姿势端正,大概是训练过后的后遗症, 就算睡觉也是标准的双手搭膝。
只是眼睛半寐着, 鼻息平稳。
姜辞卿看着傅昔玦许久, 脑海里又响起纪时淮的声音,久久回荡着。
纪时淮不是会随便跟她提要求的人, 虽然平时看着散漫不羁,但是对她的确是全心全意的。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