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问女子：“你可知他是什么人？农夫与蛇的故事听过没？”
    “关你何事，闭嘴，”楚贺真恼羞成怒，“我若是蛇，早把你一起吃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过，白眼狼也很适合你，”金冰颖有的是耐心闲扯。
    女子也是个爱听八卦的人，见话里有话，便追着她问。
    还没等金冰颖细说详情，楚贺真就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你到底想怎样？”
    门外有官兵严阵以待，他插翅难逃，不如就撕破脸，问个明白。
    金冰颖被他气笑，事到如今，还想装傻充楞。
    “我不想怎样，请你回去而已，”金冰颖把水壶递给身边侍卫，让他分发给大家，“各位辛苦了，喝点热水暖身子。”
    “我不会回去的，你们不能平白无故抓人。”
    楚贺真做最后挣扎，他自认为没留下任何证据，即便金若瑄变痴傻，那也是她自己站立不稳，导致的结果。
    自己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而已，哪知她那么弱不禁风。
    而且金若瑄那傻子，恨不得当自己尾巴，肯定让此事闹到县衙，他大可放心，面对金冰颖更是理直气壮。
    “我不仅有证据，还有证人，”金冰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机械重返基地制作的第二天，她就派人专门负责联系围观群众，调查押送当日所见所闻，连孩童都拉来，仔细回顾了一番。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在上百人里面，寻到一位女子，她亲眼看到楚贺真从巧荷腰间盗取钥匙。
    本以为会机械损坏后，楚贺真随手将其丢弃，金冰颖都不报希望寻回了。
    谁知，好巧不好，昨个养母帮金若瑄沐浴，从她身上得到一把钥匙。
    意外之喜，想来金若瑄还没蠢到无可救药地步。
    “给你两个选择，”金冰颖懒得跟他拉扯，言简意赅道，“一，跟官差走，眼下可能是你吃的最后一顿暖心饭，二，跟我走，你下半生还能继续苟活。”
    “我……”楚贺真想做最后挣扎。
    金冰颖直接将卖身契甩到他面前：“同意就按手印，别耽误官差时间，大过年的，我并不想把事情做绝。”
    他给药膳工厂跟药食坊店铺造成的损失，这辈子都还不清。
    人情债，道德债，不允许金冰颖轻易宽恕与他。
    卖身契是金冰颖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往后的日子，你就给养母他们当牛做马，收起那些小心思，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永无翻身的可能……”
    旁边救济楚贺真的女子，是个聪明人，知道越多，对自己越不好，于是，她借着烧水名义去了灶房。
    结果，刚到门口，就看见洛锦尧坐在锅灶前烤火，她从未见过如此雍容闲雅之人，一时看愣了去。
    “抱歉，耽误你做饭了，”洛锦尧出声打破尴尬。
    “没，没事，”女子脸颊瞬间布满红晕，她害羞地背过身，拿木瓢往锅里添水，“我给官爷热几个馒头充饥。”
    “不必劳烦，等下他们就撤了，”洛锦尧转身离开。
    由于灶房门比较低，他不得不低头弯腰，才能走出去。
    女子望着他离开背影，突然生出扒了门头，重新加高的想法。
    锅底干柴噼吧噼吧燃烧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屋里那位姑娘才是人家良配，自己命苦，后半生只能守寡度过。
    就连大年当晚出现在家门口的男子，也将离她而去，老天就爱跟她开玩笑，这个年过得也不怎么开心。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富贵男子离开灶房时，将身上财物全都留了下来。
    洛锦尧出手一向阔绰，那些银两，足够她不愁吃喝地过上三五年。
    天降巨款，捡钱的喜悦，将所有不开心，一扫而空。
    楚贺真也在权衡利弊之后，接过卖身契，心不甘情不愿地画押。
    从今以后，养母让他往东，他不能往西，金若瑄让他打狗，他不能撵鸡。
    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不是千刀万剐，割肉离骨头。
    而是将对方尊严丢在地上，像破烂一样随意践踏，永远不给捡起来的希望。
    他们三人，再次团聚，只是各中关系有了翻天覆地变化。
    金若瑄怀着身孕，不能受任何刺激，楚贺真每日必须保证她开心，顺带承包养母所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