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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我会处理好那些杂事。”
陶予溪重新看向他。那些家族内外的勾心斗角,被他称作“杂事”,但她知道,那是绝不轻松的战场。
他只是不想让她为此操心。
殷问用带着一点哽咽的沙哑声音说:“我希望你永远都是快乐的小孩。”
小孩?
陶予溪恍惚间想起姚向瑾对她说:我们都不是小孩了。
她回神,淡淡一笑,心中却全是对殷问的感激。
谢谢你想要保护我。想要让我一直可以做小孩。
见陶予溪不说话,殷问有些不放心:“真的,你来我身边后,我已经改变很多了。这也是我第一次积极治疗这双腿。”
陶予溪的目光向下移去,落在他的腿上:“也就是说,之前你没有好好配合治疗?”
殷问的目光偏移了一寸,逃避着她。
“之前没有人期待我过得好,包括我自己。”
他既然生在无情之家,便也不意外他对自己也是无情的。
“而且这样破烂的身体能时时提醒我自己,我能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成为雪山集团不可或缺的人,那样我才能确定我是真正重要的。”
现在,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他不仅要成为雪山集团不可或缺的人,更想成为对陶予溪而言不可或缺的人。
他想,重新站起来。
陶予溪反手握住他的手:“殷问,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他隐隐有预感,又瞧见陶予溪的目光短暂地落在装着外骨骼的手提箱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陶陶希望他复健的时候不要避着她。
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她每天都得出门一个小时以上。或许她也觉得麻烦,或许她还想知道他的腿究竟恢复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可能真的站起来像个正常人……
殷问的脸上又出现了紧张无措的情绪:“别,别看。”
那样丑陋又狼狈的自己,别看。
陶予溪站起身,摸摸他的头发,柔声说:“我是想让你答应我,回去吧。”
回去?
“为什么?”
“公司需要你,你也需要医生。”陶予溪倾身,轻轻环住了他,“我说过,我想陪着你。但现在这样不对,是我拖着你了。”
殷问既是紧张,又松了一口气。
他的陶陶,可真是心软。
江助理已经买好了明早的机票,他确实必须走了。
“那,我很快会回来。”
“回来干什么?”陶予溪说,“在那边等着我就好了。”
她说,等着她。
殷问心中泛起一阵暖意:他一定会等她。
可是明早,他就要走了。
晚上洗澡时,殷问特意从厨房取了一根筷子带进浴室。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烘干机,把筷子折断后塞进排风口的位置,然后插上电源,按下启动键。烘干机咕噜噜转了几圈后,就卡住不动了。
从浴室出来后,殷问又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只罐装冰咖啡,眼中闪烁熠熠的光。
这是离开前的最后一夜,他提醒自己,他可以得到一些奖励,因为他看得出来陶陶并不讨厌和他接触。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边,等陶予溪洗完澡。
她打开浴室门,手上还在用毛巾擦拭滴水的发尾,周身带着氤氲的水汽:“奇怪,烘干机好像坏了。”
“明天找师傅上门看看。”殷问平静地说,目光黏在她的脸上,“不过陶陶,今晚我不能睡沙发了。”
“嗯?”
陶予溪向他望去。尽管殷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神湿漉漉又亮汪汪的,就像一只大狗使劲表现出温顺的一面,盼着她搭理自己,不管是数落也好夸奖也好,都做好了猛摇尾巴的架势。
看得人心蓦地一颤。
“为什么?”她问。
“咖啡洒在毛毯和沙发上了。”殷问的轮椅往一侧退了退,给她更清楚的视野。
陶予溪看着不偏不倚浇在毛毯上的咖啡,又看看殷问。
“你是故意的。”她笃定地开口。
“嗯。”
承认得倒是爽快。
“所以我今晚……睡你旁边可以吗?”大狗摇起了尾巴。
陶予溪叹一口气,既然烘干机也坏了,那今晚也只能这样了。
殷问对心机的生效感到满足,又拿起桌上余下的半罐咖啡,想往身上的睡衣泼去。
如果成功了,今晚连睡衣都可以不用穿。
“住手!”陶予溪眼疾手快。
他遗憾地放下了咖啡。
作者有话要说:殷问: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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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言耍赖白切黑狐系总裁×善解人意温柔白月光】阴险又无情的陆大少做了一件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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