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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须千刀万剐,以平民愤。
再说谢睿招揽天下寒门,定然会严惩,不然岂不是叫寒门寒了心?
姜榆也不是那等子舍不得别人出彩的人,他途中已经了解到,朱主事当年在科考的时候,对于律法一道就颇有见解。
不知道为何却不去大理寺一类的地方,姜榆就将律法相关的题目,交由他做。
他们平时都只是用嘴说考题,直到最后一天,方才把考题写下来,直接掐断了考题在他们这个环节泄露的可能。
他们在贡院里头冥思苦想考题,外头的考生也在想尽一切办法压考题。
这主考官姜榆,大家都熟悉得很啊,谁还没买过一两本真题解析呢。
但是你以为只要看过就会写了吗?姜榆这些年基本上把大部分省份的卷子都写了一遍儿,但是人家是写卷子又不是自己出卷子,这还真压不中啊!
不过幸好这姜大人出了这么多真题解析,虽然不知道他会出什么题,但好歹知道他文章的偏好吧!
不整那些虚的,要写实在有用经过自己思考的答案!
要是那听都没听过的考官,好些考生真是两眼一抓瞎!
可惜啊可惜,就是这知道的人太多了,以至于他们又都在一个起跑线上了!
不管考生们怎么想的,考试始终还是要进行的,主考官照例要一个一个点名,这一个个的都是秀才公,对于姜榆来说这是新奇的,毕竟他以前是作为考生被点名的,如今倒好,成了万恶的出卷人。
而另外一边,考生们虽然紧张且含蓄,但是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着姜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新奇的,就你整日读的那书,就是面前这人写的!
这其中不乏一些觉得姜榆写得精彩的考生,把姜榆当成了自己的榜样。
如今这场景,可不适合和考官攀谈,但是当姜大人点到他们名字的时候,一个个回答响亮,大胆些的还能用星星眼看看姜榆。
姜榆都不禁感慨,年轻就是好哇,如今深秋,他刚刚在屋子里呆着,才出来没多久就觉得有些凉,这些考生在这等了大半天了,还是中气十足。
不过很快考生们,就收起了其他心思。
这三场的考试,叫他们如同脱了一层皮一般,出的不仅有律法题,角度刁钻,还有经济相关的题目,问的就是他们闽地的发展问题。
平时喜欢东窜西走的考生乐了,把自己的想法洋洋洒洒写了下来,那些一心关起门来闭门造车的考生傻了,虽然这就是讲他们闽地的事儿,但是平时读书的时间都不够,哪里有时间去了解这些呢!
不禁暗恨自己当初不听信旁人的,考前好些人说这姜大人不喜欢书呆子,喜欢实事求是,如今撞了南墙,闭门造车之人方才惊觉,时代变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已经不行了。
姜榆作为考官,还要时不时带着人,到考舍附近转转,看着有些考生下笔如有神,有些考生满脸戚戚,明明这两个考生就隔着一道薄薄的墙,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情。
而被分到臭号附近的考生,大多都皱着眉头埋头苦干,时不时还要承受着隔壁臭号出恭的友人传来的阵阵迷之味道和不雅的声音。
这些可怜的孩子,一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这也不是姜榆能左右的事,他只能做好防御工作,确保旁边大缸里的水,满满的,以免发生了火情,来不及救火。
姜榆甚至产生了一种过来人的快乐感,看吧看吧,他们还要蹲在着苦兮兮地做我出的题,而我!是个快乐的出题人,再也不必苦哈哈地考试了。
这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考题,叫姜榆这几天出门都要多加小心,生怕哪天不明不白就叫人砍了,虽然他自觉自己出的这道题是合理的,但是架不住考不好的人,会有想杀了他的心。
考完之后,经过紧密的阅卷排名,新一轮的举人老爷也就诞生了,姜榆也终于被放了出来,这段时间可不止他憋坏了。
宝娘跟着他照顾他,也是被关了许久,再说他还尚且可以想想考题打发时间,宝娘却整日呆在房里,不怎么出门,也就和朱主事的娘子偶尔聊聊天罢了。
如今好不容易出来,姜榆就带着宝娘到处逛逛,闽地船业兴起,这里什么好东西没有,甚至渐渐有了外邦人来建州做生意,宝娘看到外国人的长相还吓了一跳,直跟姜榆说那长得像个妖怪,把姜榆给逗的笑出猪叫声。
他们一路走走买买,茶叶自不必说,宝娘不仅买了他们自家用,还带了好些打算寄回京城给她爹娘还有交好的人家。
这次的举人,惊才艳艳者不少,有几个考生,甚至用自己的思考,写出了通商海内外的想法,还提了不仅要发展海上商船,还要注重海事战争,虽然如今和外邦的交流只是少部分,但是以后只会越来越多,姜榆不知道这个时空会怎样,但是后世的王朝确实饱受倭寇的干扰,最后一步步放弃对外贸易。
有的人看到了对外通商的好处,有些人却已经走一步看十步,如果换一个主考官,或许这样激进的言论,会直接被刷下去,但是姜榆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确有其事!这个人的眼光之长远,不应该被埋没!
这些年国库逐渐富裕,谢睿练兵从来都不含糊,但是练的基本都是对付西边的兵,还没有重视沿海一带的防御,想到后世那些令人痛心疾首的战役,也许这个考生的声音会被埋没,但是这样的声音必不可少。
于是这位横空出世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