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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这几日规矩的很,除了晚上会紧紧拥着她入眠外不做其他亲昵的事儿,可那方硬涨物什抵着她让她好不自在。她倒是有心想推他远些,却被他沉声呵斥:“不睡觉做什么,动来动去欠收拾?”她只得乖乖由他抱着。
昨儿他在外面待到子时才回来,她困得厉害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早上醒来时他已经走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再难以入眠,所幸也起了。
三人在一起谈笑了个把时辰,惜春怕家中人担心不便久留回去了,陈月也要回去做事了。这偌大房间里很快就又剩了她一个人,太阳早已照不进来,纵使热浪浓浓她却没了睡意。夜深了几分,她入睡前那人还未回来,直到第二日她身边依旧是冰凉一片,竟是夜不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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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军昨日才到京城,归程要舒坦的多,一路好吃好喝,未曾有半分狼狈,见到等候已久的常三爷拱手笑道:“万德兄可追到人了?”
三爷抿嘴轻笑:“内眷顽劣,让大人见笑了。”
“万德与我一同进宫复命罢,钦州这事牵连甚多,还需圣上定夺。”
三爷却是推拒了:“协助大人办事本是应该,宫内规矩繁多,万德便不去了。”他本想与薛军谈完正事就回府,至于这等邀功之事,他纵使不说想必平王也不会亏了他。谁知薛军却是不许,直说两人要畅饮一番才是,说着便让人在天香楼定了位子,待从宫中复命出来,几人去聚聚。三爷无奈只得应了。却不想这一聚便是脱不了身,一夜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直到第二日才停歇。他有些急,怨青槐怎得不叫醒他,青槐却不知该如何说,里面坐着的皆是身份尊贵之人,他可没胆子扰了他们的雅兴。三爷本是怕似锦担心,可想到她那淡然的态度,心蓦地又沉了下来,一直磨蹭到日头到了正中天才回去。
似锦坐在炕上看老夫人差人送来的帕子样式,而她手边放着的是陈月昨日送的,比起一开始功夫见长得多。脑海里想了个样式正准备动手,只见厚重的帘子被撩起来,昨日未见的人身上满身酒气,跌跌撞撞的进来,双目无神,下巴上长出黑硬的胡茬,这般模样却让人看不到半分狼狈反倒有种粗犷的气势。
“昨儿薛大人盛邀,推脱不得,你甭恼才是。”
似锦让少佳去备着醒酒汤,自己帮着将他皱巴巴的外衫给脱了,他顺势将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让她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她扶着他躺到炕上,不过短短几步路就消耗了她大半力气,她想去拧帕子来给他擦身子,却不想被他一个用力一下子扑在他身上,他健壮的胳膊压在她脊背上,口中呼出来的酒味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喝这般多?你先躺着,我去拿帕子给你擦擦身子。”
他固执地压着她不让她动弹,往日清明如鹰般锐利地眼睛内布满迷雾,迷蒙地看着她,喃喃道:“似锦你真是美得很。”而后使了大力气将她压在身下,颇为蛮横地向她红唇上压去,急切地吮吸她口中的美好,她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得任他肆意采撷,彼此都昏头昏脑,待听到一声尖锐的声音时才分开。似锦唇瓣略肿,向声音处看去只见少佳掩着唇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似锦脸红得越发厉害,赶紧起身接过醒酒汤,待少佳出去了,才冷着脸斥责他:“你真是不知羞。”
他将手臂挡在额头,嘴角勾着邪笑,沙哑地声音里带着不以为然:“怕什么?咱们夜里做什么,他们都知道。你脸皮真是薄,咱们亲近些有什么好羞的。”
手中的汤热度正好,她一勺一勺的喂他,他倒是喜欢这种亲近,可是此时心中燃起了火让他受不得这慢腾腾,她伸过勺子来他一口咽了而后又扣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似锦嘴角微动,却还是将碗递给他,看他有些粗鲁的喝完,将碗放在一边。他一个用力就将她拽上炕,在她颈间摩挲了好久才说:“日头正好,陪为夫歇歇。”
她垂着眼靠在他胸膛上,被灼热包围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终究还是将心中澎湃叫嚣的欲给压制下来,他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生气,过往烟云他不放在心上,不保证她也能看得开。昨日薛军还在众人跟前侃侃而谈,说这天下间的小女子,不管多么贤良淑德总是逃不过善妒那一关,要想她不管着你除非是她冷了心不爱着你了,可不要小瞧了女子,狠起来却是要比男子还狠的,任你百般求饶都不会给你半分好脸色,着实可怕得很。他可不想被她永远拒在门外。
似锦踌躇几番与他说:“母亲那日给的红包竟是有一百两银子。”
他被照进来的光晃得眯起眼,听到也只是‘嗯’了声,而后又继续说道:“给你的便是让你花,喜欢什么去买便是,与我说这些做什么?你且放心,就是你将家财败光落魄到去住茅草屋我也甘愿。”
她哪见过这么多银两,她又不是自小大手大脚惯了的人,听他这话却还是忍不住心头微热,可是她才不信他能抛下荣华富贵与她过苦日子去,两人依偎在一处,竟是难得的亲密与美好。
淡黄色光晕将两人包围起来,连她脸上的细小绒毛都看得清楚。她似是做了什么梦,唇角露出甜甜笑意,在他肩上磨蹭了几下。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覆在她唇上亲了口才满足的睡去。熬夜可真是伤神,他也疲倦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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