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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吃糖(H) 作者:生为红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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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咬着瓶盖使劲一挣,生生把塑料的瓶盖咬得变了形。
原本那点被恋人关心的甜蜜和欣慰全都变成了心疼,靳寒赶紧前倾身子抵上季澜的额头将他压去客厅的沙发上,季澜则少见的不肯在这种时候乖顺听话,非要挣扎着帮他处理伤口。
靳寒无奈又不敢压制太过,最终只能随着季澜的意思,消毒、止血、包扎这一系列操作放到他这最多五分钟,可季澜足足忙活了半个小时。
拇指被包成了一个鼓鼓囊囊的棒槌,上面还打着一个娘里娘气的蝴蝶结,换成别人,靳寒恐怕早就拿纱布把他勒死了,可一想到这是季澜给他包扎的,他就半点脾气都没有。
靳寒的厨艺生涯因为这道伤口告一段落,厨房里的残局由黎叔接管,他摘了围裙带着季澜上楼变着法的哄季澜宽心,生怕季澜又往死胡同里钻。
季澜一半内疚一半心疼,从小猫被杜戚送来的那一日他其实就一直在担心,靳寒记挂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靳寒是为了对他好才会屈尊降贵的去讨好一只猫。
季澜无精打采的埋在靳寒肩窝里老实待着,负面的情绪积压在他胸口一刻不停的苛责着他原本就敏感之极的神经,他攥紧指节几次试图开口告诉靳寒把猫送回去,可他没能成功。
就在他几乎将自己逼到气喘咳嗽的时候,靳寒适时的抚上了他的脊背帮他平顺愈发凌乱的气息。
“怪刀不好,黎叔挑得刀太轻太细,我用着不称手,明天我们就自己出去买新的,正好,还有些别的东西也要买。”
靳寒自顾自的絮叨了起来,屋里少很多东西,他前几天帮着季澜把一楼的东西都搬上来才发现,季澜原先的许多东西都不能用了,他那会就想着要带他去买新的,结果球球一来,他俩都忘了这件事情。
“前几天说得那些,这回都一起买齐,我们明天去逛一整天,一会想想明天中午和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定。”
靳寒不这么上道的哄人还好,他这一柔声细语的哄,季澜就招架不住的红了眼圈,他也算是开了点窍,知道这种时候越哄越会招惹季澜哭得厉害。
所以他很快就话锋一转,耍流氓似的圈着季澜的身子揉搓半晌,非要季澜多亲自己两口止痛,结果季澜泪眼婆娑的搂着他的脖子就往他嘴上啃,泛白的指节还气势十足的揪住了他深色居家服领子,以至于他带着季澜下楼吃饭的时候,整个嘴唇都是肿的。
三文鱼经黎叔处理之后同顶级日料店里的感觉分毫不差,鱼肉做成了人吃的刺身和猫吃的猫饭,鱼头炖了味增汤,剩下的鱼骨腌制入味后一半炙烤配柠檬汁给靳寒下饭,另一半炸酥撒上七味粉给季澜磨牙。
靳寒在占便宜这方面永远不长记性,他没吃两口饭就噘着嘴凑到季澜唇边礼尚往来,被啃红的唇肉经由七味粉中的辣椒粉刺激,一时红得颇有新春佳节的喜庆劲儿。
隔天靳寒起了个大早,提前找黎叔仔细问了快四十分钟关于商场购物的问题,黎叔努力半晌发现自己没法给一个审美水平活在上世纪的人讲清现在的流行趋向,所以只能赶紧打个电话多叫了几个年轻一点又审美正常的保镖去商场陪同。
季澜九点半起床,洗漱过后吃完黎叔做得早餐就被靳寒带进了院中等候已久的车里,他满头雾水的去后座上坐好,靳球球溜达出屋跑到车边试图用爪子挠门来跟他告别,他才想起来他这是要跟着靳寒去逛街。
靳寒抱着圆滚滚的靳球球把它交予黎叔,顺便接了个公司来的电话,此刻正在车外跟电话那头商谈着和山里那块地皮有关的事情,大概还要一会才能结束。
季澜坐在靳寒惯坐的位置上耳根发红,他有些局促的和驾驶位上的陈焕打了招呼,面容憨厚的老实男人冲他笑了笑,露出来的两颗和年龄不太相符的顽皮虎牙。
陈焕是靳寒的司机,入职的时候祖上三代的老底都被靳寒翻透了,他只有一个身体不太好的女儿,陈焕自小就是穷苦命,父母早逝,爱妻也因意外撒手人寰,女儿是他的命根子。
靳寒在他入职那一天就接管了他女儿的治疗和学业,原本活不过十五岁的女孩健健康康的考去了美国的常青藤之一,所以陈焕对靳寒是十成十的死心塌地。
还是那句话,没有人会不喜欢季澜,季澜年岁与陈焕的女儿相仿,陈焕老实不敢占靳寒的便宜,所以只能偷偷的拿他当半个弟弟那么照顾。
靳寒在车外打了快二十分钟的电话,季澜和陈焕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和陈焕的关系很近,毕竟他们都是靳寒身边少数的心腹,季澜和陈焕的女儿很熟,聊着聊着便特意问了他一句囡囡最近身体怎么样。
大部分的爸爸都是不折不扣的女儿奴,陈焕尤其是个中翘楚,他笑得一双大眼睛眯起,掏出手机就开始给季澜看闺女从美国给他传回的那些照片。
陈囡囡同学大抵就是天赋异禀的那类小孩,逻辑与数字的天赋极佳,季澜挠破头都学不会的那些金融知识,她只需随便翻两页就能吃透,在她出国之前,季澜曾跟她请教过很多问题。
陈焕的相册里全都是闺女的照片,季澜一开头陈焕就开始肆无忌惮的炫耀闺女,囡囡自拍的背景多是堆满草纸的课桌,上头密密麻麻的算式一度看得季澜脑袋疼。
接连不断的照片中有一张吸引了季澜的注意,穿着小黑裙的囡囡大概马上要奔赴什么聚会,可惜同他一样沉迷游戏的女孩在赴会之前显然是打算先排队等一款游戏的首发,陈焕划照片的速度很快,但他还是看清了囡囡等得那款游戏是去年12月14日发布的。
去年12月13日,靳寒让他出门办事,那天靳寒告诉他囡囡在美国发病,陈焕去陪同,所以他临时用了公司的另一辆车出行,后来他在公路上被两辆黑色轿车前后夹停,为首的东亚男人扯开变形的车门将他拖拽下去,那是他最后一段算得上正常的记忆。
靳寒挂了电话上车,炫耀闺女的陈焕立刻闭嘴转身,顺便极有眼力见的把车内的挡板升起,但这也无济于事,日益计较的靳寒已经在心里扣没了他后半年的奖金。
车辆驶离院中奔赴商场,靳寒倾过身子将季澜兜进怀中陪他看着外头的街景,季澜倚在他怀里一切如常,唯有指尖有一点发凉,靳寒捂着他的双手放到唇边一边呵气一边细吻,等到十个指尖被一一吻过,季澜才如梦初醒似的红透了一张脸。
靳寒这种人,扔进商场里就是一块人人都想痛宰一刀的肥肉,一柄窄刃的精钢菜刀标了近乎五位数的价格,若非季澜按着他的口袋不让他刷卡,靳寒大概会眼睛都不眨的把它买下来。
刀再好也得看人,靳寒在季澜和身边保镖的坚持劝说下才把目光从那排顶级的菜刀身上挪开,他最终挑了把寻常普通的菜刀,适合新手入门的那一种,可这家店里即使是最普通的刀也绝对不算经济实惠,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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