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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辆电车。
…二十分钟前我给他打电话就不该让他定见面的地点。
上车后,太宰反倒扭过头来问我,“你刚才都不想一想,我要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去吗?万一我要害你呢?”
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的太宰式试探终于来了。
“我们不是要去海边吗?所以我愿意来。”
太宰轻轻应了一声。
他转过头将目光投向窗外,只向我露出一个温和俊熙的侧脸。
我低头看表,已经是19:03分,花火大会27分钟之后就要开始。想赏烟火的人差不多已在公园的河湖畔就位了,因此电车上不过三两行人。
密闭空间的沉默很容易造成尴尬凝滞的气氛。
我想了想,问了一句,“你饿吗?”
太宰扬了扬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还没吃饭,我很忙的。”
我怎么都看不出来他哪里在忙。
“我饿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四方的空间中响起。
他偏头视线聚焦在我的眼睛,眉头微不可查地蹙起,露出犹豫的神色,像即将揭开答案页时的徘徊,“可你不是和……”他好像想找一个贴切的词汇,“和朋友吃过了吗。”
“没吃多少。”
太宰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小,“为什么?”
我下意识地瞟了他一眼,“没心情。”
这话不知道戳到身边的人的哪一根神经,他微愣后就把脸埋在手臂里开始笑,肩膀一颤一颤,再度抬起头时因为气息不足脸都带着薄红。
太宰鸢眸里仿佛有星河闪动,说话声携着抑制不住的笑意,“我刚才确认了一件你还没有发现的事情,并且我决定不告诉你。”
……我不打算跟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再多说些什么。
车到站以后,再走几步便是海。
太宰突然伸出一只手朝我摊开,这个手势既是索求一些物件的象征,也代表着邀请。
我有些莫名地看了看周围,我身上并没有能给他的东西啊?
不知道是意识先于躯体还是躯体优于意识,总之,我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肌肤相触的那瞬间我们都愣住了。电车上空调源源不断的冷气使我的指尖微微发凉,而与之相触的他的手心恰好是温热的。
“不是这个啦,”太宰哭笑不得,“但……这好像也可以。”
我只知道他本来一定是想要我递给他某样东西的,可后来太宰又改变了想法。
我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一闪即逝的、深刻且隐忍的情愫,离我追求的答案更近了一步。
我们就这样走到一家冷饮店,这严格来说不能算是【牵手】,没有谁和谁的牵手肌肤接触会仅限于手心与指尖,但除了牵手,我又不懂这个动作还能算什么。
太宰松开我的手,点了两杯饮料,把其中一杯塞到我手上,“喏,喝吧。”
见我只是看着他没有动作,他笑眯眯地说,“又没下毒,你怕什么?”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你付钱。”我面无表情地说。
太宰嘴角微抽道,“这玻璃瓶喝完之后有用的。花火大会他们不是会放河灯吗,那要是在海边,我们就用漂流瓶代替好了。”
他又冲我露出得意洋洋的笑意,“是我提供这个想法的哦,所以应该是你付钱。”
我听到前半段还想着,太宰竟然难得用心了,听到后面我本来想说的话又梗在喉咙。
这人真是……
我不愿多争辩,只好把钱付了。
步至海的边缘,它在摇晃,吞吐着沙粒。在烟火的光下呈现不同层次的蓝,从接近墨色的极深的蓝,再到紫,最后淡如天青色。
东京市区不会有这样货真价实的海。
之所以现在能看见,因为我脚下的土地不属于京都市内,这片海域往西是千叶,往东是横滨。
在我十五岁之前,我关于海的印象都只停留在神奈川冲浪图上。
“怎么样?我猜你之前没见过吧?”太宰浅笑着问我。
“我感觉你在嘲讽我。”我淡淡地说。
他挑了挑眉,“我可没有,你不要总是自己脑补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恰好这时天空又有一簇烟火绽开,我们能看见彼此的脸庞被转瞬即逝的火光照亮,光影明灭时,对方的脸比往常更加柔和且生动。
太宰的鸢眸闪烁着烟花的光亮,“你准备写什么?”
“我不打算跟你说。”我果断地答道。
他“嘁”了一声。
我刚觉得他怎么能那么欠揍,看到他脸上安静而淡漠的表情,心里又有种怪异的无措,这种无措,有点像是对着易碎品,想触碰又怕打碎了受伤。
我在想,他是不是也没有朋友可以找。
我决定出言用我自己的方式安慰他一下,“不过,我有个办法。如果你愿意等的话,就有机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