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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她这双招人的桃花眼看任何人都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顿时又很不爽。
安静中,奚白忽然见闻祈年抿着唇掀眸,幽怨地盯着她,似乎还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被你气死的。”
胸膛起伏不断,浑身散发着一股控诉的意味。
可给委屈的。
“?”
奚白不能理解,为什么上一秒这个男人还在难过,下一秒就要被她气死了。她不理解。
真的不能理解。
“行吧。”她耸了下肩,歪头倚在他怀里:“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闻祈年:“.....”
“你是对家派来气死我的吧?”
奚白很认真:“那不能的。”
还好,还是在乎他的。
奚白补充:“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违法的事情不能干,得坐牢的。而且,气死了闻老爷子也不会放过我的。更何况——唔?”
闻祈年心累地捂着她的嘴,破碎感满满。
奚白无辜地转了转眼珠子,唔唔两声表示自己的不解。
“小祖宗,别说了。”闻祈年深深地叹了口气,在她耳垂上发泄地咬了口,故意含着厮磨,怀中人身子一抖,立马老实不闹着要说话了。
他此刻特别想要找医生要瓶速效救心丸,松开手:“你再说,真就要被你气死了。”
奚白再也忍不住了,弯起眼眸笑得水光泛滥。
闻祈年幽幽地觑着她,把玩着女人纤细的手指,指腹在她无名指上摩挲着,“你真是我祖宗。”
下一秒,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闻总——”
宋均端着蛋糕,僵在门边。
他反应飞快地收回视线,低下头:“啊,好像蛋糕忘了拿上来。”说着,转身就要走,闻祈年用力磨了磨牙,他垂眸看向怀里偷笑的奚白,奚白笑得更开怀,而后才说:“让他进来吧,说不定是有正事。”
“你们聊,我出去转转。”
说着,她就要从床上下去。
但腰上那只手没挣脱成功,她还是被锁在男人怀里。
奚白扭头看向闻祈年,她知道闻老爷子在顾忌什么,也知道在闻祈年母亲的事情之后,老人家会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反应。这都挺正常的,她也能理解。
两人对视,闻祈年眼底的笑意没了,他眼底压着紧张和忐忑。
“不用走,就在这听。”
闻祈年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心口很堵:“以前就没防着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不要听老爷子的话,你只要相信就可以了。我这,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奚白避嫌,就意味着她还是没有真正接纳他。
奚白静默两秒,目光扫过他认真的眼眸,而后笑着点点头,在他唇瓣上吻了下。
“好。”
这个吻轻而易举地就叫闻祈年缴械。
他胸口情绪汹涌着,叫嚣着,说不清的软,欣喜。
他抬手擦了擦奚白的唇瓣,喉结微滚:“发烧着呢,别亲嘴。”
奚白一愣,她就说今天闻祈年怎么一直光亲唇角,脸颊这种地方,清心寡欲的,怪不像他。
不过为了不破坏现在良好的气氛,又气死闻祈年,她还是没说这句话。
闻祈年把宋军叫进来,四五个精美的蛋糕被放在两人面前。宋均一板一眼地汇报,垂着眼:“分别是钟总、祁总、程总他们送来的,说是祝您生日快乐,希望您早日佳人在怀。”
“......”
草。
这群笋缺。
要不是他跟奚白已经和好了,他今天不是病死在这,就是被气死。
宋均走后,奚白看着蛋糕抿了抿唇,听着闻祈年骂了钟鹤那群人五分钟后,她才很轻地说了句:“对不起啊,我忘记了。”
不是不记得了,也不是太忙忘了。
就是单纯的,压根没想到这个日子。
闻祈年顿了下,勾唇笑起来,低头去亲她:“我当是什么事呢,忘了就忘了,有什么好道歉的。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过生日的,就是他们故意气我的。”
不是的。
奚白摇摇头。他们还是男女朋友,忘了对方的生日就是不对的。总会叫闻祈年多少有点失落的。
她想着尽力弥补,于是向闻祈年要打火机点蜡烛。却没从他的外套里摸到,闻祈年不甚在意:“戒烟,就扔了。”
戒烟?
这么一说,她才恍然想起来,好像已经很久没看见闻祈年抽烟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都是咬着没点燃的烟。
奚白看着男人精致深邃的眉眼,慵懒地掀眸瞧着她,心下微热。
“没蜡烛也能许愿,我给你实现。”她弯起唇角,眼眸澄明,“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让他许愿这么好的机会,闻祈年差点就想脱口而出,想领证。
但转念一想,都让他许愿了,那自然要大胆点,许个大愿望。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奚白的腰,脑海中闪过一个更大胆、更迫切的想法。
要个孩子。
有了孩子,就算以后奚白不想要他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会多考虑的。
奚白满心柔软,见闻祈年突然坐起来,打起精神听他说。不曾想,男人黑眸噌亮地望着她,声音响亮:“我想要个孩子。”
看不出半分生病的样子。
闻祈年的手指流连在奚白平坦的腹部,目光温柔,“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于是接下来,奚白就给他展示了什么叫做【演员的素养之一秒变脸】。
她一巴掌拍开闻祈年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