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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会不会我胳膊上的痛觉神经被严丞拽断了,除了刚才那一阵钻心的疼痛,我的胳膊好像完全失去了知觉。
程悠悠看见我的五官拧在一起,脸色煞白像刚才物理系老头手里拿的草稿纸,顿时慌了神,在口袋中摸了一圈,却发现因为刚才跟小胖谈天说地过于激动将手机落在办公室。
于是在旁边骂骂咧咧道:“我真是操他大爷的!”
陈小曼被徐纯指引着来到青年湖边,本来准备看一出偷鸡不成蚀把米好戏,结果没想到现在的剧情竟然发展到不可控制的一步。
我的左臂毫无生气耷拉下来,像一根绵软的面条。陈小曼可能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竟然吓得大叫一声,后来我才隐约反应过来,她大叫不是因为悼念我胳膊上快要死去的神经元,而是因为我被严丞直接抱起,一路飞奔到车边。
庆幸的是,我的神经元没死。
在被剧烈晃动的奔跑途中,我的手臂耷拉在外面,我想了半天,自己受伤的是胳膊,跟腿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现在就变成了难以自理的残障人员?
手臂像是被一阵强电流通过,只要施加外力,就疼的让人声泪俱下。程悠悠在后面紧追不舍,临近车门的时候,严丞突然开口:“谢谢你,我现在要带她去医院。”
车门“砰”地关上,程悠悠若有所思“哦”了一声,跟随洋尘一道,被严丞无情留在原地。
视线之内的所有事物都被镀上一层金光。抬眼便能看见在阳光下漂浮无依的尘埃颗粒。我坐在正午时被炙烤的副驾驶,感觉像小笼包被放进蒸笼,怎么都喘不上来气。
第十八章 做我女朋友吧
严丞在出了校园之后按了三次喇叭,尽管我在旁边安慰他“没关系,没事的。”
蝉鸣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我们这一路上都在保持沉默,不过我想的是为什么去学校拍个照片就变成这个样子,而他想什么,我不太清楚。
医院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甚至这次来迎接我们的依旧是上次那位如沐春风的护士小姐姐,我弯腰仔细看了看她的胸牌,“护士长“三个大字赫然印在上面。
程悠悠的母亲大人就是护士长,我曾经问过她,“护士和护士长的区别是什么?”
她回答:“护士长就是加强版护士,玩过超级马里奥吧。如果说马里奥在没有救到公主之前是护士,通关之后就变成护士长了。”
我心中一惊,好一套难以自洽的说辞,但是这样三下五除二的混蛋逻辑,竟然确实让我明白了护士长究竟是怎样的人物。从此之后,自从我见到护士,就觉得是一只只正在打怪升级,为了营救公主成为护士长,旋转跳跃的马里奥。
这样想来上次的漏洞实在太多,只是怪我后知后觉,竟然在心底埋怨将近一周之后才被人一语点醒。严丞将我安置在靠近门口的位置,长腿一迈,已经将手续办的七七八八。
自觉跟他相识不过半月,见面不过四五回,竟然有两次都是这样紧急的情况,我甚至有点怀疑,跟帅哥待在一起,有损阳寿。
待他回来之后,我耷拉着那条接近残废的胳膊,纳闷道:“师哥,你不是这儿的VIP吗?为什么还要排队?”
严丞也许以为我是对他不满,解释道:“我走的就是VIP通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打个盹的功夫,身后人群犹如涨潮之势,竟然一溜烟排起了长队。私立医院的生意也这么火爆?看来真的低估本市人民的生活水平,向我一样艰苦朴素的恐怕整条大街上都没几个人。
骨科科室忙的焦头烂额,还没等到去科室门诊,就在路上遇见两个隔壁医学院过来实习的医生。
医生A将不知道从哪拿过来的报告单卷成筒,悄悄对旁边人说:“你看这个患者的胳膊,好像不是一般的骨折。”
医生B点头:“是的,她的左右臂长度明显不一致,很有可能是先天畸形!”
我在旁边听得一脸黑线,二人纷纷露出同情的目光,好像尚未诊断之时,我已经成为了身患绝症的病人,并且没有他们悉心照顾就要病入膏肓,一命呜呼。
下电梯之后,二人紧跟在身后,我朝严丞使了个眼色,虽然现在疼痛的感觉依旧随时侵扰我的神智,但刚才听见电梯上这样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医生“初步诊断”,深刻觉得自己如果不换医院,很有可能会就折在这里。
眼神还没有得到回复,便见原本以超高频率健步如飞的严丞突然刹车,身后两个实习生一头栽在他的后背,有些呆傻似的瞪大眼睛。
严丞的脸已有了些薄怒:“你们两个人一会儿跟着一起进去,能把脱臼说成先天畸形,上了那么多年学浪费国家资源吗?”
我恍然大悟,原来神经元真的没死,只是脱臼而已。
那二位学生在旁边低下了脑袋,连连道歉,恰好遇见刚从会议室夹着资料走出来的主任。
连办公室大门都没进,那医生直接将手中的材料递给身后学生,对着胳膊一阵猛拉,那一刻我觉得火星撞地球也就这种感觉了,面前的走廊已经不太清晰,世界剩下一片惨白,我在旁边呲牙咧嘴,手心沁出汗滴,连说话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