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的富小津对她说了,永远。
她也想问这个问题,永远有多远?
有中国到冰岛那么远么?有妈妈和她那么远么?有妈妈和她说的再见那么远么?
最后还是姥姥从屋里出来,看到抱着哭成一团的兄妹俩,用她的大嗓门拉开了她们,说小孩就爱多想,你爸还会带你哥回来看你呢!等再过几年他就把你接过去了,急啥,快别哭了,看这脸哭花的,成了花猫了。
刘诚和富小津去了北京,尽管离乐平也就几百公里,坐大巴半天,开车几个小时,但在富琮心理上,她们消失了。自己的生活里,只剩下了她。
姥姥和舅舅、二姨三姨,都是照顾她的很好的人,但她的家人,只剩下她了。
事后冷静下来,富琮试图剖析自己的心理。当时看着富小津那张和妈妈相似的脸,她其实是觉得,自己失去了妈妈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样东西。从此以后,生活中再也没有妈妈的任何痕迹。
她没有妈妈了。
第二章h 用嘴脱
带着富小津打耳洞的时候,店里的人送了一个小银耳钉,包含在打耳洞的费用里的。富小津戴着那种简单的耳饰也很好看。
刘诚对这方面管的松,看到了也没说什么——或许有单独说过什么,富琮也不知道。富小津没提她,只说是自己一时兴起想打的。男孩子打耳洞毕竟还是少见,那次富小津回乐平,在过年的饭桌上,他受到不少调侃,而富小津不管别人说什么,一律还是那副腼腆样子,露出甜甜的单边酒窝。富琮心里直呼他假得要死。
姥姥倒是想起来似的,翻出来一副金耳坠,说是宝文戴过的,要给小津。富琮听到心里一跳,宝文是妈妈的名字。
自从妈妈去了冰岛,家里即使聚餐都很少提她了。
富小津接过来戴上,那粒眉心的小红痣沉静秀丽,姥姥看了说,要是没有这颗痣,简直和他妈妈年轻时候一个样。
吃饭结束后,晚上富小津来她房间,很乖觉地把那副耳坠交给了她。一个金色的小扁片,一头印着小金猪,一头印着福字,富琮知道妈妈属猪。她紧紧攥着那副耳坠,眼泪又在眼睛里打转,富小津凑过来,用手指帮她轻轻揩掉。他身上的洗衣液味道不一样了。富琮深吸一口气,又抱住了富小津,她们的脸靠得很近很近。
过完年回学校的时候,富小津的耳朵就成了问题。他的高中查仪容仪表,耳洞是决不允许的,可耳洞打好之后,要时时堵上,保持很久很久才会固定,不然就会自己长好。
“你不许让耳洞长好,听见没?”富琮给他下命令,她很少叫他哥哥,总是用这种句式和他讲话。
于是在学校的时候,他总是把一对耳钉反着戴,针尖那面对外,或者查得不严的时候就戴着,有老师看到的时候就取下来。年级里挺多人知道“三班那个富小津打耳洞”的,毕竟很容易看出来,认识他的人也多。小津不怎么参加社团之类的,别人认识他基本上都是因为他的脸。文科班女生爱拽文,有人偷偷说,王维在公主宴上抱琵琶自荐,少男“妙年洁白,风姿郁美”,这八个字形容富小津也当得起。
在普遍灰头土脸像是甩出来的泥点子一样的高中男生里,眉目漆黑,眉心有一点红痣、会笑出单侧酒窝的富小津,抱着书走过,留下一阵洗衣液香气的富小津,确实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有的人也问小津为什么要打耳洞,他笑笑不回答,问多了就说家里规矩,别的也不多说,时间长了也就没人问了。
富琮怕富小津背着她偷偷把耳钉摘了,耳洞愈合了,实际上小津的耳朵确实是属于自愈能力很强的那种。有一次,小津摘下来睡觉,醒来竟然有点长合了,他硬生生对着镜子又自己捅穿了,搞得耳朵发炎了肿老大,涂了好久的红霉素软膏。他也没和富琮说过这事,只是以后再也不敢睡觉摘耳坠。
富琮就像领地意识超强的动物,每次见面都要检查富小津的耳朵。少男乖乖地任她看她摸,手指在他耳垂上捻,把那块晶莹剔透的肉捻得滚烫通红。
“算你听话。”富琮放开他,咕哝着。小津拉着她的手,轻声细语地问她一些学校里的事情,富琮有一搭没一搭回,看上去也算和谐。
富小津前段时间刚过了十八岁生日,个子已经抽条到了一米八三,穿鞋有一米八五。富琮长到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