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青春里有了那样一个人，怎么能叫平淡。
    “我还有一个问题。”
    亲一下
    揪着男人外套的一角，她眨了下眼，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纪贤失笑，牵着她的手示意她接着说。
    男人体温本就比她高，温热的手掌握住她时不时地捏一下。
    姜眠看向他，半天憋出一句，“这几天你干嘛去了？”
    就不信他还听不出来，比起刚刚的委婉这个已经够直接了吧。
    纪贤挑眉一笑，“在公司。”
    在公司在公司！
    姜眠松开揪着的衣角，另一只手别扭的从他手掌脱离而出，“你怎么不住公司。”
    说完，见他一脸困惑地表情，她又补充道：“第一次见表白过后消失几天的，连个短信都没有。”
    纪贤眉眼轻抬像是听到一件很好笑的事，他极为自豪地说道：“你哥教我的，说这招叫欲擒故纵。”
    那天晚上他心跳极为快，当时在她面前还特别镇定，就像发生了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但只有他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有紧张，口干舌燥一天，生怕小姑娘说出嫌弃他的话。好在现实没有如他所愿。
    可就因为这些，向来淡定的他也开始变得慌乱失眠，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只能半夜打电话询问唯一有恋爱经历的姜也，姜也极其肯定跟他说了这个方法。
    想到这，他看向面前的女孩。
    看来还挺管用，也不枉憋了几天。
    “……”
    浓情的氛围全被打乱，她突然有些忧郁。
    合着这几天自己紧张的跟个小狗一样，这边却早已开始谋划，并且自己早已下套。
    看他还表现出沾沾自喜，姜眠本能反应翻了个白眼，“老套。”
    “嗯？”
    纪贤弯腰与她平视，“有那么老套吗？”
    “有！”她奋力地点头，一时间说话也不经过大脑，“我哥说的都是过时的，要是前几年你这样我可能会上套，但现在明显是我喜欢你等不及…”
    话还没说完，声音戛然停止。
    反应过来刚刚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她低下头手指纠结地勾在一起，胡乱辩解着，“不是，我的意思是…是等不到你活着的那一天！”
    纪贤像是在极力憋笑。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浅淡的就像再说些日常琐事。
    “不会有那一天。”说着他宠溺地揉着她散下来的长发，“舍不得我们眠眠一个人，就算真有那一天——”
    他停顿一秒，抬起她下巴与他对视，“——听说过殉情吗？”
    他没有开玩笑，从把她规划进人生里那一刻，他连一辈子怎么过都想好了。
    姜眠静静地盯着他，眼睛如水平面般看不出情绪，长睫下垂阴影正好挡住瞳孔。
    看她这个反应纪贤不禁陷入思考。
    他笑道：“有这么土吗？”
    “嗯？”指尖拂过脸颊若有若无揉捏着耳垂，“话都不说了？”
    本来没什么的，可就是这随意的样子无形戳中了她。情绪一涌而上，她不管不顾一把揽过面前的人，越抱越紧。
    脸深深埋在胸膛里，鼻腔一时间都是熟悉的气息，她小小抽噎一声，道：“土。”
    纪贤眼眸低垂，热烈地目光直盯着怀里的人，声音混沌的嘶哑，“总之，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行。我心里是有你的，我也能感受到你心里也是有我的。所以——”
    他与姜眠分开点距离，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不要担心分开那几年的隔阂，平常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因为和我在一起而变得拘束变得不能做自己。那么姜眠，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只要她快乐，这才是他想要的。
    姜眠吸了吸鼻子，手指主动勾上他温热的掌心，指尖还时不时划拉几下。
    “那我勉强给你一次机会，看你表现。”
    下意识地握紧手，察觉到手里还牵着小姑娘的手，他又缓缓松开，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兴奋，“这么说是同意了？”
    看眼前人笑得灿烂刺眼，突然间心又开始狂跳。
    她承认，时刻七年，姜眠还是会对纪贤心动。
    她垂下头，尽量用两边碎发遮住脸上红晕。笑声呢喃道：“嗯。”
    纪贤清了下嗓子，伸出右手低笑说：“初次见面介绍一下，姜小姐，我是你男朋友。”
    “老帽！”姜眠笑看着他，眼里微光细闪。随之同样也伸出右手，道：“你好纪先生，我是你女朋友。”
    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失笑。
    清水市冬天是出了名的气温低，一般步入冬天很少会在下午出现太阳。而此时外面烈阳高照，冬日的暖阳撒下来透过窗户正好为两个人铺上一层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