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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发烫。
覃楚溪被覃月这记耳光打得晕了头,捂着脸哭得惊天动地。
“怎么回事?麻烦让一让,哎呀,这……楚楚,这是怎么啦?江江,你姐姐怎么啦?”覃楚江的奶奶魏春萍穿过人群,扶好覃楚溪。
魏春萍的祖上是读书人,她本人没受过正统的教育,但那书香气息,是自娘胎里带来的,这条村子里没有人质疑过她的学识和教养。
魏春萍在覃楚江心里,是除了覃月以外第二个真心待他的人,自魏春萍出现,覃楚江便收起了刚才那身戾气,乖乖地垂手站好,只是位置还是半挡在覃月前面。
“奶奶,是她,是她打我,我是怕爸爸回来见不着弟弟,以为他不听话,罚他,所以我就来喊他回家,可她不让,她还打我!”覃楚溪略过覃楚江推她那一出,她知道魏春萍不会想知道。
“月月,我记得你是叫月月,对吧?奶奶姑且当你是跟楚楚闹着玩,但你看你把她打成这样,这半边脸都肿了,就算是玩,也确实过头了对吗?你来,跟楚楚道个歉,两个人握握手,以后就不打架了,好不好?”
覃月对魏春萍不熟悉,只是听奶奶覃刘氏提过,魏春萍有叁个孩子,覃有德是老二,是最被忽视的那个,魏春萍只有寒暑假才会来住一段时间。覃刘氏还说,要不是覃楚江是对门覃家的独苗苗,魏春萍那伪君子恐怕连寒暑假都不会过来,伪君子魏春萍最瞧不起这条村子了。
“魏奶奶您好,我……”覃月还没说完,就听到覃刘氏的大嗓门自远而近:
“唷!都不用回家做饭呐!杵这干嘛呢?挡着路了不知道?没点意识!”
覃刘氏甩着大步站到覃月和魏春萍中间,活脱脱一只护崽的老母鸡。
魏春萍的教养的确很好,尤其在覃刘氏这样的市井做派面前,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
“月月她奶奶,你来得正好,刚才我还在跟月月说,这小孩子嘛,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了……”
“就是嘛,这么正常的事情,还在这啰里巴嗦的,给谁看呀?大家都忙着回家做饭呢!月月,回家了,奶奶给你做好吃的!”覃刘氏连个眼风也没分给魏春萍,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魏春萍端了这么久,还没见识这样没皮没脸的,一时不知如何应付,竟眼睁睁地看着覃刘氏春风满面地牵着覃月走回自己家去。
覃楚江先是不可思议地眨巴眨巴眼,反应过来又有点想笑,但鉴于吃亏的是疼爱自己的奶奶,只能硬生生压下那股笑意。
君生我未生(4)
覃刘氏和魏春萍的不对付算是摆上了台面。
自此,覃有德多次有意无意地提醒覃有成要看好处于青春期的独女,覃有成因此把蒋珍赶了回家,要求蒋珍好好管教覃月,蒋珍不愿离开却又不敢违逆丈夫,无可避免地,这份怨念构成了覃月的罪。
覃月早已经麻木了。
在蒋珍的严格把控下,覃月中考顺利地原校直升,跟她一样考上原校高中的,还有覃楚溪。
成为高中生的覃月,莫名其妙地收获了“班花”的称号,与此同时,覃月也被动地开始接收到一些示好,这对于她而言,可以说是非常困扰,毕竟她跟异性的相处,不是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她根本不懂如何处理。
开学两个月,不知从哪里传出她表里不一、脚踏几条船,后来越传越凶,竟有人说,她初中就被破了处。
覃月没有反驳,谣言便畅通无阻地传回了他们村子里。
蒋珍生气了,她扯着覃月的头发按在屋里发了狠地打,覃月不敢反抗,怕惹得蒋珍更疯狂,她想,只要自己乖顺地任其摆布,总是会过去的。
覃刘氏拼了命地想要拉开蒋珍,可是蒋珍已经红了眼:女儿果然是祸害,先是害她在老公和邻里面前抬不起头,后来又因为她,自己不得不跟老公分开,都是她!
隔天,覃月被蒋珍拖拽着去了镇上的医院,回来后,蒋珍捻着那份证明,几乎挨家挨户地宣告:覃月还是处女!
后来覃月常常想,真希望自己就那样坏掉了,也许反倒自由了。
覃月挨蒋珍棍子的时候,覃楚江正被魏春萍拉着在老年人活动中心作陪,待他知道覃月挨了打,同时也知道了覃月还是处女。
覃楚江躲在村口的老槐树后面等覃月。
他的手还没碰上覃月,就被覃月扭住,登时痛的哇哇求饶。
“你下次不要从我后面出现了,知道吗?”覃月拉起覃楚江的手,轻柔地给他揉捏。
“我以为你起码能分的清楚敌友的。”覃楚江扁了扁嘴,他其实是以为覃月能认得出他的气味。
“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还能从呼吸判断对方有没有敌意那种?傻!”覃月笑着说。
覃楚江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