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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那女子好像是听到了脚步声,猛地止住啜泣,抬起头警觉地问了声:“可还有人在此处?”
借着月光,他瞧见了女子的脸,刹间有命中注定,又却是千回百转的失神。
秀气的鹅蛋小脸,带了圆润的粉颊,有些朦纯稚气的明朗;眉条浓黑厚直,看起来又是倔的。最是这样一双眼睛,含泪莹楚,明明透透,羽睫上挂的是豆大珍珠,衬得那眸儿墨漆似夜,那么明美,穿过一切,落在了他所在的方向,直视着他。
就是此刻,深深的坠了进去。
“到底是谁在哪?若是不报上名来!我便要喊人了!”那女子见他不说话,又再问了一次。
奇怪,那女子明明是看到他了呀?为何还要如此发问?疑意心生,他颇觉奇怪,又是轻声小蹑地再走进了一些。
她好像更是慌张,坐退连连,直到背考住了墙再无路可退。她焦急嚷着:“莫······莫要再靠近了!我真的要叫人了!”
这是才知道,她是个无法目视的盲女。
他问:“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听见是个男子声音,她又是急灼了,似乎在担心这人是否会对自己怀揣诡意,但是这深夜之中,她仓皇逃窜又是无济于事的。
走进了些,看清楚了她身上灰乱的麻布衣裙,以及油印满布布的围兜,猜想她大概是御膳房的佣奴了。
下意识地,觉得若是此时告诉了她自己的身份,她便是一定会仓皇乱逃的。就像是那见到猎人的兔儿一样。这么,他才开口:
“我是过此处夜巡的侍守。这么夜了,你是哪宫的宫人?为何会在此处?”
“我······我原本是文茵宫的······后来去了膳房,现在,应该算是膳房的人”她绷紧的双肩是放松了些,但是还是有些警惕的:“夜巡的侍守知道我都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他歪头一想:“你叫我阿晏便好。我刚来也没多少时日。”
卫晏。这真的便是他的名字。她没什么文化,可能也万是不敢想到那去,便是相信了。
“我······我叫巧儿。”
巧儿啊!他想起来,前些时日自己在与文茵苟合共欢时,被一不知趣的宫人叨扰,那宫人,文茵说好像也是个盲女,就是眼前这个哭兮兮涕兮兮的女子。
当时离隔得稍远,又不放心思,加之她几乎全程都是垂头背面着······若是那是知道她这般美丽,哪还会等到今日偶遇。
他内心欢悦起来,庆幸十分,朝着她伸出了手:“太夜了。不管是为何不高兴,都还是应该入寝才是。睡上一觉,明天还有活儿要干呢!”
“手在此处·····你小心些。”
他的这双手,给过多少女子欢乐,彼时将她的手包覆,感受到别样的愫情,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一般,活泼跳动起来。
他领着她走出了院子,她跟着他走,边胡乱地抹着眼泪。卫晏给了不远处的侍卫眼色,让他们在前头带路。听见兵矛与铁靴的声音,她的身体整个地松快了下来,又沉默不做声地抽出自己的手。
又长又深的宫道,落影拓墙,像是逢年过节时才会有的快乐影戏。她紧抱双臂,全神注意听着声音,而他一直目视着她,那双忧郁空洞的双眼。等到了膳房那处的院外,她躬身致谢之后,熟络地摸到了院门,便匆急进入。
目送她离开之后,那陪伴着的侍卫齐刷刷地跪倒,心中暗想这淫皇不会是连这清纯盲厨女都不肯放过吧!
“皇上······”为首的兵卫唯诺:“可需要报告掌事公公,将此女记在名册之上?”
不知如何作答,也并未作答。他转身独自走进昏暗之中。
那一夜,他做了个古怪但又香艳的梦。
华贵富丽的榻上,两具抵死交缠的肉体。男子的肩臂强硬如炽铁,将女子紧紧圈在怀中,啃吻着她的唇。
“唔······”唇舌又往下移,一口咬在她的喉管之上。她的柳枝细脖就像那剥了毛的雉鸡颈,再用力一些便可以掰断了。
卫晏想要再看清些,又凑近,等他看清了这男人的脸,楞生生地被吓着。这钢威健硕,残暴凶狠的男人,竟然是那逝去多时的先帝,他的父亲。
“父皇······”他仰视着这男人,心里唤了一声,但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