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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赵齐像是在想别的事情,闷闷不乐地说:“其实我很想去外省读书,可惜我爸妈不允许,我爸生着病,怕自己有个好歹的时候我不在身边。他们又觉得我的身体不好,想就近看着我,让我留在老家念书,但我觉得一个地方呆久了就挺烦的,所以就来省城了,算是离他们不远不近。”
心月感觉赵齐整个人挺精神的,不像身体不好的样子,疑惑地问:“身体不好?你怎么了?”
他一拳捶在自己心口上,说:“这儿做过手术,不过现在早没事了,就家里人瞎担心。”
心月迟疑地问:“心脏吗?”
赵齐点点头,补充说:“小时候玩篮球发过一次急性心脏病,离死透就差这么一点点,还好我们体育老师懂急救,医院也近,给抢救过来了,可把我爸妈吓惨了啊,后来做过手术后就完全没感觉了,好了!”
沉默了片刻,心月终于鼓起勇气问赵齐:“你爸爸赵继新,他老家的村子是叫江尾吗?”
赵齐摇头,“我不知道啊,他也没跟我说过。”
心月追问:“你都没回去过吗?”
赵齐又摇头,问:“你干嘛问这个?”
心月:“就是有点好奇,我就是江尾的,以前好像听村里人讲过这个名字。”
赵齐:“哦。可能就是我爸吧,他没有带我回老家过,我也不太确定,等我改天问问他认不认识你?没准你们真是一个村的,那可就太巧了…”
回去的路上,心月越想越觉得赵齐的某些神态很像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赵齐的爸爸也叫赵继新,也是剑川人,甚至也是病着的。
心月记得两年前那个女人来找自己时说过父亲得了癌症,所有的信息都对得上,她只是不相信世上竟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第30章 暴雨
七月十四日,昆明连着下了两天的暴雨,城里内涝淹了许多地方,虽然打车的人多,但心月怕车子涉水不敢出车。
这天她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昏昏欲睡,突然接到了戴静的电话。
戴静说她堵在高速路上一时间回不来,外面雨太大家里老人出门不方便,想让心月去帮她接一下孩子。
心月答应下来,挂电话前戴静照旧狠狠咒骂了丈夫何俊江,“这贱男人!真的什么也指望不上他!”
心月听戴静抱怨完,赶紧换了衣服出门,外面是铺天盖地的滂沱大雨,风向变化不定,雨势左摇右摆,她撑的伞几乎无用,没走几步衣服就湿了。
虽然才下午三点多,但天空黑云密布,大雨像从天上垂下的水帘子,让人视线模糊。城里的交通已经开始拥堵,许多地方因为淹水不能通行,心月赶到幼儿园时,田田已经是唯一一个还没被接走的孩子了。
也许是因为轰隆作响的雷雨声让孩子感觉不安,也许是因为心月的头发被打湿了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田田竟然害怕心月,拒绝跟她走。
没办法心月给戴静拨去视频电话,让她安抚一下田田。
田田看到电话里妈妈立即开始哭诉,说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被爸爸妈妈接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等了很久,她现在很生气。戴静又是道歉,又是安慰,折腾了半天终于让田田同意跟心月走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心月的车在一个立交桥下的转盘处熄火了,积水水位太高,心月不敢二次打火,后车狂按喇叭,没一会工夫后面就堵了起来,好在交警很快过来帮忙疏通车流,又叫来了拖车。
车子被拖走了,心月只能带着孩子在桥下避雨。她全身都湿透了,好在从车里出来时给田田裹了一条小毯子,不然孩子也会被暴雨淋湿的。
雨还是下得很大,完全没有要停的迹象,出租车大多客满,心月只能冒着雨,抱着田田走回去。她的雨伞太小,需要尽可能地贴近头脸处缓慢前行,以免伞骨被暴风吹折。
田田是个心思敏感又善良的孩子,她见心月走得辛苦,便很懂事地抱紧了心月的脖子,这样能让心月稍微放松一下手上的肌肉。
在心月停下来想要休息一下时,田田用稚气可爱的声音问她累不累,心月笑着说不累,田田竟出乎意料地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并帮她擦掉脸上的雨水,然后乖巧地靠着她的颈窝,两只小手紧紧箍住她的脖子,像个树袋熊宝宝。
这个举动让心月的内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她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不知不觉间,眼泪已混着雨水流淌了下来。
她默默想着:“或许,我可以拥有一个孩子,她也会这样依赖我,信任我,让我为她遮风挡雨,给我亲吻和拥抱。如果能有这样一份情感牵绊着,那我肯定能改变自己,变得不那么颓丧纠结,以后的日子或许能过得踏实些,生活也算有了个盼头。”
心月在暴风雨里走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田田送到了家,她的手臂麻木到几乎不像是自己的,戴静的妈妈把她迎进屋里,说了好一通抱歉的话和道谢的话,又赶紧给她找了一套衣裙换了。
戴静的妈妈怕心月着凉感冒,在给孙女泡感冒药的时候也给心月准备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心月很少去别人家里做客,也绝少有人待她这样殷勤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