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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活活烧死!”
此话绕是池知秋听了都气愤不已,更何况傅鸣蘅,他一把抽出长剑,双眼猩红向傅旭康刺去,阻挡的蒙面人皆被他斩杀于剑下,直到对上傅平,他的武功由傅平手把手交出,一时间他竟无法再前进一步,傅鸣蘅怒喝道:“让开!!”
“对不住,公子。”傅平面有愧意,却还是执意阻拦他。
“傅鸣蘅!”
傅旭康拔高的声音再次传来,依稀中带着笑意,待池知秋看清他的动作,不由一惊急忙喊道:“阿蘅,他要跳崖!”
只见傅旭康柱着杖,踱步到了崖顶,距离山崖边不过五六步之遥,崖底吹上来的山风将他衣袍吹乱,他侧头看向傅鸣蘅,眉眼满带讥笑:“想手刃仇人?可惜你做不到了!”
——他得意地哈哈大笑——
起来,转身就往崖边快步走去,正当他满带得意与畅快要跳下山崖之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袭来身后,血肉发出被刺穿的「噗噗」声,他欲跳下的动作兀的顿住,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穿透他心脏的箭羽,尖锐的箭头上还沾着他的血肉。
他碰了一下箭头,瞪大眼转身望去,傅鸣蘅仍保持着举弓的动作,眸色轻淡,带着世间最凛冽的寒冷。
他急促「呃」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扑通一声直直倒了下去,一颗脑袋悬空勾在崖边,山风吹乱了头发,发丝尽数覆盖在了他面上。
傅平怔然地看着眼前一切,方才傅鸣蘅突然发作,竟连他也未能格挡住,快如闪电的举弓拉箭,不过瞬息,傅旭康便倒在了地上,他终究的没能完成定国公的遗愿。
山风依旧凛冽,傅平忽然纵身往崖边一跃,傅鸣蘅似乎仍举着弓没有回神,池知秋眼疾手快猛然扑了过去拉住他,在被带倒的一瞬,幸而傅鸣蘅及时扑来将她往暗卫那处一推,另一只手则死死拽着了傅平。
“你疯了!”他红着眼死死瞪向她,见她被暗卫扶稳后,眼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后才寻出空来看向被他拉着的傅平。
“公子,我是背主之人,你又何必相救?”
一个男人的体重实难承受,傅鸣蘅的手臂鼓起青筋,目光灼灼道:“你不是一直忠于国公?你现下又背了哪个主?”
傅平欲言又止,傅鸣蘅不给他纠结的时间,咬牙施力,暗卫上前相助,一同将傅平拉了上来。
傅平上来之后,直直朝他跪了下来。
头顶响起年轻男人低沉的声音:“你为国公做的最后一件事已经做完了,国公让你好好辅佐我重振定国公府荣光,接下来你该当做此一事!”
傅平心头一震,当即抬头看去,却见男女并立的身影。
“你方才就这么扑过去,连着自己被拽下去了怎么办?!”
男人带着怒意低呵,语气里还带着不可察觉的颤音,可见惊吓尤在。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嘛!他毕竟算是你师父,国公已经不在了……”女子声音尤带委屈。
“那也不能拿你自己去冒险!”
“好啦好啦,阿蘅我知道错了……”
——傅——
鸣蘅还要再训斥,却见她捧住了自己的肚子:“哎呦,肚子,肚子有些疼……”
“哪儿疼?我带你回去看看!”
他急急忙揽住池知秋往山下走,走了没两步,干脆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再有满腹的训斥也先压在了肚子里。
“阿蘅,你不孤单的,我跟孩子,以后咱们一家人在一起!”
“知知,你即便说了这话,回去之后我亦得训你!”
“你真是越来越不敬重姐姐了!”
男女相依偎的身影渐行渐远,这条山路崎岖,身旁却一直会有人相伴同行。
傅平远远地,朝他们二人恭谨伏拜。
……
元月初一之日,一年之始,缙王终于在群臣的催促下举办了登基大典,立年号永章。
随着他的登基,朝中涌进了一起新锐,庆元帝时期太子与三皇子的旧臣或革或退,但经年的大树仍是根深蒂固,新锐与旧臣之间偶能和谐相处,但仍有不断争斗。
定国公逝后,傅鸣蘅身为世子,自是袭爵了爵位,同时他一纸诉状,将当年义勇侯的冤案再次陈上了永章帝桌案。
经过为时三个月的查办,义勇侯冤屈终于得以洗刷,翻案之后,傅鸣蘅将义勇侯的坟迁回了祖地,同时亲去黔州将义勇侯世子的尸骸也收敛迁回了京中。
池知秋的那场婚礼被傅旭康搞砸,傅鸣蘅郑重再次下了一回聘,办了一次婚礼,被他抱下花轿的时候,她恨不得拧下傅鸣蘅身上一块肉来。
绕是她脸皮厚但也没厚到大着六个月的肚子拜堂,她本是想将孩子生下来再说,或者干脆不再办婚礼了,偏偏傅鸣蘅执拗劲上来,说什么也不听。
揣着孩子拜堂的,整个大俞估计就是她一个人了。
收敛义勇侯世子的遗骸,傅鸣蘅是快速的去快速的回,绕是如此来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