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陈观南反问：“你要去干什么？”
    林舒把手机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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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意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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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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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年轻弟弟。”
    陈观南脸色稍显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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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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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综艺的编导。三十岁也叫年轻？除了长了一张嫩生生的脸有什么好的？能给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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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照顾好她这个爱玩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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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她低血糖都不知道吧。
    陈观南在此前嵌住林舒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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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声压抑地说：“别去。”
    林舒觉得可笑：“你管我啊？以为自己还是我的丈夫么？我现在可是单身。”
    陈观南默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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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林舒说：“你想从别人那里获取什么？陪伴？亲密关系？”
    林舒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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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出话来。
    “你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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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可以陪你做。”陈观南说：“一直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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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我陪你的。”
    林舒确定陈观南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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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听到他说：“那个姓胡的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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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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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跟他约会？”
    “你有毛病啊？胡瑞文是我朋友。”林舒无语说：“谁跟你说我和他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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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几岁的人了这种事不查清楚？”
    她推开陈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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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陈观南到底还是掉进了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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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林舒喜欢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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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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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味都是会变的。
    他也怕林舒真的选了别人。
    他说：“不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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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
    ……
    那个朋友打电话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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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舒半个身体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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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青色的床单只盖到她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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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膀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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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细的手臂如同一根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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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耷拉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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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喘息的动作颤抖。
    陈观南只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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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身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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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她身边给她揉捏着小腿。
    手机在客厅里不合时宜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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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接。可朋友打了一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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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打第二遍。
    实在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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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脚尖踢了踢陈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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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
    男人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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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林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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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男人了体力还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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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比年轻的时候会整花活。
    他贴心地把电话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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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在她耳边。顺便把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
    那动作非常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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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舒跟朋友道歉：“我今天不过去了。有点事。”
    她的声音细而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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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捻起来的玻璃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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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也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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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着说：“舒姐你这不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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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新乐子不分享。”
    林舒淡淡叹气：“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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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男人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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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分享么？”
    她一边回话一边看着陈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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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指已经从她的小腿移到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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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观察着是否有被他伤到。
    第89章
    朋友在电话里笑了几声, 兴奋地说：“恭喜你舒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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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真找到新乐子了。”
    林舒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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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再出来玩。”
    “那我就回去了, 晚安。”朋友爽快地挂上了电话。
    林舒握着电话的手落回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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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观南把她的手机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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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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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附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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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一亲吻她的耳垂和脖颈。
    缓缓吃着奶油蛋糕, 以及诱人樱桃。
    他的嘴唇软而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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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舒扬起头, 像19世纪西方油画里的尊贵妇人般懒洋洋的姿态, 享受这场短暂又迤逦的盛大亲密。
    陈观南亲到她的嘴角停下来, 问：“我是你的新乐趣吗。”
    林舒眼皮没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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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得很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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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回头草而已。”
    陈观南又问：“多短？”
    林舒从床单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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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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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说：“一顿。”
    林舒的头发又长又亮, 染成棕栗色, 三十几岁的女人比二十几岁更有魅力也更会把控男人。林舒自己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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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出头的自己眼里对陈观南的爱掩盖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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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有出彩的东西。
    陈观南的手绕到她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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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在帮她整理头发, 待头发顺滑之后他一个动作将所有的发丝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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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头也顺势仰了仰, 忽然变成被动的姿态, 只能仰视他。
    林舒感觉到后脑勺发出疼痛的信号, 却仍倔强地说, “不是在问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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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话听不得？”
    今晚的这一场是理智者被逼无奈的cr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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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观南不可能持续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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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年轻人那样凭感觉诉说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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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感情不可能单一而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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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要考虑到可实现的问题。
    他的眼神总是冷的捂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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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就够了吗？”
    林舒笑：“说什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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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走了。”
    陈观南说：“我会回来。”
    “谁还会等你？”林舒觉得这种对峙非常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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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只是把离婚时没打的分手炮完成了而已。她放肆地笑了一阵之后有觉得凄悲。
    但是她用一种玩笑跟陈观南说了一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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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年人总是要在该清醒的时候清醒。我不会再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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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想活得潇洒。”
    陈观南理解林舒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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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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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并不代表什么。
    “那就不结婚。”陈观南说。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林舒问。
    陈观南用手背蹭掉她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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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摸摸她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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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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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起陷入柔软的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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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还想要一次么？你的快乐最重要。”
    林舒手指向下摸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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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蓦地汹涌起来。
    这真的不是陈观南该干出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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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又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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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很快再次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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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忘记了二十分钟前的大汗淋漓。
    陈观南说：“无论你要什么只要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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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给。”
    他今晚两次两次问她想要什么。这一直是他的承诺。她喜欢铃兰花他也坚持在送。
    林舒听见这句话眼睛无端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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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勾下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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