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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股阴冷地感觉,"这就是你的学生?"
"没错,埃贡·勒维,他在尼斯长大,又跑来巴黎学习,现在却只能跟着我到处奔波,这孩子怕生,德语也说不好,带他去魏玛就是为了总督阿伯茨伯爵一直在寻找的那副画,我得到的情报是那幅画被偷偷藏在一个叫做桑德的男人家里."
"要不是梅特辛那个疯子的阻挠,怎么会有那么多藏品下落不明!幸好元首英明,把他革职了."弗洛里行了一个脱帽礼, 他注意到了安妮手里的画像,"哦,这是你画的?不愧是伯纳德的得意门生,手法和他很像."
"伦敦最近可是很热闹啊,"弗洛里的目光重新看向加百利,"听说你在那里找到了亲生女儿?"
安妮震惊地看向那个德国男人,他脸上还挂着寒暄的笑容,看着加百利.
加百利脸上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是啊,你看,画像里面的就是我女儿,她和我们一起来了柏林,有点水土不服,只能卧床休息."
弗洛里打量着那幅画,"真是一个小美人,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了人家?"他的大手猛地拍了一下安妮的肩膀,"伯纳德怕是要伤心了."
"我可不是一个严苛的父亲."加百利冲着弗洛里不满地扬起眉毛,"莎士比亚式悲剧早就不流行啦!"
安妮在两个人的打趣下垂下头,就像害羞了一般.
弗洛里带着他们一路穿过戒备森林的军人,坐上了通往魏玛的火车,他们被安排在了一等车厢,整个火车都是德国士兵,没有其他客人,他们端着枪严肃地站在每一个车厢的连接处,和安妮在美军营地里看到的氛围又是完全不同,纳粹德军这里气氛十分压抑严肃.接近落日的时候,安妮和加百利去餐车吃晚饭,那里除了他们只远远坐着几桌军人在安静地吃饭,安妮注意到他们桌上并没有酒,也没有人会大声调笑.
"火车会在天黑后到达魏玛,我们需要先找间旅馆住下来,再慢慢打听你父亲的下落."加百利小声地同安妮交谈,"那张纸条能再让我看看吗?"
安妮点点头,从夹克里掏出那张羊皮纸条,这是她从弗利蒙带去的花生酱曲奇里面发现的,她一眼就认出那是丽兹的笔记,而且丽兹还特意用安妮送她的七彩墨水写的,上面只有一个地名[魏玛].
"我并不怀疑这张纸条的信息,根据你的描述,你父母最后一次和你通信确实是在魏玛."加百利把那张纸条看了又看,"但为什么是她?她为什么会偷偷递纸条给你让你去魏玛?你们不是早就决裂了吗?"
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安妮:"要么这就是一个陷阱,你曾经的朋友想要置你与死地."
安妮摇摇头,"我和你解释过了,丽兹不是那种阴险狡诈的女孩."
"要么,她受人严密监视,只能偷偷给你传递信息."加百利把纸条还给安妮,"我也倾向于后者,那事情就更糟了,你到底卷入了什么阴谋里面啊?"
"对不起."安妮愧疚地看向加百利,"请你一定要保护自己,遇到危险就丢下我吧,我不想再有人为了我而丧命了."
加百利笑了笑,"在保命这件事上面,我可是专业的,你放心,在遗产还没花完之前,我可舍不得死."
安妮也看着他,"我相信你."她说.
轰鸣的火车穿破黑暗夜空,魏玛到了,漫长地奔波后,旅人到达了目的地.
加百利和安妮在弗洛里的目送下走下火车,整个站台空无一人,"走吧,先去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加百利拎着他和安妮的行李箱,大步走过检票台,示意安妮快点跟上.安妮却突然感到手腕一阵发烫,烫得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加百利扔下行李箱就向她奔来,但是太晚了,他还没来得及碰到安妮的衣角,她就双脚离地,飞了起来,接着在她四周形成了一个漩涡,伴随着一股强风,安妮消失了.
最安全之地
安妮在消失前的一瞬间想到的是[幸好加百利没有抓住她.]她不想让他落得和贝弗一样的下场.她不害怕死亡,不管前方等待她的是蜜糖还是陷阱,她都不在乎,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她只有一个目标:找到真相.
她似乎被裹挟进了一阵风里,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就在安妮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吐出来的时候,风停了,她一下子栽倒在潮湿的地面上,空气中散发着好闻的花香,很熟悉,像是回到了布朗家的后院,紧接着,她感到一丝凉意从头顶传来,是喷泉的声音.安妮不顾膝盖的痛感从地面上爬起来,环绕四周.
她降落在了一个院子里的喷泉边上,这是一座巫师居住的庄园,因为她看到了漂浮在草地上的圣诞灯球,花香是从草地旁边的栀子花丛里传出来的,这个季节,能够开花的只有雪栀子,是冬天最畅销的花种,很多巫师家庭喜欢在圣诞来临前用它装点庭院.
但这个庄园看上去又很沉旧,它足足有四层高,主楼之外还有一座钟楼,钟楼的尖角挂着一个十字架,很像安妮看过的修道院.此时已经是深夜,庄园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