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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有你们两个?我晚上能不能坐你们的马车回家?”
“这是为何?”文雪音道,“你难道不与你的连臣哥哥同坐一辆马车了吗?”
“什么连臣哥哥!”蓝柔想到这个就来气,对文雪音道,“他竟拉着我上了宋家的马车!我今日来时那个文家的女人就坐在我对面,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你又不是不知我与她素有过节,实在是相看两相厌。”
文雪音没答应也没拒绝,忠孝侯爷年纪大了,如今在朝中已没有什么势力,他的孙女如今几乎连个门楣高的人家的正室都做不了,上门说亲的也没几个,且自幼便失了双亲,当真可怜。
文雪音虽不善与人亲近,但她也谈不上厌恶,况且蓝柔的性子不错,长得也可爱,便算是个小兔子养在身边也没什么。
陆陆续续人来了大半,长公主却是还未露面,快开席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坐了,才看见丞相夫人孙知许带着丫鬟姗姗来迟。
丞相夫人至哦,一些低门户的纷纷起身,文雪音一双乌黑的眸子盯在孙知许那张脂粉也压不下去的惨白面容上,她暗暗笑了一声,看来孙知许的病症发作了有一段时日了。
文妙儿瞧见母亲的神色大吃一惊,连忙上前道:“阿娘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家中出了什么事不成?”
孙知许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可目光错过文妙儿身后,正见一双眼睛冷冷盯着她,容貌与当年的江袖有着七八分相似,一时间她背上汗毛顿起,忙捂住耳朵尖叫了一声。
“有鬼!有鬼!!”
文妙儿吓了一跳,其余人也为之一吓,纷纷转过身来看着孙知许。
丫鬟春禅忙道:“夫人!您在乱说什么!那根本不是江袖,是文雪音!”
文妙儿皱起眉,不解地看向春禅,道:“春禅,我阿娘怎么了?江袖是谁?”
春禅脸色微白,即刻否认道:“小姐,夫人这段时日一直心神不宁,已有好些时日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您快趁着今日好好陪夫人说说话罢!”
闻言,文妙儿一时倒也不再逼问,搀扶着孙知许入了座。
在旁的宁徽默默瞧在眼里,微微皱起眉心,那孙氏的症状,看着好似是癔症,这种病若非受了极大的刺激,寻常人向来不会发作。
怎么......
他忽然想到什么,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到身侧的文雪音身上,只见她目光如常,根本没有看孙知许一眼。
许是他想错了,雪音成日待在将军府,总不能跑去给孙氏下毒,何况她性子柔弱又良善。
感觉到那道探究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文雪音目中才真正清澈起来,唇边带上一抹笑。
待众人坐好入席,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禀报:“长公主到——”
第27章
长公主姬灵今年十八岁, 眉宇之间早就不复少女怀春模样,浑然托出一股英锐,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贵气。
这是文雪音第一次见这位长公主, 只见她一双杏目如钩,红唇如魅,着一身晚霞般绚丽华美的长裙入内, 身侧服侍的几个皆是她养在行宫的面首。
她一双目光扫过众人,心中已然有了个大概, 道:“既然都来了,也算赏本宫脸面, 都坐罢。”
她说话的声音乍一听雌雄莫辨,要听仔细了才能分辨出几分女子的柔和来。
今日到访者皆是朝中重臣亦或是重臣的夫人, 借着这么个游园会的名头相聚在此,大多数人心中都觉不安。
好在姬灵也不爱卖关子,她低头就着身侧一个面首的手饮了口香茶,才道:“本宫请你们来,也并非是有什么要事, 就是有些人多年未见,得空聚聚也好。昔年先帝在时, 你们中的几位还曾当过本宫的老师。”
她全然一副放松的样子,好像就真的是如她所言来请各位大臣来聚聚, 但是这些人中有人乃新帝登基后新来的臣子,连长公主的面都没见过, 又何来聚聚一说?
文雪音素来安于内室,从未参与过朝廷政事, 她今日亦是头回见这位长公主, 暗道不知当今圣上是个什么模样, 只是这位公主殿下单是坐在哪里,周身气场便已十分强悍。
在场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只等候着长公主将话说完。
“我那阿弟年龄还小,处理朝政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姬灵话音一顿,目光却是朝文雪音他们的方向看来,正和注视着她的文雪音一个对视。
“听说宁将军回京,在府中生生待了两个多月才授予了大将军一职可出入朝廷,可有此事?”
她目光看着宁徽与文雪音,没有被盯着的其他人反倒吸了一口冷气。
文雪音忽觉,今日到场者,除了宁徽,其余大臣或命妇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文臣或其家眷。
孙知许和女儿挨着坐在席中,听见长公主这话脸绷得一个比一个紧,手心各自捏了把汗。
在朝为官稍有资历的人都知道,当年姬灵为助姬容登位,所用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她好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只要稍有人敢对皇权不免,绝对活不过当天的夜晚。
如今姬容帝位好不容易稳了些,姬灵也已今年不问政事,可今日她的质问无疑让许多人又回想起当时战战兢兢、连话都不敢多说的那段时日。
“确实如此。”
长公主的问话无人敢站出来应和,沉默许久,还是文雪音开了这个口。
姬灵并未完全移开的目光便全然落在了她身上,藏着暗波的眼中化开一抹轻笑:“你是宁夫人?”
文雪音起身,“妾身见过殿下。”
如此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听闻宁夫人乃是宁将军自己挑选的人,不知婚后过得可还如意?宁夫人是漠北人氏?这汉话说得倒是不错。”
默默坐着的宁徽手指动了动,刚要起身,手背上微凉,是文雪音轻轻点了点他,像是在安抚。
“妾身并非出身漠北,原是汉人,与将军青梅竹马,只是门楣低微不堪一提,后又遭逢变故,是将军将我接走,悉心照顾。”
姬灵并就不信眼前这个女人是漠北来的,不想真是汉人,了然颔首:“宁夫人与宁将军的情谊当真是羡煞旁人。”
说罢,她将威压的视线从文雪音身上移开,道:“今日本宫说的,你们可记住了?若再让本宫听闻朝廷不按规矩办事,本宫便要罚了。”
孙知许忧心忡忡,她何曾听不出长公主这是在警告文臣别插手陛下的决定,可朝中文臣都在听谁的话?可不就是她家老爷?
正如此想着,孙知许眼前忽然一片模糊,一个影子从她眼前一闪而过,让她浑身一紧,几乎当即在席上跳了起来。
这一下动作不小,长公主也注意到她,转眼看了过来。
“丞相夫人可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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