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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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灵族又处于这个世界最边缘的净土,就算他抛下了薇拉独自往返也需要一些时间。
    感谢精灵族的天真单纯,他们永远安居一隅,毫无改变。
    鸟兽稀少,人迹湮灭,只有参天的老树在这儿随处可见,草地上满是苔藓地衣,如潮湿发霉的毛皮,蒙蔽感知、隐藏族群的阵法还一成不变地使用着最原始的那个,只要一点点族人的血液沟通母树就会将种族的大门打开,暴露出毫无反抗之力族群的腹地。
    是的,毫无反抗之力。
    磅礴而出的咒语只需要一个念想,无法沟通母树的路易斯生生用黑暗的力量砸开了领地的大门,等那些娇贵的小精灵们站出来的时候,路易斯已经来到了母树之下。
    从这个世界诞生之初便与之同在的母树,孕育着整个精灵种族的母树。
    它似是有着丰乳肥臀的女性身形,却全然摒弃了手脚那些不相干的东西,只流露出属于女性最本质的那些特征,结实双臂般撑起的枝干与承担了生产与哺育的丰饶母体,蕴藏着时间所无法摧毁的生命力,一切的繁盛都与它相关。
    但那是过去了。
    如今的母树会落下昏黄的叶,半面的由树根至树冠都全然表现出不可挽回的枯朽倾颓,上面再也没一粒孕育新生命的果苞存在,这意味着他们不会有新的种族成员诞生了。
    在母树的庇护之下,精灵受惯了这片丰饶沃土的滋养,从未经受过来自这片土地的恶意,往日的鲜亮容貌如今却好像被颠茄、千鸟、天仙子、虞美人所侵蚀,他们的前额生出皱纹,头发枯槁褪去光泽,只有种族与生俱来的傲慢挥之不去,用匮乏的词汇咒骂被驱逐的他。
    像是被拔了毛的天鹅。
    路易斯因为这个联想而笑了出来。
    “你已经被驱逐了,给我离开这儿!”
    德高望重的长老出面阻拦,他拄着母树枝干雕刻的长杖挥起罡风,却没能近身一步。
    他们驱逐路易斯,不仅因为他是个不被母树接受的异类,也因为这令种族恐惧的可怕力量,完全超出了精灵族所能控制的范畴。
    他从母树上一个漆黑的苞果中诞生,与那些以婴孩形态诞生的完全不一样,他自诞生就是全然的成年形态,不必多加教导就有着鲜明的自我认知,会因为不着装而产生羞耻,也会询问种族间那些已经理所应当默认的事情,甚至能听到有关死亡与不幸的自然从他的口中说出,除了精致的相貌外,他一点儿都不像个精灵。
    所有精灵都一度认为他们释放了被母树封印的恶魔,却又不敢忽略他同样被母树的苞果孕育而出的事实,只希望他能自然而然地死在某个角落。
    像是冥冥之中的指引,他弯下腰抓住了母树暴露而出的根系,尚未用力向外拖拽,半面的枯朽已经轰然倒塌,几乎凝结呈液态的魔域气息从中喷涌而出,而源头露出的是一具修长的男性躯壳。
    他躺在后天开凿而成的树坑中,被包在一条裹尸布般的漆黑绒毯里,周身已经是全然被魔域的气息所污染,只有他如某夜睡着了梦游过来的一般安然无恙,就像是某种古老的神迹。
    他们的相貌分毫几乎不差。
    瓦伦娜说,他们作为忠臣本该等待着魔王的复生,但是一个胆大妄为的魔物与人类里应外合,趁着他们为了应付人类分身乏术的时候,将他的躯壳偷走,并将其送到了精灵族,希望能用母树的力量来彻底消磨他。
    从此魔王的身躯成了母树的养分,并在时间中逐渐被遗忘,但魔王终有一日会复生,即使灵魂与□□分离且各行其是,也会像答应了小公主的那样回到她身边。
    “安珀。”
    路易斯闭上双目,脱力般栽入其中。
    第40章
    哼着完全不着调的歌,瓦伦娜借用了黑塔的魔药间,她刚刚用小刀撇掉了一条腿的肉,正在用白色的膏体涂抹在新鲜的骨架子的关节上,就像给烤鸡涂蜂蜜一样仔细。
    “你在干什么?”
    饶有兴致的问询来自身后,瓦伦娜头也不抬,她刚刚擦干净了小刀准备开始处理另一条腿,总之有些投入、有些忙碌。
    “保鲜。”
    或者称作美体美骨更为合适一些。
    “哦。”问询者了然,从身后站到到了她的面前,并非常乐意施以援手:“需要我帮你直接冷冻起来吗?”
    “谢谢,但——等等。”
    她惊醒般抬头,两团魂火占据的眼洞直勾勾盯死了眼前出现的人,有着一张极美极俊的面孔,长发一丝不苟地垂落,肌肤是比最擅长护肤的女人还要细腻光滑,眉与眼的弧度形成完美的勾勒,唇角总是微微上扬的弧度,这让他看起来永远是微笑着的模样,下颚线却削得不近人情,与它的主人一样内敛着锋利。
    长久的沉默不言,直到来人微微侧首勾起无奈,看她的眼神像是在怜悯傻子。
    “你还清醒吗?”
    “陛下?”
    “是我。”
    瓦伦娜尖叫着扔掉了小刀,激动地就要扑上去,如果不是身体状况所限,她简直热泪盈眶。
    “不不不,离我远点,你现在真的好臭。”
    眼见正在腐烂的忠诚手下即将带着一身腐肉蹭到他身上,路易斯一点都不夸张地倒退了几步,表现出了和安珀如出一辙的嫌弃,风的屏障横隔在他们之间形成保护,也顺便贴心地把她的肉刮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具白白的骨架子,莹亮泛白。
    瓦伦娜有着一副打磨到极漂亮的骨架子,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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