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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琴瑟和鸣,外头人眼里的恩爱夫妻,可还不是因为我生了嫌隙?”
提起那件事,她不禁心高气傲起来。
她既做不了国公夫人,能是他们夫妻离心也是她的本事,自那件事过去后,他们夫妻心头都各自都埋了一根刺。
江采薇平静的说道:“我并不是善妒之人,你以为我,可你可曾知道,永郎为了我饮下避子汤,此生再不能有孕?”
冯清妍瞪大了眼满脸难以置信:“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男子,竟然会为了妻子做出伤害身体的事,尤其他可是国公爷!有着爵位!
江采薇神色淡淡,继续道:“若不然以我和永郎的情意,可不止景延还有晚晚两个孩子。”
冯清妍似乎明白了什么,俄而她戚哀的喊道:“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一点情面都不留给我!沈景延如是,你江采薇亦如是!是觉得我以前在勾栏里讨生活高攀不上国公府么?”
江采薇垂眸,无奈地的扯唇笑道:“高攀不高攀,你冯清妍自始至终得到的,早在大哥去世时都消失了,你所得到的富贵荣华都是我们许给你的,但凡我们心狠些,断不会由你们母女放肆。”
冯清妍一脸的恨意,她疯癫的笑着:“你的意思是我们自作自受,落得今日这个下场,全是因为我的贪念?”
江采薇眼神淡漠,看着她痴狂的样子,沉声道:“若你没有贪,为何不与你的青梅竹马一齐离开玉京,又为何在大哥死后妄想霸占我的位子。”
冯清妍讥笑道:“这世上谁人不贪恋富贵?我只是比旁人聪明罢了,可惜那病秧子死的早,不然国公夫人岂容你安坐。”
江采薇面色沉沉,“我来不是与你辩论这些,你告诉我沅沅在哪儿?”
冯清妍紧咬着唇瓣,“你们这辈子也休想知道沈晚的下落!”
她根本就不知道沈晚在哪里,又谈何告诉她沈晚身在何处。
江采薇缓缓抬起低垂的眼眸,厉声诘问:“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晚姐儿何处惹了你,你要这样对她。”
冯清妍婆娑着泪眼,大声恸哭:“你们沈家还有江家欺人太甚!欺负我一个寡母!”
她自嫁入国公府便不喜江采薇,如今这般也只是徒增她对江采薇的厌恶。
江采薇不置可否的轻笑道:“大嫂真是病糊涂了,沈国公府向来对你不薄,何来欺负二字?”
冯清妍脸上流露出不知是恨意还是哀怨,她狠狠地盯着江采薇道:“你夫君碰过我,你不觉得恶心吗?”
江采薇黛眉微挑,“那夜发生了什么,想必大嫂比我清楚,又何必来问我呢?”
冯清妍身子僵在原地,挪不动半步。
若是江采薇真的因此与沈常棣生了嫌隙,以她的性子不会委曲求全,而是会和离,即便闹到陛下面前,她也在所不惜。
“沅沅安好便罢,往日种种我不再计较,但若她有半点差池,你冯清妍从今以后休想待在沈国公府。”
冯清妍被她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她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就凭你是国公府的主母吗?”
江采薇沉着脸,冷冰冰的凝望着她因恼怒而狰狞的脸,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凭我是平阳郡主,我的母亲是大长公主,冯清妍你觉得这两个身份够不够资格?”
寥寥一句话,便让冯清妍嚣张的气焰偃旗息鼓,仿佛坠入深渊。
江采薇以前忍她那么久,全然是出于同情还有对沈家大郎的歉意,毕竟沈常棣的爵位是从他大哥那里抢来。
冯清妍她斜斜的睇她,嘴硬道:“你那身份压我,那你甭想知道沈晚是生是死,还有她的孽种!”
江采薇怒急攻心,她心口如被针刺,她咬着牙道:“你要是敢伤沅沅还有圆哥儿,我要你的雁姐儿赔命。”
冯清妍恨不得咬断她的脖子,“我没见过沈晚,你平白无故把罪名压到我的头上是何居心,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好让你逍遥?江采薇告诉你,我冯清妍偏不让你得意,你们欠我和宣哥儿的,我要你们一样一样偿还!”
江采薇闭着眼睛,面对她嘶声力竭的嘲讽她充耳不闻,“来人啊,拿绳索来把大夫人捆起来。”
冯清妍眼睛缓缓瞪大,怒吼道:“江采薇,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没有害沈晚!”
江采薇心浮气躁,她强忍着怒意往回走,并叮嘱身边的丫鬟,“小姐要是有消息赶紧过来禀我。”
丝丝缕缕的担忧如杂乱的麻线在她心头缠绕起来。
她们孤儿寡母的能去哪里。
千万不能出事。
*
暮色昏沉,细碎的雪花飘飘摇摇的飞旋起舞。
长生阖窗拢了一室的霜寒,他忙燃起暖炉将里头的炭烧得暖乎乎的,这时卫琅脱下大氅走进屋里。
修长如玉的手撩开帷帐,却看到了曲腿坐在拔步床上怀抱婴孩的女子。
沈晚侧眸看去,见到他轻轻放下孩子,赤脚下榻圆润的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