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不答反问:“不知道祝姑娘从我们绸缎庄的名字,想到了什么?”
祝兰台低头沉思一会儿,抬头问:“你们东家,莫不是京城的权贵之家?”
“差不多。”那小厮说起自家主子时,一脸的恭敬和自豪,“只不过,我们东家是京城最大的权贵。”
凤崇闻言浑身一震,京城最大的权贵,那就只有当今的圣上了!然而这也是让凤崇疑惑不解的地方,当今圣上是肃宗李亨的长子——代宗李豫,他可不记得祝兰台何曾认识了这位大人物!
祝兰台也是一脸的僵硬,强笑道:“你还真会开玩笑,当今圣上,我可没那个荣幸可以见到。”
那小厮也不着慌,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祝姑娘是没有见过当今圣上,不过祝姑娘应该见过跟当今圣上最为亲近的人吧?”
难道是李亨?!
除了李亨之外,凤崇和祝兰台不作他想,因为唯一曾对祝兰台无礼的京城最大的权贵,就只有已经仙去的肃宗李亨!
想到这里,凤崇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若说李亨活着的时候跟祝兰台说什么太真情事这些乱七八糟地事就算了,怎么如今李亨已经仙去两年有余了,还是纠缠着祝兰台不放?!
“你这话说得我可有些不明白了。”祝兰台愤然起身,指着那满桌子的贵重礼品怒气冲冲地说:“不过有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那就是‘无功不受禄’!所以这些东西,还是请各位带回去吧,我们‘凤氏’可无福消受!”
那小厮笑着朝凤崇和祝兰台打了个恭请辞,不过并没有打算收回那些礼物,笑道:“不过,这些礼物我们可不能带回去。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会是什么下场,我想祝姑娘应该很清楚吧,难道祝姑娘忍心看着我们回去就身首异处?”
那小厮以为,以此相要挟,祝兰台必然会被迫收下礼物。然而,他算错了,祝兰台可不是他期待中的舍身救敌的大英雄。
冷笑一声,祝兰台斜睨那小厮一眼,说:“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说完,祝兰台脸色又冷了几分,指着桌子上那些布料和盖着红绸布的托盘,有些冷冽地命令道:“这些东西,还请你们一点不剩地给带回去!”
那小厮见祝兰台来真的,面色一变,但是很快就镇定如常。快步走到桌子前,那小厮一把掀起该在托盘上的绸布,霎时间满满一托盘的珠宝在众人面前闪闪发光!
不管是猫眼儿、祖母绿,还是珍珠和红、蓝宝石,个个个头都很大,光泽诱人。
见凤崇和祝兰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小厮心里颇为得意,一边甩着手里的红绸布,一边得意洋洋地问:“怎么样?这下祝姑娘你还是要坚决拒绝吗?”
那小厮以为,祝兰台看不上那些绫罗绸缎,是因为“凤氏”不缺那些东西,可是眼前这满满一托盘的硕大的珠宝,可不是“凤氏”现在可以拿的出来的!
“祝姑娘,现在‘凤氏’早就不复以前的繁华,你在这里委屈自己又是何苦呢?”那小厮苦口婆心地劝解道:“如今的凤家别说是拿出这满满一托盘的奇珍异宝了,就是拿出眼前这十来匹上好的锦缎,也是很难,你又何必……”
那小厮还没说完,凤崇就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我们‘凤氏’如今如何,不劳你费心。再说了,我娘子是什么样的品性,难道就凭你这点区区礼物就能够收买她吗?她……”
“您还真当自己是以前风光无限的凤氏家主呢!”这下轮到那被凤崇打断话头的小厮对凤崇冷嘲热讽了,“‘凤氏’早就不复以前的辉煌,你这个凤氏家主也不过是口有头衔而已!”
见凤崇想要反驳,那小厮抢过话头,极尽嘲讽之能事。指着一旁紧盯着那托盘里的珠宝沉思的祝兰台,那小厮嘲弄地看着凤崇,说:“你还是先看看祝姑娘的表现再说大话吧,她似乎对那些珠宝真的很感兴趣呢!”
