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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她把玫瑰抱得更紧了。
何俊江:“什么事?”
心月:“就是,我爸不是重新成家了吗——”
何俊江:“嗯。”
心月:“他有个儿子,就是你那天见到的那个人。”
何俊江:“嗯,我记得。”
心月:“他叫赵齐,你知道,我原先也是姓赵的嘛,叫赵心月。”
何俊江:“我记得,是初二那年吧,你改名了。”
心月:“那个坏女人就姓齐,所以他们的儿子就叫赵齐。”
何俊江:“哦。他们怎么了?”
心月:“——就是,你可能不知道,我爸妈没有离婚,我妈是自杀的,是淹死的…”
心月又哭了起来,何俊江把她揽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过去了,都过去了,好好的,好好的…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都过去了,乖,不哭了……”
“你知道吗?如果没有姓齐的这个女人,我妈应该就不会死,我们就还是一家人,我也不会不读书,就不会找不到好工作,就不会一直被人欺负,变成那么糟糕的一个人。”
“你很好啊,一点都不糟。我知道你过得很难,我知道。”他抱紧怀里的女人,动情地承诺:“ 以后我会保护你,对你好,真的。”
心月的眼泪愈发地止不住了。
“——不是,我已经快完了,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我每时每刻都在烦恼,怎么办啊,我这些年,我每一天都…都在难受,我这个人…真的完了,根本好不起来,我好难受啊!”
何俊江抚摸着她的头发,想让她平静下来,“好,好,乖啦,不哭了,会好的,什么都会好的。”
“赵齐那个人,他们家很有钱,所以,他从小就过得很幸福,还在读大学就有房子了——”
心月突然擦干净眼泪,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她冷漠地说:“当然,也不能怪别人,我这样的,一直很穷,其实是怪自己笨,没有本事,干不了高档的活,也不会做生意,赚得少还总乱花钱。”
何俊江:“别那么说,你现在有什么地方要用钱吗?”
心月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可能只是…有点嫉妒他。”
她木愣愣地笑了笑,显得愈发招人爱怜。
何俊江抱着她轻轻摇晃,温言安慰。
“不要想那么多,这个社会又不是一定要有房有车才能开心。你现在还年轻呀,过几年什么都会有的,慢慢来,不要急。”何俊江安慰道。
“我可能也没有嫉妒他,真的,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公平而已。”心月嘟囔着。
何俊江问:“你爸重男轻女啊?”
心月:“我们没有联系过,我从前很恨他,十几年没说过一句话,我现在是死是活他可能都不知道。”
何俊江:“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不要用别人错误惩罚自己。”
“嗯,你说得对。”心月推开何俊江,玩弄着玫瑰的花瓣,眼睫上还挂着泪,但已经没了哭腔,她淡淡地说:“我就是觉得有点不甘心嘛。”
“那怎么办呢,你去跟他要,看看他给不给你买房。”何俊江像开玩笑一样建议。
心月摇头,“我不要他的东西,我一碗饭都不会吃他的。”顿了顿,她又说:“其实,我就是看不惯赵齐啦,他都不知道他爹妈做了什么,还觉得他爹妈好得不得了呢,好像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都是大善人一样。”
“他不知道也正常,哪家的爹妈也不会跟孩子说这些。”
何俊江说着将手掌覆在心月头上,摩挲着她的头发,见心月没有拒绝,胆子又大了些,手掌往下托住她的半张脸,用拇指替她抹去泪痕。
心月:“所以我就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
何俊江问:“你和你这个弟弟关系怎么样?”
心月想了想,说:“一般吧,倒也不是很熟。”
何俊江:“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你生病了他能来看你,说明这个人不算太差。上一辈人的事情就归于上一辈,你和你爸爸之间也好,和这个弟弟的妈也好,能调和就调和,不能调和,不想见面,就离得远远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过,年轻这一辈的亲戚朋友,能来往的就好好来往,多个亲人朋友也是好的。”
何俊江的话说得圆满,但说了跟没说一样,心月看着他的脸,惭愧地笑了笑,说:“我挺坏的,可不想让他们那么心安理得地享福。”
何俊江:“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他真的不知道你妈妈的事情,那你就去告诉他呗,大不了吵一架,以后不来往了。”
心月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她嘿嘿地笑起来,眼睛是肿的,睁不太开,像一只笑面狐狸。
“我好坏啊。”
“坏女人。”她自嘲。
两人不再说话,心月看着玫瑰,何俊江看着她。
屋里的空气渐变得黏稠,心月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她再次被何俊江紧紧地抱在怀里,只感觉得到对方的臂膀与胸膛像钢铁一样坚硬,仿佛要将她挤碎在怀里。
男人的呼吸也像刚烧开的水汽,热腾腾地,让她瘫软成一团,失去骨头的支撑,予取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