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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是我生日,都不许哭。”
他又谴责夏若改口太快:“前一声不是叫得挺好的,怎么又叫老师,我听人叫了几十年老师了,听腻了,就想听点新鲜的。家里没有女娃,杨子溪那不省心的也总拖着不谈恋爱,抱曾孙还不知道要等久。多个小辈喊我爷爷挺好,今天起不准改了。”
老人家最后一句几乎是命令式的,边说还边故意板起脸背起手强调他是认真的。
夏若眼睛又开始发酸,稍微吸了吸鼻子,听话地喊“秦爷爷”。
秦衫正想点头,头刚扬起一点,方知有却出声道:“您算漏了,是多两个。”
秦衫一口气差点走岔,不自在地咳了咳:“就你滑头,爱叫就叫,我又没不让你……”
“明年就是三个了。”
秦衫半句话戛然而止。
“不对,”方知有说完又发现说错了,纠正“还是两个”,而后低头征求夏若意见,“不该叫爷爷,该叫曾爷爷?还是曾外公?”
夏若眼眶一下不酸了,泪水都收回去——被满脸羞意全蒸发了。
她尴尬地觑了眼秦衫僵硬的脸,小声对方知有抱怨:“你怎么现在就说了……要去医院检查了才确定。”
“肯定是。”方知有回答很快,完全不做他想。
“万一不是呢?”
“那我再努努力。”
“你这人……”
两人开始说小话,秦衫被忘在一边,凌乱很久才后知后觉惊叫起来:“小夏,你、你……”
方知有见秦衫半天“你”不出下文,好心接过话头,明白解释道:“若若怀孕了。”
夏若戳他:“只是‘可能’。”
她前段时间总觉得困,乏力,昨天吃鱼闻到味道又想吐,跟方知有提了一句,两人算了算她月经时间,然后二话不说去小区楼下药店买了三种验孕棒。
结果全部两条杠。
今天秦衫过寿,不能缺席,所以他们本来打算明天去医院检查过后,确定了再公布。
秦衫可不管是不是“可能”了,既然有可能那就是百分百可能嘛,当然要重视起来。他连连摇头,略显着急地往外走,“哎哟这么大的事你们不早说!结婚这么些年终于舍得要孩子了?我去看看他们今天中午做的什么菜,不知道有没有孕妇不能吃的……方小子你愣着干啥,赶紧把你媳妇儿扶到外面坐下!别管床上那些,那些晚点收,跑不了!”
八十老人风风火火念叨着就出去了,夏若和方知有看一眼对方,隐约听到中气十足的声音骂了一句“杨子溪混账玩意儿”。
两人面对面静了静,然后方知有说:“杨师兄之前说今天要带女朋友来?”
夏若:“嗯。”
方知有:“我们要不要提前给他们剧透一下?”
“这……”夏若犹豫两秒,说,“不了?”
方知有勾勾唇,不反对:“嗯,不了。”
提前说就没惊喜了。
今天生日,该让秦爷爷多惊喜惊喜。
“你想过是男孩还是女孩吗?”刚才夏若对秦衫说还不确定,但她自己其实是有感觉的,而且也希望是真的有了。他们结婚五年,去年方知有博士毕业,两人都空出更多时间精力,才终于放弃了避孕。
方知有:“都可以。只要不跟我抢你就行了。”
夏若失笑地瞥他,手不由放到小腹上。
方知有从背后将人抱住,也把手覆上去,亲昵的姿势,也像在和新的小生命打招呼。
他说:“还有,我希望他能健康,快乐。”
夏若将后背靠进方知有怀里,温柔道:“一定会的。”
方知有微微收紧手臂,轻轻应了一声。
“其实……不那么健康也没关系。”良久,他又呢喃。
夏若仍然笑着,侧过头吻了吻他唇畔,说:“嗯,我知道。”
几缕软风从窗外拂来,床上薄纸细微地浮起一角,又相继无声地落下。
春意正浓,阳光正好。
恰如年岁竟短,此情多长。
番外·玫瑰
夏若比方知有早一年毕业,没有读研,而是考虑后选择了成为一名小学语文老师。
方知有毕业时,她已经正式上了半年的课,虽然有些小朋友比较闹腾难管,授课之余还要完成一些杂事,但她不觉得累,这种生活按部就班,稳定太平,最重要的是,环境更加纯粹,可以容忍她没有太多野心,也可以让她感到安全舒适。
尤其是和小孩子相处,每天听着天马行空的童言稚语,她越来越像回到了小时候,像重新一点点变回当初那个从来没吃过苦、受过伤,心里不曾被阴影笼罩过许多年的小女孩,活泼,自如,放下了一些不必要的在意和恐惧。
最近好几次她都能让方知有吃瘪。
譬如前几天,方知有问:“姐姐,为什么你来我家总是找我爸而不是找我?”
潜台词很明显,他吃醋了,要哄。
夏若对付方知有已经很有一套,揉揉他头发,又亲他脸,说:“秘密,你猜。”
风水轮流转,以前方知有不告诉夏若生日礼物是什么,如今也轮到他抓心挠肺猜夏若要送他什么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