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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句话,哪一句欺负我了啊?”
“就是能被稀罕到几时那句!”
“你难道还不能容人家讲真话?”
见菱女还要辩解,温宴干脆撑伞走到街上,香港靠海,气候也比她家乡热一些,她怕冷,如果是以前,这个时候应该添了件小衣。
可能香港确实是个好地方。
天上雨丝细细密密地落下,她看着草丛间一只鸣叫的秋虫,低声说,“要下大雨了,我们回家,今天的事别传到雄爷耳朵里,我知你和阿杰那后生仔有点意思,听我劝菱女,没学会认命的人,别碰黑社会。”
*
苏雄今天收了一天的账,正是不耐烦的时候。也是,任谁看了那么多痛哭流涕的嘴脸,心里也恐怕不会开心。倒不是同情,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明知道高利贷是利滚利要人命还往里跳,分明是自己找死。
他纯粹觉得浪费时间。
浪费回家的时间。
家……
他低下头,难得和颜悦色了一下,心思飘远了些,想到家里那个小女人。
太笨,总是拿不准他回家的时间,晚饭自然也准备不好,后来难得学精了些,主动去打听,一听到他外出有事就默默退开。
蠢!
她要是主动烧好饭菜,他难道还会不去吗?
但也说不定是欲擒故纵……
冷落了几日发现完全不是这样,一个人也过得自在,每天窝在自己的小戏院,甚至还写了一出新本子!
先主动的还是自己……
“雄爷,外面天不太好,今天就到此为止?”
正想着一人上前提议道,苏雄瞥了眼窗外,乌云聚了一团,便点头应允,抬脚出门突然没头没脑问一句,“她今天去了哪?”
手下反应迅速,“阿嫂带菱女shopping去了,有阿杰跟着。”
耐心抚平大衣上的褶皱,他以往不注意这些,还是温宴养成的习惯,想到平时在家都是由那人接手,哪怕是心思诡谲如苏雄也不免笑了笑。
“去你阿嫂那。”
到家时雨已下的很大,温宅一片静悄悄,哪怕有人撑伞苏雄也湿了一半身体,大衣灌了水湿漉漉挂在身上,有些难受。苏雄低下头,用指尖轻轻抹去腕上表盘上沾到的雨水,看见指针在白色的底面上形成一条平直的弦——
六点,正是晚饭时候,不知这次有没有人给他留一副碗筷。
招呼手下离开,苏雄一人静静站在温宅后院,墙角蔷薇花败了,他看不见,隔着木桩台子,目光直直盯住那一扇小门,和门后一室明亮灯火。
雨幕里有人悠悠叹一口气,接着擦火柴的声音响起,点了一盏柴油灯,一点明黄色的灯火又在玻璃罩里亮起来,将她玲珑的身影映到墙上,随着灯火的晃动影影绰绰,明灭不定。
苏雄蓦然惊醒——她要出来了!
掏出手帕擦干额头的滴水,可惜没什么用处,中分变成大背头,实在滑稽,他为什么不早一点整理自己?真蠢!
匆忙间把手帕随便塞进某只口袋,镇定地抬头——温宴正拎一盏柴油灯,隔着七八米的距离,望着他。
*
外面的气候比屋里凉许多,他原本穿着的深灰色羊毛大衣,此刻表面已纠结成一团,黑色皮鞋边缘也沾满了泥土,身上也满是雨水的痕迹……温宴还未见过苏雄狼狈成这样,印象里大多是对方挺直的背脊,如一棵树,枝繁叶茂蓬勃生长,每一片叶都蓄满生机与力量。
幸好熬了姜汤。
撑一把伞快步走过去,手里东西放在一边,直到掏出手帕,才慢慢找回自己语言的能力:
“来了怎么不进去?”
“因为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等我。”
他黑色的碎发一滴滴地往下滴水,他全不在意,仍紧紧盯着她,盯到她面红。
“我喜欢你等我。”
“喜欢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我让菱女烧水。”
温宴这才想起自己晚上煮的东西:? ? ?
“我去温姜汤,卧室里你换洗衣服在哪自己知道,快点把外套脱下来……我今天去了百货公司,买了好多东西,阿杰让人把账单寄到你那,我觉得不用那么麻烦,就自己付了。”
“我知道。”
“……哦。”
“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
苏雄接过她的黑色小缎面伞,合上,又拉开头顶的灯。
“之前我派去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