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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澜笃定道:“您不相信他,总要相信我吧。” 在一起之后还想分开?做什么梦。
对方又忍不住哼哼唧唧地抱怨了几句。
时澜笑着将老人那点不满的心绪一缕缕抚平。
祁问殊靠在墙面,怔怔发呆了许久,时澜在他不曾留意的地方,做得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多。
但就像老人说的,他不能保证自己日后的坚定,甚至不觉得他那点单薄的喜欢及得上迄今为止对方的付出。所以压根就不适合开始,也不必再继续浪费对方的时间。
时澜可以喜欢任何人,都不该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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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时澜踏出房门,就看到立在墙边神情冷淡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高挑青年。
“问殊,怎么起这么早?”
祁问殊抬眸,很快拉出一早准备好的借口,指了指脚边的猫包:“今天带它们去做定期体检,今天请个假成么。”
他的助理身份不过是一个挂名,在与不在都没什么所谓,有正当的理由,时澜不会不同意。
“嗯,我陪你一起?” 时澜看着对方眼底浅淡的青色,像是没睡好的模样,试探性问道。
“不用了,公事优先。” 祁问殊垂下眼睫,努力勾了勾嘴角,似乎想做出一个类似于微笑的表情,但大抵实在生疏,做出来有些不伦不类,只好迅速放弃。
自从幼年被打伤面部神经,长久地没什么表情,他就已经不太习惯面部动作。哪怕后来被治愈,仍是长年累月的情绪冷淡,直到现在,早已经忘记如何做出很多正常的神态了。
时澜看着眼前状态有些异常的人,温声道:“好,早点回家。”
花地项目泄密案还有最后一点收尾工作,等他今天回来就开诚公布地和人谈谈。
祁问殊像是忽然被这句话中的某个字刺了一下,默然低垂着眼,唇微不可察颤了一下,好在对方正好转过身去。
待到时澜率先出门后,后头的人这才拎着两只猫,慢吞吞溜出了别墅区。
他看着工作人员熟练地替他办好托运手续,将票递了过来。
而后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平静地打开聊天框。
时澜一回到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有些发愣,刚想打个电话找人,那边却像是算好了时间。
黑白猫头像跳出一条信息:【我回家一趟。】
时澜:“......”
行,那就明天再说。
第二天,仍是一整天没见人影,偶尔在微信上的闲聊倒是还有回复,时澜下班回家,独自坐在宽敞的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皱眉沉思。
第三天,那边已经连消息都不大回复了,傍晚时分发来的信息只有短短的两个字:【请假。】
时澜:“......”
当真不是存心溜着他玩?
第四天一早,时澜径直去了翡安园的住宅,只是敲门半晌,丝毫没人回应。
他搭上门把手,看着指尖处迅速覆上的一层单薄的灰迹,平静地调取了监控录像。
果然根本没回来过。
这是直接跑了?可以,甚至还不忘带着他的猫。
他打开微信,想试探性问问对方是不是在家时,那边再次先发了个文件过来。
辞职信三个字在两人稀少简略的对话记录下莫名显得有几分刺目。
时澜仍是面无表情,平缓地吐了口气。
远在异国一座海滨城市的祁问殊正将猫放进才买的蓝色小房子,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灿烂的天色,莫名觉得背后升出几分凉意。
时澜接到他的辞职信之后就没回复了,大抵也已经猜到他离开了。
他也算给明了答复,这样两人都不至于到尴尬的地境,也挺好的。
他弃用了原先在国内的那张卡,弄了张本地的,准备安心在此地定居。
这座城市是他很久以前就选定的一个地方,原本等着国内宅够了之后,便来这边养老,没曾想提前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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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和路珩飞速跳进了视频房间。
“卧槽时澜你干什么了...。”
时澜面色似有寒冰凝结,双腿交叠端端正正理了理袖口,语气冷淡至极问道:“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阿这...太好了还能跑的吗。
裴慕表情僵了僵:这样云淡风轻的时澜好他妈恐怖,但仍是硬着头皮开口:“就这么短短五天功夫,小祁飞了六个国家,飞机火车穿插换着来,甚至还租车自驾了两座城市,让我好一通查...好家伙,这是铁了心不想让你找着啊。”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开始跟路珩胡乱猜测,
“难道伯母私下给钱让他走了?”
“不会听到你和谁联姻之类的不实传闻了吧?”
“还是你说了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被他听了半截,一气之下黯然伤神离开?”
“又或者你哪位爱而不得追求者威胁他了?”
都没有的事,时澜平静扫屏幕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两人瞬间噤声。
“他在哪儿?”
裴慕迅速接话,将查到的那串地址完完整整念出来,甚至具体到了门牌号。
“这地址挺偏的,为了躲你他是真费尽心思啊...”
裴慕超小声嘀咕一句:“就这情况,说你绿了他我都信...”
好在时澜的注意力全在那串地址上,并未留意到他这作死的言论,半晌,淡淡勾唇,笑意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