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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比你厉害千百倍的蛊师,为我化解了你这雕虫小技?”
假城主渐渐收起了笑,将信将疑:“小女郎惯会胡说八道,痴心蛊从来无解。”
“哼,你技不如人,你无解的,人家却能解,人家还说痴心蛊早过时了。”喻俏一通胡扯,拼力拖延时间,盼着身后的重明能把陆雪名弄醒。
假城主被唬面色阴沉,却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
“哈哈哈,老东西,亏你活了百十年岁数,轻易就叫这小娘子骗了!”侍案的数个女婢,同时口中出声,她们跪坐在案桌边身形不动,傀儡一般,诡异非常。
而后,不过是一瞬工夫,喻俏身后的重明,已被边上的女婢架刀在颈。
近处的两三个女婢则“腾”得跃起,冲杀过来,喻俏闪身躲过。假城主连忙阻止:“云惜君,不要伤了这小女郎,她皮囊甚好,老婆子要养她做女儿。”
“哼,做你女儿,三两月就在蛊池里沤臭了!”一个女婢话音落,另一个女婢接着开口,“她的皮这样好,我要剥个完整的,做个美人傀儡。”又一个女婢出声,“咦?嫪大哥怎么不说话?”
这些女婢们七嘴八舌,明明背后是一个人在说话,也聒噪得叫人心烦。
陆雪名是指望不上了,喻俏也顾不得暴露身份,将长笛挥出,娇笑道:“你的尿大哥,色胆包天,眼下已活不成了,哪里有什么话好说?”
“呀!”假城主瞪大浑黄老眼惊叫一声,鬼爪划墙般的尖利瘆人,“阴皇笛!你是女娲氏大寨的人?”
当场被人揭了底,想来回寨逃不脱阿妈一顿好打,喻俏心中痛悔,面上还要装腔作势,冷笑道:“老怪物,倒还识货。”
白龙
阴皇笛的声音,人耳中听着细弱,于虫蛊却是有如惊雷——那主位上高坐的嫪嵘,无声地立在假城主身后,扭住他的脖颈。
“嫪大哥!”一个绿衣男子从梁上翻落下来,他分了心,满场围攻喻俏的傀儡女婢都住了手。
“别……别过来……”假城主被嫪嵘扭住脆弱的颈骨拖起身,一时有些窒息,“嫪使君……中了……小女郎的牵魂蛊了。”
绿衣男见嫪嵘双目空洞,和他手下的傀儡一般无二,登时大怒:“小贱人找死!”他不再使傀儡,从袖中甩出剔骨尖刀,直要取喻俏性命。
喻俏一面闪躲,一面随形势换对策——老怪物没用得很,倒是这绿衣男最棘手,该让嫪嵘和他纠缠纠缠。
她屈指在阴皇笛身敲出节奏,笑道:“尿使君,你这副尊容,竟还有人痴心于你。”
嫪嵘被牵动似的身形一顿,顺从地将手中的假城主甩开,抬起架在一旁的花腔鼓,狠摔在绿衣男背后。花鼓笨重,那绿衣男不曾防备,立时被撞得扑到在地,发出好一声惨叫。
喻俏笑得拍手:“不错不错,给我狠狠地打!不知死活的贱男人,竟敢拿女人做傀儡!”
她不说还好,她这一提醒,那绿衣男才在盛怒中回过神,咬牙催动傀儡。
将将脱险,又再次落回傀儡女婢手中的重明:……
这些女婢,皆是初成傀儡还没死? R J透的热尸,并不致命,可与她们一直纠缠着耗下去,迟早要被人瓮中捉鳖。
喻俏又敲笛身,正欲催动嫪嵘去分绿衣男的心,一边的假城主忽而出声:“女郎且慢!云惜君,你也住手!”
绿衣男皱眉挥手,止了众傀儡,喻俏便也停了蛊奏。
“小女郎,你与今日这事也不相干,何苦豁命掺和?”假城主扶着墙坐正,笑道:“老婆子不欲伤你,你且坐壁上观,待此地事成,老婆子做主放你离开,如何?”
喻俏挑了挑眉,回望昏倒在案的陆雪名和受制于傀儡的重明,问道:“老怪物此话当真?”
假城主咧嘴嘿笑:“老婆子人称蒲阳蛊婆,可不是无名之辈,又与你苗蛊一系有些渊源,怎么会骗你一个小娃娃?”他顺着喻俏的视线,扫了一眼陆雪名和重明,了然道:“你还有什么心事,只管和婆婆说。”
喻俏可没听说过什么蒲阳蒲阴,心知这老东西大约在拖延时间,她顺势在袖子里做小把戏,嘴上便随口胡扯:“老怪物猜得不错,这两个是我情郎,你一并放了,旁人死活我自不管。”
边上的绿衣男啐了一口,骂道:“你屄上才几根毛?倒要两个男人?”
重明听喻俏的话时已是十分羞愤,再听那绿衣男出口粗俗,简直要气昏。喻俏却浑不在意,她闲闲坐下,摸了摸陆雪名的脸:“‘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你生得丑,又只一条旱道儿,找一个男人也尽够了,还管得着我么?”
那绿衣男唤作云惜公子,善制活尸傀儡,在执律司地位超然,向来被捧惯了。他自有龙阳之癖,看天下女子皆为俗物,认定唯断袖分桃方是真情雅事,何曾被这般轻贱过?当下被气得咬牙,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嗫嚅道:“无知贱人……”
喻俏借机喂进陆雪名体内的牵魂蛊蛊虫,被陆雪名用灵力逼出,又钻回她袖中,喻俏这才知他装晕——她一人支应这么久,这厮倒能沉住气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