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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地观察对方的动作,如果像这个家里其他的所有人那样垂着头,就永远不可能有战胜他的那一天。
“天予咒缚的话,这种程度的小伤对你来说只有半个小时就能恢复吧?”
直哉耸肩,“个人建议,理性地挑选你的挑战对手,不然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真希报以沉默,她的手背上青了一块,却仍旧紧紧握着木刀,自始至终都没有将它松开。
“眼神不错。”
直哉评价道,他冲着真希竖起大拇指,又狠狠地翻下去:“除了眼神以外的其它所有东西都不行。”
“要有更好的动态视力,更精准地观察对手的动作;要有足够快的速度,就算跟不上投射咒法,也要能够对大多数攻击做出及时的回应。”
“要适应各种各样的武器,□□协差,薙刀铊刀,蛇腹剑和三节棍,说不定还有符咒和棒球棍——自己连咒具都做不出来的蠢货就必须得学会有什么东西用什么,最好是捡到一块砖头贴上符都能杀咒灵。”
“别想着说什么“我已经很努力了”或者“我要加倍努力”之类的蠢话,对于咒术师而言努力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四十六亿年的地球里每一个生命都为了活下去而拼命努力,人人都能做到的事情有什么可以夸耀自满的,做不到这点的废物早都死光了。”
“没有才能的人想要跟上天才,就至少要先拿出来点足够突破生死的东西——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只是曾经见到过因此而很强的家伙罢了。”
他的视线自上而下,带着审视和忖度。
“你要先从学会正视弱者的力量开始。”
仿佛跨越时空,二十多年前的镝木镜正坐在如今已经荒败了的侧缘上,透过漫长的时间在和他对话。净手钵已经破败,庭院里长满荒草,浅葱色的眼睛微微弯起来,露出有些得意又有些了然的笑容。
那些话一定是为了现在这个时刻而说出口,阿字野壮介那个穿着跨栏背心光着脚的学生如今已经走向了波兰的肖邦钢琴大赛,而现在这个时刻,一定是需要他自己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那些从二十多年前传递到现在的话一定有其意义。
“——去咒术高专吧。”
直哉说。
*
“哇!所以我们要有个学妹?”
灰原在飞机上惊叹。
“但是会碰上五条悟吧。”
七海冷静吐槽:“未必是好事。”
“哎,五条前辈的话,能不能教好啊……”
虽然灰原对自己的前辈们都很尊敬,而且五条悟是这期的咒术师当中尤为强大的那一个,但……就算是如此,他也实在是没办法昧着良心说五条悟的好话。
尤其是在教学方面。
因为五条悟并没有拉黑他们几个,而且刷屏还很频繁,所以基本上只要打开手机就能在Time line里看到五条悟磋磨自己学生的一二三四起事件。
一想到五条悟在当老师时的不做人程度,就连禅院直哉都沉默了——他们这几个人真是运气好,碰上的老师都比较负责,如果当初入学时候担当教师是五条悟这样的家伙,说不定七海选择退学的时间还要再早一年。
坐在最靠窗位置的是个黑发的小姑娘,高中年龄,据说明年打算冲击练马大学。在场的几个人除了七海以外学历都只停留在了高专,对于考大学都全无概念,灰原也只是知道私立学校学费不低,高三上辅导班也需要不少钱,因而试图从经济层面上给予自己的妹妹一些支持。
七海倒是不止于高专,他在入职之后还读了在职函授,正儿八经的金融类专业——可惜和练大方向相去甚远,也提不出什么好建议。
“其实我也想过来咒术高专的。”
她说:“但家里没一个人同意。”
“不是很喜欢读书吗?还是做自己擅长的事情比较好。”
灰原生怕她在这个时候又萌生起当咒术师的念头,立刻试图劝退:“咒术师很辛苦的。”
七海紧跟着点头,紧跟着眼神示意直哉,后者倒是完全没有读空气的态度,但他很平静地说:“禅院家的咒术师,躯惧留队的成员,平均每年都要死那么一两个。”
“……”
倒也没打算让你说得那么吓人,七海和灰原用谴责的目光看过来。
“不过说起来,我也有个打算当咒术师的堂妹。”
直哉说:“不过才能完全不行呢,比你哥哥还要烂一点,要是能保证四肢健全没有缺胳膊少腿地活过高专就万幸啦。”
灰原:“……”
七海:“……”
虽然在上飞机之前自家的兄长已经打过好几次预防针,但灰原的妹妹还是决定,她今后再也不要和这个人说话了。
*
咒术师工作繁忙,当然不是想请假就能请假。
比如五条悟,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每天的睡眠时间都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