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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仗也就算了,被叛变也能理解, 竟然也能叫一个随从给糊弄得团团转。
“啧,那位伪君子的暴躁脾性是越发掩藏不住了。”靳王嘲讽着,“靳国的风景秀美,恰逢春日正好,人家随从好心领着覃王不远万里踏春,却被如此对待。”
回到后宫,靳王不假思索地前往存放着稀世画卷的美人宫殿。他记得,那画中的桃花也是灼灼其华。
赏春这等雅事,就他傅坚一人做怎么行。
展开一看,许是心情明快,或者春光透亮,不知怎的,靳王瞧着此画仿佛更加明净了几分,连人们的面容都似乎白润了不少。
身旁美人偎依,娇语连连,语气中满是欣喜:“您看,画里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竟是有人成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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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回穿上大红的嫁衣,尚未施粉黛,槿荣的脸颊已然映出了霞色。
瞧着镜子里一脸喜羞的人影,目光落在妆台上裴松亲手制作的一双红烛上,槿荣不由回想起了当日他向自己求婚的场景。
半月前,自家院子里。槿荣才出浴,微微湿的头发被裴松捧在手中用布巾擦拭着。
想到日后再没有人能打扰桃花村,槿荣心情飞扬,同时又有些微妙。
比起一年前她初初到来的时候,此刻,真正隐居避世的桃花源才更像桃花源的样子。
“再也不会来了吗?”身侧的裴松琢磨着槿荣的话。
点了点头,槿荣顺着对方替她擦干头发的手臂,靠在男人宽阔的怀中。
“只要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她一样样添着条件,“在这个安宁,富足,健康而美丽的世界里,画一样的世界里。”
对方目光流露着信任与丝丝迷茫,槿荣抬首,目光描绘着裴松俊朗的轮廓,迎着心中夹杂着激动与安心的鼓点,抿了抿唇,缓缓踮脚往上。
一寸寸地拉近二人唇瓣的距离。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倒惹得裴松耳朵噌得红了起来。
“是白天。”他说着,伸手揽上泛着朦胧湿气的身体,克制地拉远。
槿荣扁起嘴巴,眼中坏心思一闪而过。
她才不管。
反正,面前的人已经逃不掉了。
一颗湿漉漉的小脑袋赖了上来,同时藕段似的一双柔软手臂缠上肩颈,染着水气的香味逼近,裴松脑中名为克制的细弦再次崩断。
桃花枝随风摆动,自家院子里,他们忘情地深吻。
察觉到格外激动的裴松开始在她脖颈间辗转流连,呼吸深急的槿荣这才觉出一丝不好意思,轻轻推开他。
平复了好一会儿子呼吸,她试探道:“如果,我们在一幅画里呢?”
滚烫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裴松轻声笑着:“怕被人看到了?”
要命,她说的是正经话啊!
哪怕屋外没有人,裴松这样一讲,槿荣倒确实有些怕叫赏画的人看到如此巧合的一幕。她乖乖枕在裴松胸前,听着自己与他胸膛咚咚咚的心跳声。
忽然,她感觉到头枕的地方似乎有些异样的触感。
看向对方坦然的眼睛里,槿荣伸手进他的衣襟里摸寻。
指尖触到了一方薄薄的竹纸,展开来看,并排写着他二人的名字。
“是,是那日……”槿荣抬头,目光泄露了她的不可思议与情思。这是去年夏日,她和裴松哥哥刚做出碳笔时试写下的字。
原来不是丢了,而是被他珍藏了起来。
一时间,槿荣想到了裴松曾教给她的一句诗,轻声开口:“摽有梅,其实七兮。”
想要求娶我的儿郎,请不要耽误良辰。
没等后半句说出口,只听裴松声音发紧而激动地问道:“我们这就成婚,好吗?”
她当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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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当晚,裴松燃上了坚持要点的红烛。
漆黑的春夜里,月光照亮了裴家宽敞的玻璃窗,和屋内窗帘上一双生动剪影的起起伏伏。
桌上的瓷瓶中并无花枝,烛火映出来摇曳的倒影却像是被风吹动的一花与一枝似的,绽放得缱绻而热烈。
屋里的烛影仿佛随着屋外的夜风而动,谱出了未曾停歇的高呼与浅吟的调子。瓶上的花朵暗影饱满地鼓起,一阵又一阵狂风骤雨撼得木枝如同浪蝶采蜜般摆动,随着敏香的小果子被一口嘬住,历经了漫长寒冬的早春甜美终得饱尝。
夜风阵阵,窗帘却丝毫不动。唯有新抽的花枝与花朵摇晃了大半宿,直到红烛燃尽,夜复又回归了漆黑。
次日,原本说不休婚假的槿荣,所有的课皆是由同样新婚燕尔的裴松来完成。
重新zwnj;回到讲台,槿荣没有迎来乡亲们的调侃,却有人提出了质疑。
“村长老师,你先前提到的基因一词,可要怎么证伪呢?”
有学生愿意主动思考,霎时间,名曰激动与欣慰的情绪迅速盈满了槿荣的胸腔,令她扬起嘴角。
槿荣回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