凤崇顺着那小厮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祝兰台正在紧盯着满满一托盘的珠宝,杏眸里闪烁着跟那些珠宝一样晃眼的光芒。心里一颤,凤崇摇摇头,甩掉脑袋里那些不该有的对祝兰台的怀疑,告诉自己要相信祝兰台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不然早在来西的路上,祝兰台就就放弃自己了。
这么一想,凤崇顿时信心倍增,一脸鄙夷地看着那说大话挑拨离间的小厮。
不过凤崇还没来得及反击什么,那小厮就得意洋洋地朝沉默中的祝兰台施了一礼,告了声别,管也没管身边的凤崇,就领着一帮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凤氏”。
见外人离去,那些原本躲在后面的人这才走出来,一脸忧心地看着凤崇和祝兰台,还有满桌子的珍贵礼物。
凤云天走到凤崇身边,拍了他两下,算是无声地安慰;谈芸姑则走到依旧一脸沉思的祝兰台身边,默然无语。
就在大家都唉声叹气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祝兰台突然旋风般地冲到凤崇身边,一把拉起凤崇就往后院跑。众人只觉得面前一阵风过,然后就只来得及看到幕帘从高处落下的情形。
“他们不要紧吗?”谈芸姑忧心忡忡地问。
凤云天盯着那些微摇晃的帘幕看了一会儿,叹息一声,劝慰道:“各家有各家的秘密难事,我们就是着急也帮不上忙,等着他们自己冷静地处理好之后,我们看看再说吧。”
说完,凤云天让大家各自散去,而他也陪着谈芸姑继续去刺绣做衣。
然而,“京贵绸缎庄”的伙计这一闹,再加上祝兰台刚才的表现,很快“凤氏绸缎庄”就弥漫着这样的谣言——只怕凤氏的当家主母,很快就要抛弃“凤氏”,投奔“京贵绸缎庄”了吧……
不管外人怎么误会和想象,后院的书房里,祝兰台却正在一脸发光地跟凤崇讨论他们未来的路。
“娘子,你拉我到书房来,是有什么私密的事要商量吗?”凤崇疑惑不解,不过他坚信,祝兰台是绝对不会抛弃凤家,更不会抛弃他的!
“你对那满满一托盘的珠宝,有什么看法?”祝兰台亮眼放光地问。
凤崇心底不受抑制地一颤,勉强镇定地说:“什么有什么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
敏感地觉察到了凤崇话里的怒气还有一丝恐惧,祝兰台这才蓦地反应过来,她刚才对那满满一托盘的珠宝眷恋不舍的样子,有多么地让凤崇担忧和焦虑。
偷偷地在心底乐了一下,祝兰台故意娇嗔道:“什么叫‘你能有什么看法’啊!那灿烂夺目的珠宝放在那里是多么地耀眼,简直堪比天上的星子那样地夺人眼目!若是一生都有享之不尽的珠宝,每天都被包裹在那珠宝的灿烂辉煌之中……”
“哗啦啦——”
祝兰台感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原本坐在书案后的凤崇一下子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一挥手就将书案上的东西 全部扫落在地。就在祝兰台以为自己不小心彻底惹恼了凤崇这头优雅的狮子,准备撤离一些自求安全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就被凤崇摁倒在已经空无一物的书案上。
心里一惊,祝兰台下意识地想要抬头起来,只觉得肩膀和腰腹间一沉,整个人又倒在了书案上。祝兰台一抬头,就看见凤崇不知道什么时候跨坐在她的腰腹间,双臂摁住她的肩膀,整张俊脸随着下倾的身子压了下来。
心里知道凤崇又要用特别的方式来“惩罚”她刚才对那满满一托盘的珠宝的垂涎了,祝兰台一下子涨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但是心底浮现出的那一丝丝渴望,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凤崇“惩罚”她的时候,总是比平日里正常的交合卖力了许多,也刺激了许多,这让祝兰台忍不住面红心跳。
就在祝兰台即将全部沦陷在凤崇火辣辣的贴近的时候,侧脸看到的窗外明晃晃的日光,还有身下因为凤崇的欺压而更加明显的硬质感,让祝兰台瞬间清醒了过来。
双手巴在书案的两边,祝兰台一边努力地想要从凤崇的跨坐下抽回自己的腰身,一边磕磕巴巴地说:“这,这可是大白天的,你就,不能这么****而且,而且这里是书房,还是办公的书案,万一,万一……”
祝兰台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早已埋首在自己颈间的凤崇低哑地笑了几声,那喷出的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快速挑动的脉搏,祝兰台忍不住浑身一震战栗。
“我说亲亲娘子,你要是再这么努力地勾引我,我可不敢保证不把你的这一身衣裙撕碎,让你衣衫不整地出去见人。”顿了一下,凤崇又轻笑道:“而且,我们又不是没有在白天做过,你不记得了吗?那要不要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提醒你?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lt;a href=<a href="<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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