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
    陈轩放下手机，准备动筷。
    “吃不下了。”
    冯优耷拉着脑袋，两个手搭在腿上搅在一起。
    明明曹媛早就不管她了，现在怎么还搞请家长这一套。
    “嗯？”
    陈轩侧目看着她。
    “我紧张。”
    “紧张什么？”
    “要挨打。”
    冯优两个眼睛转了圈，又委委屈屈对上陈轩的视线。
    “你现在不吃饭，可以挨一顿再吃。”
    他拿起筷子，自顾自就开始夹菜。
    “我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诶......”
    冯优说不下去了，只是看着陈轩的表情也有点怨念。
    “你乖点，这事儿解决好了再算账。”
    “解决？”
    “那个女生在家哭，说不去学校了，被你校园暴力了，家长要你道歉。”
    道歉？
    “我又不是无缘无故...而且这也算校园暴力吗..真是没见过校园暴力的...”
    冯优又把头低着了，小声嗫嚅：
    “我才不会去道歉。”
    “先吃饭。”
    “怎么就知道吃饭啊....”
    陈轩闻言，看向冯优。
    “你吃不吃？”
    他语气有点不耐烦。
    都说了自己不开心，不哄哄她就算了，还非要马着脸叫她吃饭。
    她已经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拿起筷子。
    “这碗饭必须吃完。”
    说完，陈轩自己吃自己的，冯优埋着头对着自己的碗，光扒拉米饭，扒拉了大半碗，菜是一筷子都不动。
    这碗饭必须吃完就光吃饭了？
    陈轩看着，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站起了身。
    她闷着头，听到啪一声，随即就是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刚抬头就对上陈轩的怒意，没反应过来，胳膊就人被抓住。
    陈轩把人拽着站起来，大掌就往人屁股上落。
    手掌击在牛仔布料上发出沉沉的声音。
    “不想吃饭就别吃，给你惯的？”
    “你不是说这碗饭吃完就行吗！”
    冯优拣着他的话为自己辩解。
    “我和你玩文字游戏了？”
    冯优不吭声了。
    手隔着包臀的牛仔布料击上臀肉打了几下，陈轩就把手松了，冯优这幅样子完全是不够痛。
    “裤子脱了。”
    冯优咬着唇，抬头对上陈轩的眼。
    “我不！”
    本来就不开心，不想吃饭还威胁着非要吃，吃了还要打。
    她觉得委屈。
    “冯优，你真挺能耐。”
    陈轩牙关咬得死紧，下颚角鼓起小包。
    两人僵持了一小会儿，陈轩伸手扯着她胳膊就拽走，冯优踉踉跄跄被拉进卧室摔在床上，抬头就看见陈轩手里握着藤条。
    “裤子脱了，我不说第叁次。”
    陈轩还忍着怒意。
    “我说了我不！”
    她在床上扑腾着翻下去，脚一碰上地面就跑，还没跑两步，胳膊忽的被人死死钳住，那人猛地一用力，她被带的一个转身，稳不住身体，头朝下重重砸在床上。
    头摔得晕了，她也不老实，挣扎着要起身，背后一只手把她按住，藤条就开始往身上落。
    隔着布料藤条砸下去也是凌厉的，生疼，两个腿扑腾着要挡。
    陈轩见了没停手，反而卯足劲往小腿上抽了下去。
    “啊！...”
    小腿受力面小，抽下来的力都集中那一小道地方，疼得两只腿搭下去曲在床脚，迭在一起磨蹭着被抽了的伤处。
    上身被摁住，两个腿也不敢再往上支，陈轩手里的藤条每挥舞一下就带着划破空气的声音。
    打得毫无章法，有几下藤条直直从臀肉抽到大腿，疼得她腰身打直了又松下去。
    臀肉被布料裹住，每一条应该鼓起的红棱子都被紧紧裹在布料里，刺痛难耐，屁股肯定早早肿了一圈。
    冯优先前还叫了两声，后就把嘴唇咬着不肯叫出来，听到背后破风后重重砸在身上藤条的声音脊柱阵阵发凉，疼得一头都是汗，还在轻微的挣扎。
    小脸埋在被子里，泪湿了小块水渍。
    明明就不开心了，陈轩一点也不疼她，还要打她。
    想到这，一股子委屈涌上心头，她不再是疼出的生理眼泪，反而抽抽噎噎真的哭了起来，带着一些呜咽。
    陈轩听着她哭，狠抽了几下，把人打得喉头阵阵闷哼，才丢了手中的凶器。一手把小人提起来站着。
    “能乖点了？”
    小人一手揉着背后的臀肉，一手胡乱在脸上擦眼泪，对上男人还有余火的眸子，抽噎着道：
    “你不疼我...我不喜欢你了...”
    哭得打了几个嗝，忍不住阵阵抽气，脸哭红了，盯着面前男人的眼神里全是怨念。
    那人闻言，偏头冷哼一声，又转过头对上全是泪的眼。
    “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陈轩绷着嘴唇，小人被盯得发怵，斜开眼看着床头柜上的台灯，不和他对视。
    “你就是不疼我！”
    这句话一出来，她觉得更委屈了，哭的声音骤然变大，连着每次抽噎都伴着呻吟，泪珠一滴一滴划过脸颊，顺着轮廓流过下巴低到地板上。
    “不是这句。”
    她知道不是这句，又怕自己口不择言又要挨打，陈轩不打她的时候她做什么好像都能惯着，由着她性子，陈轩一要打她，就一点也不心软了。
    她又生气又害怕，装作没听见陈轩说什么，一个劲儿哭。
    良久，她听见陈轩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手腕被男人拽住，被拖着走出了卧室。
    她被带到了餐桌前站定，陈轩坐上椅子面对着她。
    “哭够了就吃饭。”
    陈轩盯了她几秒，就转而面向餐桌动起了筷子。
    冯优站在他身侧，还是端起了碗安安生生吃饭，越吃越难受，陈轩这幅样子像极了最初的时候，她哭就哭她的，一点不心疼一点不心软，更别说亲亲她哄哄她了。
    饭菜都凉了不少，留着点余温，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连带着吃进去的每一口都是沾着泪的咸湿。
    终于好好吃完这碗饭，冯优把空了的碗往桌上一放，看也没看陈轩一眼，抬脚就要回自己卧室。
    “你是不是还欠打？”
    陈轩没有起身，只是对着小人的背说了一句。
    冯优闻言还是乖乖停下了，回头盯着他。
    “我吃好了，要睡午觉。”
    陈轩看着小人，鼻头哭红了，下唇也被自己咬肿了，肿着的地方有些破皮，小人还在止不住轻轻的抽气，小脸上却是怨着他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干瞪着，最后陈轩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冯优面前。
    冯优看着陈轩在她面前弯下腰，随即自己大腿被箍住，腰肢也被握住，男人直起腰杆，像抱小孩一样把冯优抱在怀里，迈开步子往卧室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