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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齐也笑:“要臣等震惊的,是八贝勒。”
大郡王黑脸:“这不是应该的?”
众人:“……”
皇上端起茶杯,安心用茶。
太原知府打着十四阿哥的名义不进刑部,胆小怕事的,哪里敢去找十四爷要人?胆大的清廉为官的,都知道这个案子就那么回事儿,能拖就拖。倒是要老八捡了漏,表现一番。
也好。
“有些事情,郭琇也不方便处理。魏珠你走一趟,告诉老八,要他在刑部多呆一阵子吧,协助刑部办案,将一些积年的案子,都审审。”
“嗻。”
八贝勒再次听魏珠念完口谕,知道他的行事要皇上满意了,大喜过望,满心干劲。
八贝勒大出风头。
大郡王在南书房被“荼毒”一天,晚上还要在乾清宫干活:帮皇上批复折子!
手腕酸、腰也酸、脖子更疼,刚起身活动活动,听皇上吩咐他:“太原知府王达,阳曲县令杨重民,不管案情怎么样,官职是一定没有了,胤禔你看看,吏部的接任名单,有没有问题。”
一个头两个大的大郡王:“……儿臣遵命。”
潇洒领着二十一弟和二十二弟进来,眼见宫人们肃手而立装柱子,大哥苦哈哈的长工模样,和两个弟弟挤挤眼:不说皇上,就是太子,也不是人干的活啊,又累又不讨好。
“给皇上请安,给大哥请安。”哥仨一起喊一声,一起行礼,一起围着大郡王转悠,好似看“劳模”一般的钦佩目光。
大郡王:“……这是哪里玩了一天?”
“在童学院学习的哦。”潇洒给自己正名,抱着两个弟弟上炕,自己脱了靴子上来,津津有味地和弟弟们吃着奶酪酥饼,还有嘴巴说话。
“皇上,大哥,二十弟在读书,二十一弟和二十二弟说他们好几天没有见到皇上了,特意带他们来。”一转头:“皇上您看,哥哥弟弟们都想和您多见见,多看您几眼。”你怎么能因为二哥偷看您几眼,就废了他?您怎么忍心!
刚进学的二十一阿哥重重点头:“想汗阿玛。”
三岁半的二十二阿哥睁大纯真无暇的眼睛,努力咽下嘴里的桂花糕,小鹿一样孺慕崇拜的目光:“汗阿玛,儿臣昨天在宁寿宫偷看汗阿玛。”
皇上不想搭理他们任何一个,可是皇上面对胖嘟嘟的老儿子,怎么也板不起来脸不是?
皇上也没等几天,这几天天气一直小雨不停,皇上干脆在宫里,陪着儿女们,孝顺皇太后。
三郡王很快行动起来,在一个早朝过后,一伙兄弟们大臣们用了汤水,三三两两一群的,正听八贝勒说着刑部审案过程的时候,押来一个蒙古喇嘛送给皇上。
三郡王跪下来,沉痛陈词:“汗阿玛明鉴,儿臣查到,这就是做了小布娃娃扎废太子的人,废太子之前不是故意对皇上不敬,而是失心疯了。此人在大哥府上,儿臣不敢枉自猜测大哥,但求汗阿玛给二哥一个伸冤的机会。”
皇上面沉如水。
大郡王呆了。
群臣都闭上眼睛:老天爷,求求您保佑我们能安稳过完这个春节吧。
蒙古喇嘛巴汉格跪在地上,一块布堵在嘴巴里,要他着急地“呜呜”着。
皇上早就知道,这个喇嘛,是三郡王,三年前,暗搓搓地通过其他人,引荐给大郡王的。
但皇上装不知道,猛地一起身,对着大郡王狠狠地骂了一通:“留着蒙古喇嘛在府里要做什么?朕看你就是用心险恶……”
大郡王蒙住了。反应过来,他哪里受得住这个委屈?眼见三郡王诬陷他,眼睛都红了,对着三郡王一脚踹出去,再看巴汉格胆敢背叛他,一个闪身抽出来侍卫的佩刀就是一刀,一刀剁了喇嘛巴汉格,任由巴汉格的脑袋滚在脚边,鲜血湿了青锻绣蟒的靴子,“扑通”跪下,对皇上喊道:“汗阿玛,儿臣冤枉!”
大郡王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直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皇上却是暴怒了:“大胆胤禔!”
皇上瞪着被踹出去的老三,身首两处的喇嘛,眼前一阵阵发黑。
可大郡王此刻头脑昏昏涨涨的,哪里还有理智?这几天也叫折腾的,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头疼胃疼肝肺都疼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正觉得“太子”这个位子实在不好干,也明白了皇上故意使唤他的用意,只怎么也不甘心就此放弃。
此刻听了三郡王的诬陷,听着皇上的训话,也不辩解,只觉得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此了断,也是帮他做了决断。一时回忆这四十年来的争斗,酸甜苦辣心里难受得紧,面上热泪滚滚。
“汗阿玛,儿臣知道无从辩解。”大郡王伏地哭得不能自己,声音嘶哑痛苦,“汗阿玛,公道自在人心,三弟伙同幕僚清流们,陈梦雷、周昌言,魇镇胤礽,诬陷到儿臣头上,求汗阿玛做主。汗阿玛,这个太子儿臣不想当了,儿臣不是这块料,汗阿玛,儿臣不服气老三,汗阿玛要册封太子,儿臣推荐八弟,那和尚道士都说八弟有前途。”
皇上怀疑自己的耳朵:老大你在说什么?
八贝勒吓得要昏过去,“扑通”跪下,眼泪小河一般:“汗阿玛,儿臣冤枉啊。那和尚道士儿臣就见了一面,听到他们胡说,已经打了他们出去府里,汗阿玛,儿臣真没有其他心思,汗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