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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 孙知许总是心神不宁的,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发了场噩梦,梦见一口井, 里面爬出诡异又脏污的长发女人来伸手来房里抓她,孙知许猛然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
后来成日精神不振, 后来又至神思恍惚,总觉得自己眼前雾蒙蒙一片, 好像总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连丫鬟春禅上前跟她说话都要吓得惊上一跳, 更别说是夜里做了噩梦。
文卓嫌她吵闹,索性去了书房, 夜里偌大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孙知许一个,她吓得魂不守舍,疑神疑鬼觉得自己床底下有东西。
后来文卓实在看不下去,找来了大夫给她看病,可大夫只道:“夫人并无大碍, 只是心神不宁,许是多年忧思之故, 开剂安神的方子多吃几日便可痊愈。”
结果药是一日一日吃着,然而情况却并未好转, 孙知许老嚷嚷着她看见了什么东西,但是问她究竟看见了什么, 她又缄口不言。
自己服侍的夫人成了这个样子,春禅求到老爷面前让他再将香山寺的高僧请来。
谁知文卓只道:“她自己心里有鬼, 不用管她!”
数日下来, 孙知许眼下乌青了一片, 早不复原来美色。
好不容易捱到了游园会前夕,文卓让春禅陪着孙知许去赴会,顺带还可以见一见文妙儿,看见女儿她精神或许会好些。
孙知许一想到能见到女儿便打起了些精神,细致妆点打扮一番去了。
游园会的地点自然是在长公主的蛟山行宫,从京中乘马车大约需要两个时辰才到。
听说蛟山风景秀丽花开成簇,不论冬夏皆有温泉供人享受,兼又远离尘世,简直是人间仙境。
文雪音对赏景倒并无太大兴致,倒是对这位长公主颇为好奇,听说当今陛下登基前,这长公主出力不少,当时还有人猜题长公主掌权如此之甚,会不会杀了自己的亲弟弟自己登基。
谁承想,新帝即位后,她两手一甩直接去了行宫避世,听说行宫内连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长相都是出挑的,更莫谈这位长公主的床伴了,不知是怎样的绝色。
长公主头回宴请,没有人会回了她的面子,京中但凡有点头脸的人都来了,待文雪音下车时,便看见山脚下停着的马车已然有了好几辆。
蛟山行宫需要走一段的长阶,那阶梯被工匠修得近乎没有什么坡度,可文雪音走了一半还是乏到脱力,要不是宁徽在后面托着她,她恐怕都要翻下身去了。
走到一半,文雪音一下子坐在一个石墩子上,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
“太累了,真的走不动了。”文雪音眼巴巴望着宁徽。
宁徽一时无法,环顾四周确认了没有什么人,才将身子弯下来,无奈道:“上来罢,背你。”
“真的?”文雪音嘴上这样问,动作却是比谁都快已然往宁徽身上蹿了,宁徽将她好好揽住,这才继续往山上去,秋棠跟在后头,看着这二人的模样直笑。
游园会的地点在半山腰的一个庭园,走个不多时也就到了,文雪音再如何也决计不能叫旁人看见宁徽背着她走,快要到的时候就从宁徽身上下来了。
还未入园,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喧哗笑闹声,庭园口上有一个长相清俊的小厮过来相迎,道:“请将军和夫人随我来。”
文雪音有些意外,这儿的人倒像是早就知道他二人长什么模样了一般,请帖还没递便已然认出他们来了。
两人跟着小厮往里面走了一段,远远便瞧见了几位熟人。
“将军!将军夫人。”赵连臣回头快步走来,上前对他二人一礼。
文雪音上下打量了赵连臣一瞬,道:“想不到赵公子这般的,还会来这里。”
旁人多半是拖家带口过来,鲜少有赵连臣这般只身前来的。
赵连臣听出她话中的意思,笑道:“我是随我一友人前来,顺便忠孝侯爷还把他孙女捎给我了,我们四个人一辆车......”
他说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咬了咬牙道:“别提多高兴了。”
“四个人?还有一位是谁?”
赵连臣回身,对着一处招了招手,道:“还有一位是他的新夫人。”
只见赵连臣招手罢后,远远见一对璧人走来,女子穿一身艳色红裙明媚昳丽,挽着的夫君亦是容貌俊朗、气质出尘。
待他们走进,文雪音看清了二人的长相后,却是暗暗翻了个白眼。
“是你?”宋清辞吃了一惊,几乎一下子就甩开了文妙儿的手两步走上前来,一时千言万语汇上心头,他好似有许多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有了再说的必要,只愣愣看着文雪音半晌,仿佛叹气般道了声:“你还活着,便好。”
文雪音眨了下眼,她自然是还活着,什么意思?难道文妙儿跟宋清辞说她已经死了?文妙儿素来与她水火不容,好端端提她干什么?
难不成是在宋清辞面前编了套姐妹情深的戏路,然后又垂泪伤心了一把,以此骗得宋清辞的垂怜?
这未免太过荒唐。
只是宁徽垂眸,视线落在宋清辞握在文雪音小臂上的那只手,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原来是宋大人。”文雪音不着痕迹将手从宋清辞手下拿出,“听闻宋大人新婚,恭喜。”
宋清辞面色一白,一想到自己欢喜了那么些日子,可他真正喜欢的女子却可能连他喜欢她这件事都不知道,他心里便是一阵阵的酸楚。
思及此处,宋清辞抬眸看了眼站在文雪音身侧的宁徽,道:“这位想必就是宁将军,不知将军待你如何?”
文雪音愈发觉得奇怪,怎么她和这宋清辞是什么熟人吗?都到了刚一见面便能寒暄这些的地步?
文雪音浅声道:“将军待我很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颊都浮上几分腼腆的笑意,自然而夺目,一见便知是真心话了。
文妙儿一直暗暗看着,不满地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她原以为是文雪音和宋清辞在之前的文会上私定了终身,正想着借今日的机会让文雪音好好瞧瞧她未来的夫婿究竟是谁,好好杀杀文雪音的威风。
可是方才一看,她既不觉得震惊也不觉得伤怀,好似个没事人一般,倒是宋清辞见了她浑像是失了魂魄似的。
文妙儿面色一沉,那日她大婚之夜,宋清辞竟要就地与她和离,最后若不是将他爹招了出来,此时恐怕很难善终。
一个文雪音,毁了她的新婚之夜不说,连她嫁给的男人心里都装着她,她真是该死。
这边正说着话,蓝柔跑来寻人,远远瞧见文雪音便小跑着抱了过来,文雪音下意识想躲,却没有躲开。
“姐姐你也来了!”蓝柔十分熟稔地在她手臂上蹭了蹭,“你和将军的马车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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